姚夏燃沉默思索的功夫小兵从沮丧走进了绝望里,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将军扫地出门了,抽抽搭搭把剑举到了脖子根儿。
姚夏燃抬眼一瞧哭笑不得,“你干什么那么着急死,我不还什么也没说。”
“那……那……”
“狐狸尾巴露的越早对我们越有利。我没罚你是真,分了你盆炭火怎么还成了赏。”
毛头小兵抿着嘴左右的挪,“不管,将军你得罚我,不然我不走了。”
姚夏燃起身拍拍小兵的头,“罚你的事先攒着,先去把小个儿给我叫来。”
小兵谢过姚夏燃从房间退出去,姚夏燃瞧着小兵的高兴样无奈的笑了,“跟着他好的没学来,寻死觅活发脾气的本事倒学的入木三分。”这时小兵又折回来从窗户口露出个头,“将军忘了跟您说,公子追着飞兼大哥打猎去了。”
“他追着飞兼?什么时候去的。”
“天没亮裹了条被子就走了,说是要学习强健筋骨。公子他最近j-i,ng神头好的出奇,天天往外跑,带回来的净是些奇怪物件……”
第25章 金子
应予裹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秃毛斗篷,披了条扎眼的小花被,挂在五米高的树中间往最顶上爬。出来的路上他走两步翻一眼书,惹恼飞兼书被扔到了最高的树顶。
“……在极端天气下强健身体必能事半功倍,如暴雨倾盆,飞雪……”
边爬应予还边念叨,觉得书上说的没什么毛病啊,怎么就让飞兼发了那么大火。应予几天前去求飞兼教自己强身健体的诀窍。飞兼那身形,碗大的拳头小树粗的手臂,要是能练成那么一半应予觉得自己出门都要打着旋走。飞兼答应的是痛快,可这些天什么诀窍都没交给自己,净让他爬树。
刚一分心应予又从树上掉下来,摔习惯了一点没在怕的。他偷摸四处瞧了一眼,见飞兼不在,舒舒服服躺雪窝里偷了会儿懒。
脸跟前突然挤进来个拖鼻涕的大头娃娃,裹着一身红红绿绿的花棉袄用小树枝戳戳应予蓬成个伞的小花被,“哇!你是蘑菇j-i,ng?”
“你才是蘑菇j-i,ng。”
应予翻了个白眼,拍拍屁股接着往树上爬。他最讨厌小孩,聒噪又缠人。
“你说你说蘑菇j-i,ng,你父亲是香菇吗?”小孩溜溜的爬上对面一棵树,脸对脸的追问应予。
应予绷着脸不理人,小孩儿还是皮皮的示好,“我教你爬树吧,你爬的笨死了。你看你就这么荡一下,不就被弹上去了?然后你翻个身,轻轻的踩……”
小男孩动作大胆又灵活,应予真的受了些启发。头回像模像样的爬到树顶,应予嗷嗷的叫了两嗓子畅快的不得了。可应予往下面一瞧,天灵盖立刻被吓飞。
完蛋,下不去了。
“下来嘛,下来陪我玩嘛。”小男孩挥着小手在下面叫他,远看只是个芝麻小的点。
大风一过树头左右打晃,应予的小心肝被晃到嗓子眼里。他满身汗的抱紧树枝随风摇摆,闭紧眼睛铁了心一动不动等人来救。这时树下小男孩忽然哇哇大哭,不知道从哪儿窜来的野狗扑倒了他上下撕咬。
应予脑袋一热撒开手呲呲溜溜从树上秃噜下来,剩两三米高的时候吱哇一嗓子壮胆朝狗脖子坐下去。狗骨头“嘎嘣”一声断成几截不动了,应予抹掉满脑门子的汗喘着粗气懵神。
小男孩脸朝下扎雪坑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应予忙把人刨出来翻过来调过去的摸索。好在小孩穿的厚,狗根本没把他屁股上的棉裤咬透。男孩抬手往应予身上搂,哼哼唧唧的求安慰,应予嫌弃的推开他,盯着脚边僵死的灰狗满脸颓丧。
听到叫嚷声飞兼化成兽形飞快跑回来,见行凶的野狗已经死了飞兼退回人形用力抓抓应予的头发,“干的漂亮啊。这狗我认得,就是那刀剑司的猎犬养的,凶的像狼。将军那天下令杀光了,怎么还有漏的……”
飞兼自己说了半晌才觉得应予情形不太对,他把脑门抵着树干的应予翻了个身,应予抿紧惨白的嘴唇,哆嗦的像个老太太。
“我……杀生了。”
“啊?”飞兼笑的直不起腰,这么一瞧应予还是那个应予。“好了好了不怕,谁都有头一回。”一边一个,飞兼扛起小孩和应予大声笑着趟雪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飞兼绕远先把小男孩送回修剑房,男孩的父亲修剑师傅非要留下飞兼和应予喝口暖身的热姜茶。
修剑房由三间屋子打通拼凑而成,应予算是第二次来。虽然失魂落魄,但应予没忘了刀剑匠人的礼仪,跨进门槛先朝熊熊燃烧的剑炉拜了两拜。可j-i,ng气神就提了那么一瞬,转头就倚着门框满脸丧气。
飞兼捧起热茶叫应予,应予只是摆手根本不打算往里走。“器具不全,手法不对,模具粗糙,形制呆板,按以往我绝不会踏进这种粗陋之地半步,今天已经算给够面子,知足吧。”
应予悠悠的语声一出,房里大小的工匠神情各异的停了手里的活儿。男孩的父亲,资历最长的张师傅谦逊的朝应予行礼,“看来这位小兄弟极懂行,不如请您过来把看出的问题给我们指正一番。”
应予只留给众人个后背,抬起袖子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不碰,我还没准备好。书上说等万事俱备,只需我一气呵成必成神剑……”
话没说完应予的声音被哄笑淹没,修剑房里的工匠们不像以前应家剑坊的匠人们对应予这番言行习以为常。这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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