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把人带出来了。“
两个黑影将肩上的麻袋放下来,解开绳子,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的可怜虫露出了上半身,已经被惊醒的他既不能动弹,也喊不出声,睁着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茫然而恐惧地直视前方。
二公子在旁边伸头一看,道:“不错,就是这个小可怜,娘,让我把他带回西院,儿子会好好‘照料‘他的。”
可怜虫突然听到二公子的声音,顿时吓得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几乎要晕过去。
一只灯笼在可怜虫头顶上方晃了晃,城主夫人打量了一阵,突然眼里闪过一抹怨毒,道:“原来如此,还真有几分像那个狐狸j-i,ng,哼,你们两个,找块石头绑上,把他沉塘了。”
“啊,娘,你不是说要把可怜虫给我的吗?”
“闭嘴!按我的吩咐做。”城主夫人脸色y-in毒无比,与少城主一样,她在可怜虫的身上,看到了少城主亲娘的影子,多年积压下来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非置可怜虫于死地不可。
两个下人吃了一惊,也不敢多问,把可怜虫按回麻袋里,迅速抬了出去,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大石头,绑在麻袋上,往后花园的莲花池走去。
夜色掩映下,一声水响显得分外刺耳和清晰,突然一声猫叫,把两个做贼心虚的下人吓得魂飞魄散,对视一眼,看四下无人,赶紧跑了。片刻后,猫叫声传来的花丛里,钻出一个身影来,淡淡的月色照在他脸上,却是水哥儿。
只见他飞快地跳下水,一阵摸索后,解开了系着麻袋的绳子,连拖带拉,把可怜虫救上岸来。此时可怜虫已经没有了呼吸,水哥儿急了,压着他的肚子乱按一通,终于可怜虫吐出几口水,咳嗽着醒过来。
迷迷糊糊地醒来,可怜虫一时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身上s-hi衣被风一吹,就冷得直发抖,被水哥儿误以为他在后怕。
“可怜虫,可怜虫,别怕,是我。”水哥儿一边帮可怜虫解开缚住手脚的绳子,一边低声道。
“水、水哥儿……”可怜虫迷茫地重复了一句,渐渐想起来,在西院,唯一一个帮过他的人,虽然在二公子面前,水哥儿从来没有正面帮他说过一句好话,可是暗中却帮了可怜虫不少,在城主府里,除了老张头之外,水哥儿是可怜虫最信赖的人。
水哥儿把可怜虫扶了起来,道:“唉,你怎么得罪夫人了,她竟要害你,要不是今天晚上我起身上茅房,看到二公子鬼鬼祟祟地出来,一时好奇跟在后面,你可就真没命了。能走吗?我送你回东院。”
可怜虫一听到东院,立时抓住水哥儿的手臂,连连摇头。
“不……不……我不……不回去……”
“不回去,那你要去哪里?”水哥儿诧异道,他见可怜虫如此恐惧,只当可怜虫在东院的日子也过得不好,心想:难道少城主比二公子还要残暴?
“张老伯……在后花园里……西边有个小屋子……”可怜虫一心只想回到老张头身边,种花,除草,浇水,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心满意足。
“后花园?”
水哥儿看看周围,这里好像就是后花园,他扶起可怜虫没头没脑地走了一段路,终于在后花园的一角看到一间小屋,隐在树丛里,要不是有可怜虫指出方向,他还真找不到这里。
敲了敲门,水哥儿低声道:“有人吗?”
门开了,老张头提着油灯,睡眼朦胧道:“这么晚了,谁呀?”
“张老伯……”
可怜虫打着颤怯生生的声音,把老张头吓了一跳,连忙把两个人让进屋里,惊道:“娃儿,怎么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他见可怜虫全身都s-hi了,赶紧用干布把可怜虫的身体擦干,找了件干衣换上,见水哥儿也是一身s-hi透,同样给了一件干衣。
这里不是东院,可怜虫又经此事一吓,见了老张头,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抱着老张头呜呜地哭起来。
老张头不知事情经过,见可怜虫居然抱着他哭,不由得大感欣慰,拍着可怜虫的背道:“会哭就好,会哭就好,娃儿,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原来,他几回到东院去看可怜虫,见可怜虫总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心疼极了,这时见可怜虫会哭了,他反而高兴。
第10章
这时水哥儿一边擦头发,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把老张头听得脸色直变,喃喃道:“夫人要杀可怜虫,这可怎么办才好……不行,这事儿少城主知道吗?难道他就不管?”
老张头一直以为少城主挺宠可怜虫,这时却不犹得怀疑起来,如果真宠,怎么会不管这件事。
水哥儿道:“听说少城主这几日忙得几乎回不来,只怕是顾不上可怜虫了。”
老张头听了眉头更皱,一边寻思一边道:“眼下可不能让夫人知道,不然谁都救不了这娃儿,要不然先在我这儿藏几天,等少城主回来……”
可怜虫突然紧紧拉住老张头的衣袖,抽抽咽咽道:“我不回去……张老伯,我哪儿也不去……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
“娃儿,乖,少城主对你很好的,他不会欺负你,也只有他才能保护你……”老张头耐心劝道,他实在不知道可怜虫为什么这么害怕少城主,明明少城主对可怜虫非常宠爱。
可怜虫只是摇头,瘦小的身体几乎整个地趴在了老张头的身上,哭得越来越厉害,眼泪几乎把老张头的半个肩膀打s-hi。
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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