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睿宁微微喘气:“你这都什么怪癖。”
唐励行把折腾了大半夜后才扯掉的戏服推到地上,吻着他额上的薄汗,声音沉沉地说:“亲王殿下,喜欢么?”
俞睿宁不说话,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笑。
这部话剧临近公演的时候,俞睿宁这天中午跟唐励行吃饭的时候接到电话,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挂了电话,唐励行问:“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没事,营销电话。”
下午那个电话又打过来,身边没人,俞睿宁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有点怯生,在俞睿宁听来似乎老了很多,“睿宁,本来不想打扰你的,许多年前是我和你爷爷亲口答应你,以后都不会打扰你,可是,我还是想见见你。你回来看看你爸爸好吗,他……”
电话那边渐渐开始啜泣。
“您误会了,我没有爸爸。”
“孩子,你听我说,他快不行了,肝癌,已经晚期了,医生说也就剩一个月了,他什么都不惦记,就是想看你一眼。”
“你让他看电视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往后几天,俞睿宁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手里的书看着看着就掉了,盯着电视屏幕眼光散乱。唐励行问他,也不说。
直到大约半个月后,这天晚上回来,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眉眼间隐隐还辨认得出十几年前的模样。
俞睿宁瞬间冷了脸,唐励行和贺绣坐在客人旁边,气氛凝滞。
“你来做什么?”唐励行很少见俞睿宁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轻声劝他:“睿宁,别这样。”
孟锡站起身:“睿宁,家里人都在等你回去。你考虑考虑。”说完对唐励行点点头道了谢便走了。
孟锡走了之后,俞睿宁把自己关在书房,晚饭也不吃,唐励行去叫了几次,也不应,贺绣去送了碗粥,出门看到唐励行站在楼梯口:“让他自己待会儿,他心里不舒服。我听着他那哥哥说的那些话都觉得心疼。难为他这么多年。”贺绣说着就眼红。
半夜的时候,俞睿宁回卧室,也不开灯,抹黑爬上床,摸到唐励行,钻进他怀里,唐励行也不说话,就抱着他。
第二天俞睿宁照常去剧院,中午的时候,他给唐励行打电话,问他晚上忙不忙,他买了两张票,想去听《牡丹亭》。唐励行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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