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说自己吓晕了,对于后面的事全然不知,连贼人究竟有多少个都记不清,更别提身材相貌了。
黄莺也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她既要照顾自己的母亲,又要看护着魏老太太,根本没注意后来的情况。
至于魏老太太,目前正病着,没j-i,ng力应付这些问题。魏氏则根本不愿意去回想当日的事情,一问就炸。
魏氏不想提,衙役们大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逼迫,只得回去复命。
衙役走后,魏氏就开始数落孟泽。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他们说了不要报官,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人害死才开心!”
黄氏在一边劝:“他也是好心,若是官府能抓到那伙贼人,说不定还可以追回咱们的钱财。
“好个屁心!”魏氏气极,连脏话都骂出来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啥都没有了。你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若是可以报官,我会拱手将钱财相送?”
孟泽正欲开口,一旁的黄莺想起什么,扯着黄氏的衣袖说道:“那贼人说镇上有他们的人,那我们住哪儿他们肯定知道,娘,我有些害怕,咱们要不要搬家。
黄氏无奈道:“搬哪儿去,如今家里一分现钱也没有,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全靠我当的那只钗子支撑着,哪儿还有余钱。”
魏氏听见这话,也有些不自在,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想要瞒着我,这又是何苦。”
魏氏说着,从屋里摸出几两碎银出来,塞到黄氏手里。
“先拿去用,少了再跟我说!”
黄氏千恩万谢,带着黄莺回去了。
孟泽不想同魏氏待在一个屋里,也想走,却被魏氏叫住。
“家里没钱了,你送些银钱过来。你既然报了官,这屋子住着也不安全,得暂时出门避一避才好,你替我们找一间安全的院落来。”
孟泽听魏氏又是要钱又是要找院落,就驳道:“咱家连金叶子都有,还缺这点儿生活费?”
魏氏一听,变了脸色,狰狞道:“那是老太太辛苦攒下来的,如今全拿来救命了,你还想怎么着?”
魏氏说得太大声,惊动了在屋里休息的魏老太太。
“你们又在吵什么?”魏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面色如霜。
娘,这小子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吃饭的钱都不给了!”魏氏说到伤心处,眼泪都下来了。
“你这孩子,心肠怎么这么坏。霆均在的时候,你还能做些表面功夫,霆均一走,你就磋磨我们,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却还要别人背锅,孟泽觉得自己跟魏氏和魏老太太根本无法沟通。
“若是连我这样的,老天都要劈,那这世上恐怕就没剩几个人了!”孟泽冷声道,“你们动辄喜欢讲道义,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手里捏着那么多钱,却还逼着霆均带着伤去打猎,一点点攒出乡下的房子,攒出青松的学费,这又是哪门子道义?这是一家人能做出来的事么?”
魏氏和魏老太太没料到孟泽矛头一转,竟然扯上魏霆均,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实话跟你们说,前番日子那场灾难,十之八九是你们自己招来的。要不是你们在庙里摆阔,拿金叶子添灯油钱,不轨之人怎么会盯上你们?”
“无凭无据的,你别胡说!“”魏氏骂道。
“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衙差们已经去过你们被掳的树林子里,还把被杀香客的血浸s-hi的土都挖了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土里血量太少了!”
“这算什么证据?“魏氏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但魏老太太却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如果贼人真杀了香客,那么地。上肯定不止那么一点血。所以,结论就是香客和贼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要吓吓你们,让你们顺利把钱给交出来。说什么镇上有人盯着,也是假话。你们亲眼见到他们动手杀人’,后面的话自然也就信了。至于那伙贼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搞这些,逼着你回家拿钱,除了你们在庙里露了财这个原因,还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么?”
孟泽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指着魏氏的鼻子骂她蠢了。
魏氏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最终,还是魏老太太开了口,“这也怪不得你娘。当初,圣上的旨意下得太快,一点儿喘息的时间都没给我们。霆均父亲和祖父的丧事办得极其简陋,连水陆道场都没搞我们就被赶出了京城。所以,我们前些日子去了庙里,得知那里和尚会做念经,这才特意请人做了法事。避重就轻,这是魏老太太一惯的伎俩,孟泽心里明儿清,也懒得指出来。
“娘的举止是否妥当,我说了也没用,您自个心里明白就成。这一回,伤得最重的是青松,所以,我奉劝你们,只要不牵扯到青松,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只对霆均和青松负责,至于你们,若是愿意配合,我就当供了两尊菩萨。若是不配合,也别怪我不讲情义。”
孟泽还是头一回这么直言不讳,魏氏气道:“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休了你!”
孟泽冷笑,说道:“您这话我听见了,可别光说不做。当我真稀罕这身份似的!”
魏氏被孟泽一激,热血上头,就要跑进房写休书。
魏老太太喝道:“干什么呢,你们就不能让我少c,ao点儿心,一个个恨不得把这家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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