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团单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祝敏卿有八卦了吗?她那个跟班叫谢什么来着?”
前者笑了笑,后者急忙说:
“好哇!看来你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快跟我说说!”
“哈哈哈,想知道,中午请我吃饭啊?”
两人对话的声音渐行渐远,谢言呆呆地坐在马桶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犯错的事果然在私底下被大家传开了,只是她怎么会被人看作是有心机的人呢?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却也有人相信这样的空x,ue来风?这些烂嚼舌根的人,简直太可恶了!
谢言从厕所里出来,整个人有些楞楞的。厕所里不小心听到的对话,像是压死骆驼最后的那根稻草,将谢言本来就受挫的心理防线整个击垮。她现在几乎要有以头抢地的冲动,以泄心头对自己以及对周围人的怨恨!
“中午一起吃饭啊!”
艾祥突然又出现在眼前。
“…”
谢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置可否地看着对方。等她反应过来时,艾祥已经拽着她,高高兴兴地往电梯方向去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你过生日,我请客吧!那边美食城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蒸菜,虽然清淡,但是味道很好。我和他们去吃过一次,再想去,可惜一直没人陪。一个人又不好点菜,今天我们吃那家吧!好不好?”
艾祥激动的样子,谢言恍惚间像是在看自己,笑道:
“好,听你的。”
“耶!”艾祥高兴地欢呼起来,“点什么菜,我早就想好了…”
接下去的话,谢言已经没有在听了,她其实不想吃饭。她想逃跑,想睡觉,想把乱麻一样的思绪整理清晰。然而,已经答应了的承诺,不能中途变卦。看着艾祥兴奋的劲头,谢言心想,自己一腔热血的时候,也是这个傻乎乎的样子吧。无论如何她不会让艾祥对她有任何幻想,吃了这顿饭,她就会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如果是谢言想多了,自然更好。但她一定要掐断任何不必要的可能。
吃饭的过程,艾祥一直显得格外激动,这跟她上一次和谢言还有祝敏卿在一旁,一起吃饭时的沉默寡言对比,像换了一个人。上一次,她们一起吃饭,也是谢言第一次感觉到李淳淳开始向祝敏卿接近时。回忆起来,谢言心生感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本来就不善变通的她,更加感到疲于应付的应接不暇。当然最让她难以消化的便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想匕首一样c-h-a进她心窝里。谢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天下集团后的所有行为,在旁人看来多像个笑柄。怪不得别人会对她有那样的评价。
“言言,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你吃得这么少。”
“不是的。”谢言有些抱歉地回答,情绪不佳,确实食不甘味,“昨晚没睡好,今天胃口不好。难道我们一起吃饭,扫了你的兴。”
“啊…”艾祥哀叹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带你去吃开胃的菜了。”
“不用,这些就很好了。”谢言感激道,“既然是你喜欢吃的,就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你觉得我太瘦了吗?”
“还好。不过可以再胖一点点。”
“那好吧!”
说完,艾祥大口吃了起来。谢言见状,告诫自己以后保持好距离吧。
两人吃完饭往回走,到了楼下,艾祥说:
“你回去吧,别上楼去了。”
“啊?”
“你看你那黑眼圈都要掉到胸上去了!”
谢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扬扬眉,这是艾祥第一次跟自己这么随意地说笑吧。艾祥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微微红了脸,咳嗽了一下,说:
“反正你回去睡觉吧。等会儿要是祝老师问起来,我帮你打掩护。”
谢言想了想。
“哎呀,没事的,去吧。”
既然说得如此诚恳,那就不辜负了对方的好意吧。可以放心地偷懒,何乐而不为呢?谢言没再推迟,跟艾祥道了谢,便往地铁站走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边走边想,艾祥对自己这般优待,自己小心周旋就是了。经过几次的观察,谢言深刻体会到了所谓权力中心的人情世故。在这样的环境里,得罪一个人很容易,想交一个朋友却难上加难。有一个人能投缘,不算是坏事。只是自己从今往后必须要学会尺度的把握了吧。
躺在徐立家的床上,谢言回忆了自己到平城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理了理思路,整理清了两个事实:
首先,她和祝敏卿终于只剩下单纯的工作关系。对此,谢言不可以有任何怨言,也不需要觉得得有任何遗憾。即使心里不想承认,她也得强迫自己面对现实。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可以说是她活在自己幻想世界里意 y- in 狂欢的一年。一直以来,祝敏卿对待她就像对待下属晚辈一般,有关爱也有界限,只是谢言太过自我的选择x_i,ng失明,看不到对方的态度和一直明确放置在那儿的界线。
其次,遇见了张毛毛是她这一年狂想生活中最大的幸运。甚至可能是谢言这接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因为终于有一个比她聪明,比她成熟,比她明辨是非的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可以在谢言犯糊涂时,提醒她,让她认清自己。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应该也喜欢她。如果是这样,谢言如果错过这个姑娘;错过了这个和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弥足珍贵的缘分,她就真的是天下最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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