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地一脚将踩了许久的礼盒踢下台阶。
j-i,ng致的雕花贝母盒撞散,舞厅里忽然寂静,宾客屏息。她像是喝醉了,提着一侧裙摆走下去,又狠狠踢了一脚礼盒,这回礼盒完全散开,滚出一顶华丽的祖母绿后冕。她放纵叫:“谁允许你们停下?”两腿之间竟然有令她愤怒的滑腻感。
她的脸颊因为过度饮酒而呈现出玫瑰红,奏乐者重新奏乐,大得过分的舞厅远处有小小的s_ao乱,跳舞的人让出一条通道,绅士点头,淑女提起裙摆,克莉丝汀娜听见手杖敲击大理石的声音,她的心跳一瞬间快得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就像一幅油画,灯光厅堂人群都凝固了。她和她是油画的中心——克莉丝汀娜还是万众瞩目被宾客簇拥的公主,但那些站位和身体语言都朝向她的人被杜卡夫人的到来震慑,克莉丝汀娜高高站在所有人的中央,但那些人的目光都转向那位夫人,对唯一一个一身深色的来客行敬畏的注目礼。
克莉丝汀娜蔚蓝的眼里闪过可怖的光,然后她表现得真的大醉,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到那位夫人面前,像所有醉得失去理智的富家子女,狠狠地推她然后放纵地大笑,娇艳又疯狂,几乎要因为没推倒那位夫人而自己跌坐在地上。
她已经失去了平衡,不介意在自己的生日宴会摔倒,却被一只手攥住手臂,她咬牙皱眉从那位夫人手里甩开手,却被按住后颈拉近,那个女人低头在她嘴角嗅了嗅,像一只露出利齿的野兽,低哑地说:“年轻的小姐喝得太多了。”
克莉丝汀娜一瞬间恢复天真,咯咯地笑起来,向后招手,侍者送上被她踢过的倒扣在地的后冕,她态度轻浮地用一根手指勾起那宝石冕,歪歪斜斜地放在那位夫人头上,她却微微低头配合,嘴角的笑没有显示出不悦。
克莉丝汀娜小姐用单纯娇气的语气说:“你很想要这个吧,老女人。”然后凑近那位夫人耳边,清清楚楚地说:“这就是你在找的东西,撒谎的杂种。”
她们眼睛颜色都是蓝色只是深浅差异巨大,杜卡夫人浅 蓝近灰的眼睛看着她,手杖敲在她小腿上,微笑说:“注意你的用词,小姐。”
克莉丝汀娜小姐猛地转身,大声说:“我累了!”转身朝舞厅连接主宅的方向走去,捃摆气势汹汹。
管家笑容满面地代年轻的主人解释,克莉丝汀娜小姐喝醉了,要到舞厅后的休息室小憩。夫人将后冕交给随从,端起一杯酒,一刻钟后,管家邀请她入内。
通往主宅的走廊烛火摇晃,两侧是厚重的暗红窗帘。舞厅的奏乐留在身后,没有人确切察觉到那位夫人何时消失。
休息室里摆放着一张四柱床,聚集世上所有艳丽奢侈的织物,在那红色的床上,克莉丝汀娜斜靠一根雕花床柱,手上还端着酒——她根本没有醉。双颊晕红,但蔚蓝的双眼明亮。她只穿雪白的衬捃,腰和胸脯松弛下来,一双丝绸高跟鞋搁在床下的矮発上,鞋扣上也镶嵌珍珠。
夫人的目光落在浑圆珍珠的珠光上,手杖顺着她的小腿 将衬裙向上撩,洁白细长的双腿上穿着绣花的缎袜,缎带在大腿上系成蝴蝶结。
克莉丝汀娜尖锐地说:“西班牙人打劫了法国人的船,之 后被另一拨海盗打劫,最后我的船挂上海盗旗打劫了海盗!就为了那个破王冠,你买不起珠宝了吗?”
杜卡夫人慢条斯理地纠正她:“那不是王冠,那是一顶后冕。每一次只要我表现志在必得,你就一定要先把什么 先弄到手里。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克莉丝汀娜冷笑:“那究竞是什么! ”杜卡夫人竖起手指:“嘘。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发脾气吗? ”纯黑的手杖一点点勾开珍珠一般的大腿肌肤上的深绿色缎带,低 哑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拿到手以后,一定把每颗宝石都拆下来检査过三遍了,你找不到它的秘密。”
所以克莉丝汀娜小姐把后冕交给她,让夫人出价。可正在此时,露出大腿裙摆掀到下腹的克莉丝汀娜一把抓住碰触下身的手杖,将酒水对着夫人的脸泼上去。
这没有阻挡她的动作,夫人只被沾s-hi半张脸,然后咔一声响,手杖里探出刀柄,划破克莉丝汀娜的衬裙,年轻的小姐以几乎不可能的敏捷和柔软拧腰从床上躲过,她们缠斗起来,可一两次肢体碰触后,克莉丝汀娜的手肘 被卡住,那只手反滑上她脖子,像抓一只不听话露出牙 齿的银貂那样虎口钳住她的侧颈,逼她歪过头。
克莉丝汀娜剧烈喘息,雪白的胸脯起伏,她审慎地看向杜卡夫人的手和收回刃的手杖,咬牙切齿说:“我要五 十!无论你能从那个愚蠢透顶的王冠上得到什么好处,我都要一半! ”
杜卡夫人放开手:“我告诉过你,那是后冕。”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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