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子鸷希望这风暴不要越扩越大才好。
「你还愣在那边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不过在那之前,请殿下恩准小的上前。」
以单手支颐的照王,蹙蹙眉头。「上前?你有什么东西要呈上来吗?」
没说不准就是准了。子鸷跨前几步,在近到能碰触到照王的脸颊之处停下,定睛细瞧......白透嫩底的脸皮,明显地印着几道浅红指痕,看得出白酆将军手上的力道不小,虽不致死伤,也够让照王受到惊吓了。
子鸷由怀中取出一瓶随身携带的药膏,以指尖挖一瓢。
「容小的失礼一下,殿下」
「你干什--唔!好痛!」照王闪躲着他沾着厚厚药膏的指头。
子鸷像在对付孩子似的,左手扣住照王的下颚,右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放轻力道,在脸颊上的伤痕处抹匀药膏。
「这是我熟识的名医调配的药膏,具有化瘀消肿的神效,也许涂上去感觉不好,但保证有用,请您忍耐一晚。如果不好好处理,恐怕明儿个会肿得很难看,而且指痕也会更清晰。您不希望早朝上,被众人盯着脸瞧吧?」
「......哼,我不千刀万剐那家伙,怎泄胸口这把火!」语带颤抖,双颊泛出激动的霞红,照王边恼怒地咬着指甲,边道。
平心而论,以白将军多年征战沙场、领兵行军的为人处事作风,子鸷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当众羞辱照王殿下,但事情发生之际,自己又不在场,不好替白将军说话、辩驳,只好默不作声了。
「我问你,你不会是想为白酆求饶吧?」
照王瞇细眼,揪住子鸷的衣襟,凑近脸道:「孤王告诉你,任何人替他求饶,都与他同罪,连你也不--这什么香味?是女人的水粉味?你说公务未完,宴席才到一半就等不及要离席,扔下孤王一人宴请群臣,结果你却去逛窑子、玩女人了吗?你好大的狗胆,魏子!」
子鸷叹口气。「微臣离开宫中后,确曾转往兵部处理事务。事务结束后,顺路经过花街,与一位朋友小会,喝了几杯而已。殿下不信的话,尽管找兵部大臣过来问话。」
照王霍地起身,子鸷还没看清他以什么东西「咻咻」地挥动了两下,自己的脸庞已有一股热痛炸开,某种尖锐的东西刮出了道伤口,红色的血滴跟着一颗颗玉珠与金锁片掉落到地上。
原来,照王是用系在手腕上的祈神珠链鞭他。
在那当中,串起珠珠、金锁片的脆弱羊肠绳,受不住这般粗暴的力道,断裂开来。
若不是珠链断在先,照王是不可能打了两下就住手的。
铁青着脸,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怒表情,照王道:「你编派再多借口,都掩藏不了事实!身上沾着外头低贱妓女的味道,也敢踏进宫中,污秽了我的鼻子?告诉你,要将功赎罪,就把白酆的头送上来,否则我连你也不想再见了!给我滚出去!」
子鸷还不及回过神来反应,照王殿下已掉头大步离去。
二、
照王也没想到,闻到魏子身上沾染的女人香味,竟会给自己带来莫大冲击,甚至是失去理智,盲目地鞭打了魏子。
他强迫自己接纳「我会这么火大,还不都是因为他这随从不好好地跟随在主子身边,竟擅自跑去喝花酒!」的说法,而不再细想。
只是,这不代表已经被点燃的怒火,会轻易地熄灭。
天杀的痛,他愤怒到心窝都痛了!
仿佛主人偶然间发现了,养在家中一直安分守己的狗儿,原来会挖地洞跑到外头去,背着自己做了一堆好事,再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家。
「想要女人,说一声,孤王可以给他安排呀!入得厅堂的大家闺秀,或从我身边挑选宫妾也行,却偏要自己跑到肮脏的花街去,沾惹那些不干不净的......」
想象着魏子搂抱着那些浓妆艳抹的低贱花柳女子,皮肤上就冒出一颗颗难以忍受的j-i皮疙瘩,一bō_bō酸醋更是在胃内发酵、翻搅出一阵阵激动的绞痛,勒得他差点无法吐气,想要满地打滚。
「混帐东西!」
气愤地将寝室内的东西摔烂、扫到地上,大肆破坏着。
可是不管他怎样破坏四周,那一幕幕幻想出来的男女j_iao 欢图,硬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地跟着他。
「来人!」
随侍在侧的内侍官迅速出现在门畔。「殿下有何吩咐?」
「随便哪个都行,找个女人过来!」
内侍官战战兢兢地低头说:「是,殿下想召哪位娘娘侍寝是吗?」
「不要浪费孤王的口水,去找来就对了!」
谁都好、谁都行,只要能抹去不知名的女子在魏子身下承欢受潭,娇喘连连的 y- in 亵春画,镇却他体内这把怒欲交织的热火--这把将自己的理智烧得片甲不留,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热火就行!
从地上捡起方才被自己扫到地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壶嘴大口大口地灌,连溢出唇角、淌落下颚、沾s-hi了领口,弄得满身酒味也无所谓。
就在他将喝光的酒壶一抛,想再叫人送酒过来时,内侍官上前禀报说:「淑妃娘娘驾到。」
抬起泛着血丝的眼,照王根本对这个被命为淑妃的女人没印象。
自皇城移居到千y-in之后,为了堵住群臣天天嚷着「殿下该负起传宗接代之责」的嘴,他才勉为其难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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