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你天天在他手底下训练他有多少能耐你不是最清楚吗?”
“……感觉。”
“……”
“反正您如果要拉他进a大队,我反对。”
“好吧。跟你说个正事……”
躺在床上,袁朗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他之所以跟铁路说拓永刚不适合进a大队其实是因为他认为拓永刚在空降兵会比在a大队有更大的发展前景。陆军的特种部队编制太小,专业面窄,很难为军官提供太大的提升空间。这种事本来不应该他来为拓永刚c,ao心,可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
拓永刚今晚在战备值班室战备值班,只有他一人的四楼显得特别安静。他从拓永刚手里赢来的那枚纪念章就放在枕边,他轻轻地拿起来,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窗帘s,he进室内,微如萤火的光映在章上反s,he着蒙胧的金属光泽。他就这样盯着纪念章看几乎要看到入迷。
“你要是想把它送给我直接给就行了,不用这样给我开后门的。”
“我方的意图真有这么明显吗?”
“是的。”
那个时候他可以从拓永刚的眼睛里看见隐藏着的暗流,或深或浅,翻涌激荡,应和着他心里起伏不定的浪涛。大概是俩人都察觉到了危险,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还真是相当的默契。
笑有时候跟烟一样可以掩盖一切不想让人了解的东西,可是笑过之后有些东西会烟消云散,有些东西却会越发澄明,避无可避。
袁朗迷惘、怀疑,他判断、肯定,他不能否认,他……喜欢上拓永刚了!
也许那日在靶场上目光交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的纠缠与牵扯。这一点无论是当时冷酷刻薄的教官还是火爆倔强的小南瓜都始料未及的。
袁朗握紧手里的纪念章,幽幽地叹息。
拓永刚啊拓永刚,我该拿你怎么办?
睡到半夜,袁朗突然被什么惊醒,他马上翻身坐了起来。心跳得很快,像是做了个恶梦,可明明他什么梦都没有做过。
他起身穿衣穿鞋,没有什么目的,似乎只是一时的鬼使神差。但是很快,他知道这不是鬼使神差,是他经过多年训练出来的敏锐的潜意识感应到了危险的靠近。
窗外有人!
袁朗的房间有一扇窗户与楼道的窗相邻,那个人就在楼道的那个窗子外面!袁朗屏息半蹲在门后,左手握着门把,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击时机。感觉到那人已经从窗口跳下来时,袁朗不禁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动作够快的,专业人士啊!
就是现在!
袁朗猛地打开房门,闪身而出的动作矫健得像头猎豹。他一手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同时飞起一腿向不速之客攻去。那人反应极其敏捷,身子猛地后仰,险险地避过袁朗直取胸腹的一脚。
灯亮了,袁朗看清那人也穿着一身迷彩服,但身上没有一样标示身份和来历的东西,脸上抹着油彩看不清他的长相。袁朗的进攻并没有停止,又一记凌厉的侧踢踢向他的右肩,那人借着刚才后仰之力,身形一挫,再一次漂亮地躲过袁朗的进攻,足下用力纵身跃上窗台,消失在窗外。
袁朗赶到窗边一看,他已经快下到了地面。
好身手!
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样刺激的对抗了,袁朗兴奋得两眼放光,他轻捷地跳上窗台,在攀着雨檐和窗台几个上落也下到了地面,向那人跑路的方向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营区里展开追逐游戏,从那人惊人的速度和对环境的熟悉程度上,袁朗大致猜到了他的来历。
一声尖利的哨声打破了军营里的宁静,兵楼那边立刻传出一阵s_ao动。
那人似乎不是很想跟袁朗正面交锋,只是一味地想甩开他,这个袁朗很理解,与任务无关的人或事当然是能不碰就不碰,省得麻烦。前面有个花圃,花木差不多有1米半高,那人用力一跃,轻松地翻了过去。袁朗紧随其后,可当袁朗着地时周围突然间黑了下来,停电了。这让袁朗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浑顿,失去目标。而恰恰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已经足够那人跑出袁朗的视线范围。
营区里像是炸了锅,狗吠声、呦喝声、跑步声响成一片。
“快快快……”
“一班左边,三班右边……”
“……封锁路口!”
军官们的指令更是不绝与耳,大手电筒的光束来回不停地扫着。
袁朗专挑僻静的地方搜索着可疑的人,四周一片漆黑给搜索带来不小的影响。他转过一排房子的拐角,冷不丁地身后传来一声喝问:“谁?”
拓永刚在值班室接到报告,“红贝”又来坏事儿了。他当即留下两个士官在值班室,自己出来看一下情况。刚走出来没几分钟,整个营区除了战备值班室和雷达中心之外其它区域电力全部中断,不用说肯定是“红贝”搞的鬼!
工程排马上着手检修线路,战士们在各连连长的指挥调度下有条不紊地展开反特战行动。
部队里有严令,值班人员在值班时间不能擅离岗位,拓永刚只能压下冲上去的想法,往回走。不料,他走到旧值班室附近时却发现一个黑影正贴着墙移动。他警觉地扬声问道:“谁?”
黑影不答话,反而加快了速度。拓永刚当然不会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正想拉住那黑影,黑影突然转过身,是袁朗!拓永刚没时间惊异,因为袁朗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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