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惑,我能碰碰你吗?」
「不能。」云小惑回答地干脆,「昨儿夜里头守了你一夜,我累了。」
「那你再睡会儿。」
轩辕靳虽被拒绝,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因为至少他知道云小惑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哪怕没过去那么多,但他已经很知足了。
初雪过后,便到了春节,宫里宫外都是热热闹闹的,惟独梵华阁里头依旧安安静静,只是偶尔有咕噜咕噜的水泡声,飘出淡淡的茶香。
初一夜里头,轩辕靳留下来过夜,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茶,夜里头他竟然有些睡不着。
云小惑靠在他怀里睡得正熟,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在鼻息间一起一伏,安宁地过了头。
想到轩辕净睡觉时总是不老实,轩辕靳不仅莞尔一笑,那孩子的睡相没跟着云小惑一般,到是像极了自己。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云小惑,用温柔的眼光描绘着他的五官、脸庞的轮廓,再到一缕缕和自己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的红发。
真想这么看上几辈子,就好了。轩辕靳奢望着,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云小惑的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而后猛地张开双眼,失去焦距的眼神里尽是空洞,面部表情也变得慌张至极。
轩辕靳何曾见过这样的云小惑?赶紧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问他:「怎么了?」
云小惑这才定睛看向近在眼前的轩辕靳,而后吁了口气,双手抓紧了对方腰间的衣布,摇了摇头。
「真没事?」轩辕靳仍旧有些担心。
「做了个噩梦而已。」
「梦到什么了?」他拍着他的背安抚。
云小惑的眼角向下微微一弯,双眸里是一闪而过的狡黠,「梦到被剥皮剔骨,你还拿着我的狐狸皮给净儿看。」
轩辕靳的表情一滞,过去的画面历历在目,瞬间吞没了他的情绪。
云小惑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火,忙将身体贴上前,柔声道:「说笑的,你也信?」
对云小惑而言,这也许只是不经意的玩笑话,可对轩辕靳而言却是真实经历过的一切,那张被他认为是云小惑的狐狸皮在怀里散发出的血腥味,让他至今无法忘记,而那种绝望早已深深入骨。
感觉到轩辕靳的身体在隐隐颤抖,云小惑只觉得唏嘘,其实痛的又何止轩辕靳一个,只是自己的痛,早已经被看的很淡了,连着恨一起,都变得微不足道,不然他也不会答应了他回京。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还记得那夜我们第三回相遇,我身边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吗?」
「记得。」
「他叫白素凌,是只千年蛇妖。」
「他现在在哪儿?」
「死了,准确的说是被道士收了,因为他杀了他的情人,还灭了他一宅子的人。而他的情人就是我那时候让你帮忙查的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我记得。」轩辕靳皱着眉,「他一府的人死得离奇,当时惊动了国师。」
「恩,白白不顾一切进京见他,却再一次被骗,那人甚至想要他的命。」
「所以他杀了他?」
「是啊,杀了那么多人,他是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就是我们妖物非要沾染上七情六欲的结果。」
「小惑,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那个新科状元。」
「怎么会不是?当初我刚生下净儿,带着他来宫里找你时,我可是差点就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挖了你的心,真就是差一点点。」
原本以为轩辕靳会吃惊,没想到他只是笑着用手背摩擦着云小惑脸上的肌肤,说道:「我到是喜欢你为我吃醋。」
「你怎么……哎……」
云小惑被他一打断,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可没想到的轩辕靳却又径自说了起来。
「说起那个新科状元,我到是印象极深,当初是先皇亲自为他赐婚,娶的是镇远将军家的千金。小惑,你要知道,天子赐婚,是没有人能拒绝的,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骗了白白,甚至要他的命。」
「你又如何知道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如果他是真心的呢?如果痛下杀手的是将军府的人呢?镇远将军的女儿是出了名的铁娘子,这桩婚事是她自己提议的,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人,会干出什么来也不足为奇。当然,现在的所有都是我们的猜测,真相到底如何,也都随着他们俩去了。只是我还是觉得可惜,哪怕有一分误会的可能,这都是一出最不愿看到的悲剧。」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那白白岂不是白死?」
「当年,你岂不是也差点白死?我觉得我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珍惜你。」轩辕靳的手指缠上云小惑的五指,紧紧扣牢,「所以,你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能让我这么看着你,能让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这哪像一国之君说出的话?真没出息。」云小惑笑他,笑着笑着,心里忽然觉得阵阵凄凉,他便再也笑不出了。
「怎么了?」见他表情突然顿住,轩辕靳有些紧张。
「我只是突然想去杭州看看了。」
「好,明日我们就启程,正好赶得及元宵灯会」
元宵之夜,杭州城的繁华一如那一年的七夕。
从寿安坊到众安桥,花样繁多的灯饰挂满街头巷尾,一直照到了西湖边,湖面都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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