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每次都极想把这小娃娃捉过来揍上一顿,但深吸两口气后还是作罢了,毕竟他堂堂剑观观主总不能和一个小娃娃一般见识,只不过薛元以后再望向清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冽。
林江宇听清和说了这事儿后哈哈大笑,揉着清和的脑袋玩笑道:“我说清和啊,你要是真想习武练剑就别光偷着摸薛元的佩剑,你不如捡上根树枝,把山间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揍上一顿,毕竟多习多练才能有所收获。”
南遥听着林江宇这一番胡言,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个板栗,笑骂道:“你呀,教点儿好的东西行不行。”
林江宇抿嘴笑笑,说道:“这有什么,当年我练刀的时候就没少这么干,只不过后来那些被我欺负的孩子叫了自家的哥哥姐姐找我寻仇。所以清和啊,你要是想打就挑那些傻了吧唧的,摔了都不知道哭的小家伙打。”
话音刚落,林江宇头额上又被敲了个板栗。
但没心没肺的某人只是捂着额头笑。
清和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江宇被打了还这么开心,他觉得以后要是欺负就该欺负林江宇这样的。
林江宇虽说了一堆荒唐的话,却不忘向薛元求一把剑交给清和,虽然明知清和很可能不会修得另一条云纹。但既然是清和自己选择的道路,便由着他凭着心境走下去好了。
清和得了佩剑开心得不行,当夜把剑搂在被窝里都没睡着。
自此,清和佩剑不离身,还偷偷向那些武当剑观的大弟子请教剑法,来林江宇这一处的次数倒是少了起来,但每逢朔日,依旧是雷打不动地抱着兔子听林江宇读佛经给他听。
有时林江宇读累了,便会执着一盏茶靠在椅背上,问清和一些他压根听不懂的问题,比如那浓眉和尚最后到底如何了,比如他二人下山后到底去了何处。
清和答不上来,便会望向南遥求助,南遥常是无奈一笑,抬手揪一下林江宇的耳朵,揪一下倒是真好用,林江宇睨了南遥一眼,确实不再问了,只是神色有些复杂,那神色清和读不懂,也不愿细细地去琢磨,抱着怀中肥得快要搂不住的兔子,一派悠然。
林江宇顿了片刻后,再次为他读起了佛经,南遥也支着脑袋在一旁听着,偶尔还是会j-i,ng力不济沉沉睡去。
其实也正如玄贺所说,南遥的根骨不强,身子有些虚弱。林江宇嘴上不说,平日细节处却总是顾虑着他,绝不让他喝凉茶也绝对不让他吃冷食,就连半夜里偶尔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也要习惯x_i,ng地在南遥身上摸一把,确保他的被子是盖好的。
即便这样注意,南遥却也免不了要生一些磕磕绊绊的小病,不过南遥这次生病,林江宇却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病因实是二人昨晚纵欲太甚。
昨晚林江宇不过是想洗个热水澡,烧好水刚在木桶里泡了没多一会儿呢南遥就把他捞了出来,将浑身水珠的他扔在了榻上,好一番龙阳倒钩、巫山云雨,折腾得两人尽是疲累,忽略了身上s-hi着的被褥,沉睡直至天明。
结果第二日,南遥便受了风寒,头痛发热,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全不似昨天晚上的凶狠霸道。
同样是浑身s-hi乎乎地睡着,林江宇却没什么大事儿,连个喷嚏都没打,于是他必定要一边给南遥倒茶盖被,一边嘲笑他一番。
南遥冷眼睨着林江宇,哑着嗓子说道:“等我好了再慢慢收拾你。”
林江宇晃着脑袋,说道:“你这病体还是歇着吧,少威胁我。我去山下给你请个大夫来,你在这儿等我。”
“不必。”南遥靠着榻沿闭着眼睛虚弱说道:“久病成良医,院子里的草药不是白种的,你按我说的采一些来就好。”
林江宇恍然大悟,忙按照南遥的说法去院中挖草药,然而他不识得这都是什么草药,一狠心就每一样都挖出来一些搬到屋子里去。
南遥哭笑不得。
恰在此时,清和踏进了二人的屋内,身后跟着那只肥肥的、清和实在抱不动了的兔子。
清和见南遥面色有些苍白地裹着被子靠在榻上,惊讶地张了张嘴,轻声向林江宇问道:“南遥哥哥怎么了?”
“生病了呗。”林江宇轻声道。
清和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忽然一溜烟地跑了,那肥肥的兔子眼见追不上他,便索x_i,ng在二人的屋子中一趴,在地上摊成了一颗r_ou_球。
林江宇盯着这r_ou_球犯了嘴馋,用鞋尖轻踢了它一下,笑道:“过两天就把你烤了下酒。”
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南遥这时却不忘瞪上林江宇一眼。
跑出院子的清和不是被南遥吓到了,而是满武当山地搜罗菩提子,他在听林江宇读佛经的时候听闻菩提子功德无量,祈福最好,便想着给南遥弄一些。只是清和搜罗了半日也没搜罗出多少,迫不得已地又去找薛元。
但清和也知道薛元不大中意他,好说好商量定然不行,唯有想些歪点子才有成功的可能。
于是薛元就见到了一个满身泥浆的小人踏进了他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中,直到这小泥人开口,薛元才认出他是清和。
小泥人说话倒是恭恭敬敬的,他说道:“薛道长,我想向您求一些菩提子。”
薛元眼睁睁看着泥人衣摆上的泥浆落在他门槛内洁净如雪的狐裘毯上,肺都要气炸了。若是武当其他弟子这样来见他早就让他赶下山回老家了,不过清和是被人从香炉中掏出来的,薛元总不见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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