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在窗外呼啸而过。秒针,他能听到,咔嗒咔嗒的声音。长久的静默之中,那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百无聊赖,刚一开始的那种紧张和疑惑已经在这几天的禁闭中被耗光了。他倚着墙坐在禁闭室里侧耳倾听,狙击手敏锐的耳朵捕捉住一点微弱的异响,他警觉的睁开眼睛,肌r_ou_紧绷起来。
门锁轻微的转动“喀拉”一声,成才伸开腿,试图不要表现出情绪,但实际上腿部和腰部的肌r_ou_紧张到几乎发抖。
来人居然是他极为熟悉的人。那人冲他一笑,得意而狡黠:“走吧,咱们只有十分钟。”来人甩给他防弹衣和头套,以及匕首和枪。
“冲锋枪?”成才不确定的问。
“空包弹”来人道,“尽量别用,越个狱还用空包弹太假了。”
他的确还有无数疑问,但是门口响起细微的动静,成才再次看向来人—袁朗,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像个恐怖分子一样带着头套,不过那双眼睛和吊儿郎当的嘴唇,还是让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此刻正猫着腰在门口向外窥视,然后回头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他们潜行而去,投入无尽的黑暗中。
c3还在养伤,他觉得很寂寞,一来是因为跟他同一间的石丽海伤得重,不能下床揍他。 二来是因为他大腿处的伤口的原因,他以及其不雅的姿势被支架岔开腿,被他的损友们笑称为翻肚皮的青蛙。
半夜,他忽然在睡梦中惊醒过来,有人在轻轻敲窗,熟悉的密码,c3马上就分辨出那是他和袁朗在削南瓜的时候的密语:南瓜带到,开削。
然后他们就会熟练默契的一个扮演负伤的战友一个负责设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c3及其艰难的从床上翻下来,那个恼人的支架让他没法走路,c3一蹦一蹦的跳到窗口,打开窗,看袁朗和成才悄无声息的跳进来。
c3道:“这是五楼。电梯坏了吗?“
石丽海翻了个身,他昨天刚完成了手术,还在麻醉的后遗症中沉睡。
袁朗盯着c3的裤裆:“你这是???”c3搂着成才的脖子,叉着腿,傲慢的哼道:“我这是行为艺术。”
袁朗开始一件一件脱掉那些装备:“c3,让成才在你这里藏几天,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c3道:“成才你干什么了。让人千里追杀?”
袁朗从医院简易的柜子里摸出 c3的衣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c3的衣服比袁朗小一码,导致那件黑色t恤实在是太贴身了,c3笑嘻嘻 的吹了声口哨。
成才坐在床边上:“队长,我不能就在这等着,我跟你一起走。“
袁朗看着c3,麻利的套上牛仔裤:“我往新疆的方向走,就算是他们拦住我我也就是回家而已;你得给我保证成才的安全,他现在是最重要的证人。“
然后他又回头对成才说:“你就呆在这,我估计,现在火力都冲着我,没人能想到这。“
他拍拍成才的肩膀,成才抱紧了手中的枪:“谢谢你相信我,队长。”
袁朗无声的笑了。
c3一头雾水,他依然叉着腿,指着成才说:“解释解释啊。”
袁朗轮流揉揉他们的脑袋,又越过两人的肩膀望向石丽海的床,他带上军用无指手套,打开窗,翻身攀下去。
c3转头看向成才:“嘿,我说,现在可以解释解释了吧。”
成才依旧攥着枪:“我和石丽海回来之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怀疑我是个卧底还是间谍。”
“他们?”
“二部”
“我c,ao那帮老不死的。你不是救了石头的命吗?”
“袁朗怀疑是有人捣鬼,有人在我宿舍放了些东西,信和手机之类的。他们不告诉我”
c3沉默了一会,艰难的挨着成才坐下:“没事,我们都相信你。“
袁朗极为利落翻身,安全着陆。半夜,住院部大楼亮着寥寥几盏灯。他拍拍手上尘土,这是大楼背面,后面是一片寂静的写字楼,全都黑黝黝的。袁朗的车停在后面的街道上,他叼着钥匙—c3 的衣服居然没有口袋。忽然,他脑袋一闪,迅速的往前一翻,腰极为柔韧的折成弧形。有人从后面狠狠打了一拳。
袁朗借着对方的惯x_i,ng,抱住那人的手臂一折,对方反应很快,顺势向前,扑住袁朗,按住他的腰,就要用膝盖顶。
“我x是你!“
“高城!“
两人灰头土脸的坐到袁朗车上。
“你行啊高营长,半夜在这种地方蹲点,打算干嘛呀。”
高城大咧咧的坐在副驾驶上:“你又是在干吗的啊死老a。”
许三多给吴哲的信:
吴哲:
你好。
你调走已经两个月了,你的花圃我照顾的很好,开了很多花。不过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好多人想偷摘,我只好一有时间就在花圃里守着。前几天我做了个牌子竖在花圃里,可是今天去看上面写得‘不要摘花’不知道被谁改成了‘不摘花可耻’。他们真是太幼稚了。
不过你还会回来吗?当时调令上不是写得:临时借调吗?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大家都很想你。你托我好好照顾成才,我没能做到,其实他比我强多了,可是一出任务,他就受伤。成才也很想你,虽然他没说。当时上次我们一起出任务,我们写遗书的时候,我坐在他后面,正好看见他在信纸上写了你的名字。我每次写遗书都一样,后来就跟齐桓他们学,印了好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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