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粉,又做噩梦了?”兰兰拍了拍我的脸,使劲摇晃着我。这小子,明显在打击报复。
“兰兰,人家怕怕哦……”我说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脸,打算往他怀里钻。md,跟老子玩?
唰……兰兰消失,人已经坐到我对面,并提了根无聊的手指向主位上点点。
我笑笑,拢拢白衣,看向小老头。
小老头一脸阶级斗争,声音威严:“桃粉,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没……”
“你可以脱离组织了。”
“啊?脱离组织?”开玩笑吗?不像啊?
“马上就离开!你有逃跑的机会,但三个小时之后,我会派石绿追杀你。”小老头一点表情也没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三个小时后,开晚饭。而我的心开始逐凉,这样的老头,是公式化的老头,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判和命令。而受过这么多年杀手教育的我,也不仅感到事情大条了,却仍旧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点?没有完成任务吗?不是没有,只是拖延一小会而已。
“我跑不过石绿。”我嘟囔。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时间。”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时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哀嚎。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养老送终了?”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兰兰,绿绿,如散步般渡出‘殿杀’,拔腿就跑。
没有人为我求情,也许我人缘真的是很糟糕,也许是知道小老头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飞奔着,恨不得c-h-a翅成膀。傻瓜才会去取什么该死的跑车,哪部车能逃脱被定位的危险?我只能奔跑,打辆车也成,可惜,这里实在是郊区中的郊区,高山中的高山,找个人不容易,更何况车乎?
也许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也许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当这些都被大家想到后,安全也变得不安全。所以,我此刻站在公园的独木桥上,欣赏着凉凉的风,看着一片黑暗,本想今天过节,和大家热闹一下,却变成了自己的热闹。
也许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一样,不干杀手啦,还能安全的离开组织三小时,而我……哎……
小老头,你为什么让我当个被追杀的杀手呢?要磨练我的意志吗?要激发我的斗志吗?要开发我的潜力吗?不像啊……
我的影像回放已经完毕,离石绿的追杀还有二十分四十三秒,我该何去和从?
我要报复!我要挖他们的r_ou_,下酒!人r_ou_腥吧?算了。
我要拿他们的血罐肠,炖酸菜!他们不会有不干净的病吧,听说血液传染很严重地,那……算了。
我要用他们的骨头刻成胸章,一毛五两个,一毛钱不买!
摆摊子,是要上税地,那……换一样吧。我要……我要……我要吃饭去!饿着肚子,能想出什么好的折磨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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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青青,兰兰,绿绿身挂红红重伤,小老头也恹恹一熄,这才叫最后的色彩斑斑装饰画。
我轻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臂膀:“这天,真冷。”
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仿佛见到了怪物。但所有的停留,只是那么一瞬,而这一瞬对于杀手而言,已经是生与死的区别。
我刺出手的匕首,快速划过黑色劲装的右手,枪随之落地,砰的一声,再次燃起战火。一时间血色弥漫,枪声四起,冷刀暗箭飞梭。
对方都是‘肃飒’的高手,我们必须打起二百分的j-i,ng神,不能露出任何一点一滴的破绽,不然死无全尸的必定是我们。今夜,不是‘肃飒’可以复命,就是‘杀殿’创作的最后一幅艺术画,鲜血为料,大地为纸,生命不过如此。
我知道自己出手还是太仁慈,第一刀,就应该划向那小子的喉咙,听血水潺潺的声音。可惜,我下不了手,我是个不合格的杀手。能在‘殿杀’混这么久,只能说明,小老头确实不够格做个黑心的杀手领袖。所以,当被我费了右手的人,继续用左手拿起枪对着小老头的时候,我除了跳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
可惜,我还没有子弹快,那一枪既狠又准的s,he入小老头的心脏。我只来得及拥住他下滑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老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笑着:“桃粉……你还是……回来了……”
我仰仰下巴,很骄傲的说:“说过给你送终,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他深出干瘪的老手,将那枚古色麒麟戒,套到我的大手指上,很满足的笑笑,不虚弱,很骄傲。尽管只是一瞬,却点亮了永远,小老头,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我抱起老头干小的身躯,步步向外袭去。
一路右手刀飞扬,片片血红惊起;一路伤痕累累,嘴交却挂微笑;一路生命流逝,却不让我觉得惋惜。我突然觉得那刀在人的喉咙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勾起点点的血光,是如此的美,小老头,你看到了吗?他们是在为你洗礼。
看着被我费了右手的家伙,此刻已经找不到头颅。我不记怨酞兰出手太快,只可惜没有给我片刻的时间,让他享受一下我特殊的回报。
在背后划我一刀的人,和赠送我左肩一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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