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在来之前就看过了所有的资料,这会儿迅速便将幻视同照片上出现过的人物对上了:“是布莱克。”
老布莱克有问题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艾凡更关心的不是这个:“能搞定吗?”
丽贝卡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笑:“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不要否认你当初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艾凡自动过滤掉了丽贝卡的意思:“劳烦了。”
丽贝卡从包里掏出蜡烛的同时,嘴上一点情面不留:“什么劳烦了,不要学东方那些古老的怪腔怪调,我们法兰语有自己的韵律。”
莱斯特正想出声阻止两人话题的继续就被艾凡一个手势压下了。
果不其然,丽贝卡一说完便划开火柴点燃了蜡烛,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扭在一起的黑蜡烛被凑到了捕梦网旁,跳攒的火苗让人止不住的担心,生怕它燎到那些黑色的绒毛。
莱斯特不是第一次见丽贝卡工作,但卡特是。
他发现丽贝卡原本艳丽的面容变得压迫起来,同先前截然不同的气场让他惊诧的挪不开眼。
从捕梦网边上挪开,黑蜡烛被来回踱步的丽贝卡捏在手里,烛火随着她嘴里的念叨越攒越高,沉沉的音调若有若无地落进卡特耳里,他确信那不是法兰语。
卡特注意到那根粗长的黑蜡烛消耗地极快,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能攒这么高的火苗,甚至隐隐赶超了丽贝卡拿着的烛身,烛火被窗外y-in沉沉的天衬得格外鲜艳。
丽贝卡咒语似的呢喃没有持续太久,剩下的一小截蜡烛被她倾斜过来,大滴大滴的蜡油从盛着烛火的“碗口”倾泻而出,沿着她脚步的轨迹将病床包围起来。
卡特看着越来越短的蜡烛,甚至有些担心不等丽贝卡走完这一圈它就会燃烧殆尽。
所幸蜡烛最终还是圆满的完成了它的使命,但卡特没有错过那些顺着烛身流下来的蜡油,只是当事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着工作。
丽贝卡将仅剩几厘米的蜡烛放到了临近捕梦网的地上,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手上凝固的蜡油剥下来,一边看着烛身在渐渐弱下去的火苗里消失不见,对于蜡油在自己手上留下的红痕丝毫不在意。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她在捕梦网上附着了自己的意念。”丽贝卡缓缓道。
同时,艾凡也在烛火消逝的瞬间感受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能量。
——黑漆漆的房间里仅有一盏跃动的烛火为少女照明,烛台下是刚刚编织出开头的捕梦网,少女手边还有几卷长长的丝线和一个小小的晶洞,不难猜出那些捕梦网上打磨j-i,ng细的裸石在被穿上之前就是被安置在那里的,而在一堆小小的黑曜石里,那颗尺寸明显大出一圈的黑曜石则格外惹眼……
“你们在干什么!”老布莱克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艾凡的进一步探查,从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生气程度。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莱斯特最先回神:“您好布莱克先生,这位是我们……”
“你最近最好小心点那个棕色头发的女人,不要等最后一无所有了,才想起来向亡逝的妻子祷告。”丽贝卡打断了莱斯特的“解释”,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老布莱克,一点不客气。
艾凡太了解自己的前女友了,对待感情问题永远有种奇异的执着。
看着老布莱克瞬间僵住的面容,艾凡头疼了,尽管那个棕色长发的情妇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他从来没有探寻别人私生活的爱好。
“这位是我们请来的心理学家,关于克拉丽莎小姐的自杀……”莱斯特作为老前辈自然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可惜他苍白的补救再一次被丽贝卡拦截了。
丽贝卡:“别以为对她们千依百顺就可以作为补偿,很显然,她们都没有领情。”
现在的老布莱克只觉得那双充满戾气的眸子直直地望进了自己心底,他非常清晰的知道这个浑身缀满夸张饰品的女人她每一个字都是什么意思,就像是被人剥掉遮羞布一般,什么都藏不住。
卡特从丽贝卡对老布莱克说出第一句话起就开始云里雾里了,但完全状况外的他却从老布莱克握紧的拳头上,明明白白的认知到了其实丽贝卡说得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懂,且字字戳心窝。
艾凡无法再放任丽贝卡继续下去:“布莱克先生,您的女儿最迟明天中午就会苏醒过来,相信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请您放宽心,不用过于担心。”
布莱克看着从自己身侧鱼贯而出的探员们深呼了几口气,他想要留下那位美艳的心理学家,奈何她在那位年轻的探员说完话后就再没正眼看过自己,离开地毫不拖泥带水,但那两句话却是深深地印在了老布莱克心上……
翌日清晨,小菜鸟柯克嚷嚷开了:“组长!布莱克的情妇在前天去世了!”
艾凡眉头一皱,实话说他们灵媒还真不是神仙,不是随便说一个人就能看到运势或是生死的,起码得给点私人物品或者照片什么的。
但很显然,小菜鸟给出的这个消息还真是出乎了艾凡和丽贝卡的预料——顺便一说,丽贝卡作为破除屏障的外援,直接参与到了这起有关捕梦网的连环案件中,艾凡自知自己一个人是远远追不上尤尔的。
“这个女人是个心理医生,如果不是你们给我说老布莱克有个棕色头发的情人,还真不可能查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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