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铎不再扭头,眼眶红红地低头看着地面,小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拉不下脸面去道歉。
温溪提高了声音,“说,是谁给你的希望?”
温铎粗鲁地用手背擦着眼角渗出来的泪水,不让它们掉下来。
温溪看儿子的摸样,更加的失望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没有教好你,是我的错。”
温溪挣扎着去拿车子上的假肢穿上,他要站起来向秦深道歉。秦深按住他的肩膀,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温溪哥,别这样,都是我应该做的,别因为我让你们父子之间闹矛盾。”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养不教,父之过’,我没有教好儿子,他不道歉,作为父亲在他未成年之前,我应该为他的过错负……”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温铎大哭着弯腰按住爸爸的膝盖,“对不起秦叔叔,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爸爸他……我一时间没有忍住,对不起。我心里面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我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说那些话,我……”
秦深无奈,邀请他们过来玩,竟然弄成了这样,摇摇头示意温铎不要说了,他能够说出来总比一直藏在心里面发酵的好,说出来总有化解的一天,藏在肚子里只能够任由间隙越来越大。
“多多,秦叔叔并不是不想去看你爸爸,而是我身不由己。你知道你看到的客栈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秦深不想温溪哥父子二人因为自己闹矛盾,有些事儿反正也不是太大的秘密,说出来能够化解矛盾就更好了。
温铎摇摇头,小小少年哭得直打嗝,控制不住地抽抽着。
“因为只有有缘人可以看见哦,你能够看见,已经非常了不起。开车送你们过来的leo就不是客栈的有缘人,他站在这儿只能够看到荒草丛生。”秦深看向leo,温铎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他转。
秦深身上有一种魅力,能够吸引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做,他亲近随和的个x_i,ng,只要与他相处一会儿就会卸下心防。
将行李从车上提下来的leo还没有走,闻言点头,“我看不见客栈,口说无凭,我做给你看吧。”
看温铎一脸骗小孩的表情,leo就知道他没有信,索x_i,ng直直地往前走……
温铎惊呼,“你要撞墙了!”
并没有,leo不是客栈的有缘人,他直接走进了草丛里头,惊得里面正在下蛋的野j-i扑棱着翅膀飞走,蛋在半空下了下来,leo手疾眼快,把野j-i蛋接住,可以给晚上加一餐了。而在看得见客栈的人眼里,leo碰到栅栏之后撞了上去,并没有撞得眼冒金星,他直接踩过了栅栏不见了,不是穿墙术,没有穿过栅栏进入小院,而是直接没有了踪影。
秦深笑着揉揉少年的头,对方没有讨厌地躲开,好现象,再接再厉,“我从爷爷的手中接手客栈,自此为来自于上下三界、四海八荒的客人大开方便之门。我因为一些原因,必须待在客栈内,否则……轰隆隆!”
秦深猛地大吼,做电闪雷鸣的声音,吓得听得聚j-i,ng会神的温铎往后退了一步。
秦深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刚才僵硬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他故作神秘兮兮地说:“我可是天选之人,老天爷选中我当客栈的主人,守护三界交流的通道。拥有如此重任的我,不得不失去一些东西,比如自由。一旦离开客栈就会遭受雷劈,轰隆隆,会上天的。”
温铎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正是青春期躁动的时候,进入了叛逆期,很多行为就变得无理取闹,简言之就是中二,秦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略懂这个年纪的少年心理。
温铎不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骗人,你现在就在客栈外面。”
秦深抽出脖子上戴着的东西,几股银丝绞在一起成为一根的细链,链子上挂着好几样东西,最最显眼的就是位于中间的翡翠质地挂坠,一左一右是青龙神君炼制过的鳞片和蔡管事升级过的玄武甲壳。
“因为我有玄武甲壳,是它掩盖掉了我的气息,才没有挨雷劈。”
温铎愣愣地点头,暂时被秦深哄住了,但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还带着质疑,估计心里面转悠着,玄武是神话里的生物,怎么可能脱下甲壳变成一元硬币大小挂在秦深的脖子上。
气氛缓和了,秦深看温溪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心里面过意不去,推起温溪的轮椅往客栈内去。院门口有门槛,温溪正要说自己带上假肢走过去,不用费力气架着自己了,还未说出口就听秦深朗声喊道:“郭跃,过来帮个忙。”
在大堂的郭跃听到了,两三步走了出来,身高体壮如一座小山的毛脸大汉初初给人的印象好吓人,但看他的眼睛,温柔宽厚,是一头打架都要人教的小熊熊……这是秦深给温溪父子两做的介绍。
小熊熊……#¥@
温铎一只手抓着爸爸的轮椅准备抬起来,另一只手顾着行李,看着秦深口中的“小熊熊”,心里面一堆的乱码。
被老板叫做小熊熊,郭跃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憨憨地笑着,“老板是让我过来抬轮椅吗?”
“对,你抬着轮椅进去,我来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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