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都沉默了。
“那就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啊!我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家里我老大!”徐晓阳说的嘚瑟。
这话听的季书平脑仁直疼。
“那要是我心理也抑郁了,整天发脾气呢?”罗毅阳又问。
“那我就把你从轮椅上抱到床上,我坚信没什么事是在床上解决不了的!”徐晓阳挑眉。
众人呈喷血状。
罗毅阳心里一阵抽痛,他紧紧握着徐晓阳的手,反复摩挲。
下午,徐晓阳回家准备晚饭,贺振接班在病房陪着罗毅阳。
“上午怎么突然想起问那种问题了,你这次伤的并不重。”贺振一边削苹果,一边问道。
罗毅阳挑了挑眉,环视一周,贺振会意:“放心吧,晓阳的窃听器都被收拾了,什么话该让他听什么话不该让他听,我还是有分寸的。”
罗毅阳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本该在三年前那次受伤时就问的,否则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一直以来,我都把晓阳当小孩子看,觉得他担不起生活的压力,当初我伤的那么重,连医生都不敢保证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行走,我真怕会成为晓阳的累赘,他还那么年轻,我不想毁了他的一生……”
“现在后悔了?”贺振认真削着苹果,头也不抬。
罗毅阳深深叹了一口气:“是啊,后悔了,你也听到晓阳的回答了,他是个乐观的人,而且对我的执念颇深,要不是我当初自以为是的牺牲,自导自演那么一出出轨戏码,晓阳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归根结底还是我欠他的。”
苹果削完了,贺振拿来一次x_i,ng小碟,开始切块:“也不能都怪你。你把他宠在心尖上,他却连信任你都做不到,如果当初他能少猜忌少折腾,你也不至于在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他……”
“贺振,够了!”罗毅阳厉声打断。
贺振手一抖,鲜红的血滴在刚削好的苹果块上,迅速蔓延。
罗毅阳一看,立马软了心,连忙拽过贺振的手为他图碘酒。
“对不起……”包扎完毕,罗毅阳轻轻说。
“自从你跟徐晓阳重修旧好,你一共跟我说了三个对不起。”贺振轻笑一声,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却在触及房门时停了下来,他犹豫着开口道:“你……是恨我的吧?”
“怎么会!我欠你的今生加上来世恐怕都还不清,又怎么可能恨你。”罗毅阳连忙道,稍作停顿又接着说:“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晓阳天生x_i,ng格敏感多疑,这个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们把我受伤的责任强加到他身上,这对他不公平……”
贺振再没答话,默默离开了病房,空留罗毅阳一个人被两份愧疚狠狠撕扯。
几周后,医生说基本治疗已经结束,如果罗毅阳愿意,可以回家做复健。于是,小两口高高兴兴打包回家,过起了平凡夫妻的小日子,徐晓阳将家务一手包办,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对罗毅阳也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罗毅阳感觉自己就像泡在了蜜罐里,可是,徐晓阳越是对他好,他心里越不安,他好怕突然有一天幸福戛然而止,男孩冷着脸对他说自己玩够了,要收网了,不管最终男孩要他付出的是情伤还是命,他都不怕,只希望这一天来的慢点,再慢点。
可是,再慢该来的终归会来。
这一日,外出买菜的徐晓阳彻夜未归,罗毅阳坐在沙发上发了一夜的呆。次日清晨,季书平火急火燎来到罗毅阳家,将一叠打印纸狠狠仍在罗毅阳面前。
“他呢?走了?”季书平语气不善。
罗毅阳点点头。
季书平怒气更胜,指了指桌上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你这身警服肯定是保不住了!”
说到这,罗毅阳眼神微动,缓缓伸出手将资料拿起翻看。
“连督查和省厅都发了,还真全。”罗毅阳黯淡地勾了勾嘴角。
“这么大的尺度,这么高的像素,这么全的角度,这下你算是红了。”季书平道。
“辞职信下午给你,我现在也不方便抛头露面。”罗毅阳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这可把季书平给气坏了,他大吼道:“为了个徐晓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警局!?”
“离开警局也可以跟你们继续做兄弟啊!”罗毅阳站起身来拥抱安抚季书平,季书平不敢用力挣脱,罗毅阳新伤才愈,旧伤无数。
“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季书平闷声道:“费心费力陪他过家家,到头来倒落得个一无所有。”
罗毅阳:“要是在我身上出了气之后他的j-i,ng神状况能好起来,这一切就都值了。”
徐晓阳离开第三天深夜,罗毅阳依旧无眠。突然手机响了,接起陌生来电,罗毅阳听到了魂牵梦萦的声音。
“老罗,咱们的事被我爸妈发现了,他们突然把我抓走,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着急了吧?”徐晓阳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还很急切,做足了背着家长偷会情人的戏。
罗毅阳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张a4纸,笑得温柔:“你没事就好,好好跟你爸妈解释……还有,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少喝酒,多吃饭。”
“嗯……”徐晓阳有些哽咽。
二人沉默良久,罗毅阳用一句“我等你回来”结束了这通电话。
手里的a4纸已经被揉捏得不像样子,上面是季书平复印的匿名举报罗毅阳同x_i,ngx_i,ng行为的邮件,罗毅阳当刑警时得罪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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