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先的准备,过程中的费尽唇舌,如今看来全无作用啊。那个士兵明显地留恋着自己的已经空无一人的老部队不愿离开。
木头,终究只能欣赏木耳,根本无法感受到世界的多姿多彩。
不过,袁朗想了一会儿后又勾起一抹笑容,这次选拔可是有很多前七连的士兵参加,许三多,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最终会成为我的兵!
正文 第5章 木头降临
伍六一悲壮的拉开求救弹的举动为那场惨烈的选拔划上了句号,也标志着下榕树两位老乡获得了进入a大队的选训资格。
许三多同志的降临到底对a大队的未来会产生什么影响,目前还不能得到一个明确地认识,但可以预测的事,这种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
就现在来说,被首先波及且对之产生了最剧烈影响的是齐桓同志。
齐桓现在很痛苦,很苦闷。
齐桓痛苦,本来自己也早有预料。
他一个才德兼备、内外俱佳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热情的新时代好青年,被逼着参与这种摧残自己战友的削南瓜过程,不痛苦是不可能的。
齐桓早就做好面对这种经历过好几次的人生痛苦。
然而,事到临头时,齐桓才发现,现实的苦难远比你所能料想到的要更加深刻,更加持久,更加剧烈。
而加重了齐桓痛苦的,无疑就是a大队三中队队长袁朗同志。
打从这次选训一开始,袁朗同志就表现出了在熟悉他的人眼中看来过分的热情。
此同志上窜下跳,选拔赛一结束就把齐桓先踢了回去最后核查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削南瓜计划,而自己则留在702团要“顺便把这两只小南瓜捎带回来。”然后,袁队长还拉着马上要走的齐桓嘀咕了一晚上,特别针对这俩小南瓜修改了几处选训计划的细节。
好吧,好吧。齐桓当时还想,这俩小南瓜见证了队长的“chù_nǚ俘”,这就是兴奋一些,多关注一些,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只好很是委屈的让自己和一大堆装备还有一群战友挤在小小的直升机里飞回了基地,而把剩下的那架飞机留给队长去显摆。
齐桓是个心胸宽大的人,他回到基地后就把自己这一路被挤得腰酸背痛的不满丢到了脑后,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即将开始的训练准备之中。偶尔有个闲暇想起三天后即将回来的队长,齐桓也是心中充满了悲悯,上帝保佑这个人吧,在用雷劈他的时候千万给个痛快!
这个时候,齐桓以为未来的日子里最痛苦的将是那些小南瓜,或者应该说是那些小南瓜中的某两个。
然而,当选训真的开始的时候,齐桓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那个最痛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齐桓,a大队三中队第一分队队长。
袁朗一回来,选训就正式开始,齐桓也从一个热情爽朗的青年立即变成了他人口中“黑面屠夫”。他要整天提高着嗓门大声怒吼,努力寻找每一个机会和不是机会的机会对南瓜们进行讽刺挖垮嘲骂,打击他们的自尊。
齐桓知道那些受训的战士背后叫他“棺材钉”,他很无奈,可是依然如故,这是对自己战友的生命负责,个人的难受只能放到一边去。
而这样想的时候,齐桓对袁朗的行为就有些不能理解了。许三多那小南瓜现在是a大队新闻焦点人物,多少人争着抢着想目睹一下这位能让敬爱的袁队长翻船的人,齐桓自己也在暗暗关注这个小个子士兵。
在齐桓看来,许三多有些木呆呆不够机灵,这样的人是否合适成为自己的队友实在是一时难以把握,只能通过整个选训过程来检验了。但最起码,应该给许三多一个公平的机会吧?
可是,自己的队长袁朗先是故意勾引人家说话扣了五分,后来又用个“过于天真”的理由扣了十分。前者还能说是下马威有点必要,后者可就很过了,那可是十分之一的分啊!
队长难道是真铁了心打算把这小朋友赶走?
好吧,我就当你袁队长那颗领导者的玻璃心受了伤害要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补偿,可你不要在许小朋友此后对你明显的视若无睹后就不爽吧。
尤其是!不要因为不爽就把我拉去半夜三更的折腾咱们中队那些没有直接参与这次选训的队员吧!要折腾您自个去就行了!
齐桓欲哭无泪,我真的很累啊……
正文 第6章 木头降临(2)
很久以后,痛苦已经过去,但齐桓对于那种痛苦的感觉却依然记忆深刻,于是有一天,他就像一中队长诉说了自己遭遇。
一中队长,就是曾经用诗一般的语言向齐桓讲述宝镜传说的那位,这人是个文青。他经常宣称自己进入特种大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他的偶像从来都不是什么拿破仑什么威灵顿,而是琼瑶席慕容,他自己本来的人生理想是做“描述人们心灵深处美好花朵”的作家的。
就如铁大队长所言,和这位一中队长说话,你“要随时做好被那些话麻死的准备”。
齐桓本来是不想向这位说那些的,可是全大队和他关系最好的人里只有这位的嘴巴最牢靠,最不会把自己最想说的那句“队长一把年纪了看着成熟可在恋爱这方面原来不过是那么幼稚”的评语泄露给别人的,而齐桓当时又很想向别人诉说,于是,他一边看着一中队长专心倾听的脸一边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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