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座的西装少年咬着筷子抛了个含义轻佻的眼神:“常老大,妻管严啦?”
第17章 啃一口就当表白了吗
陈律的筷子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夹起了面前小碟子里的蘑菇。常键狠狠地瞪了自家兄弟一眼,深深地后悔带了这么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天色全黑的时候篝火晚会就在前面的大广场上举起,说是晚会,其实简陋得很,一大盆篝火,麦克风,再加上几排临时座椅,不过是在边远的郊区,星空明亮,倒有点广袤阔达的感觉。常键把陈律挤在座椅的最角落,生怕那几个狐朋狗友又口出惊人。
临时当选的主持人正在播放着电脑里的动感歌曲,奈何随着歌声扭起来的人并不多,主持人大概是有点尴尬,最后开始想了个歪主意,让大家上去唱歌。可能是这个类似农家乐一样的地方经常举行这种形式的开嗓大会,主人家的电脑里面居然各种伴奏一应俱全,常键甚至找到了几首日文歌的伴奏。
话筒传到常键手里的时候,常键把右手掌往上衣上一擦,擦去了那些汗涔涔的黏腻。
常键少年时代就曾非常喜欢一个香港乐队,从歌词和旋律都曾给了他很多的热血和动容。如今这首能够拿出来就唱的歌,却是常键又重新花了不少时间复习训练过的。歌手献给母亲的爱被传递成一句由“爱”字组成的呼唤,常键却私心里把它当做了献给陈律的第一份礼物。
粤语在发音上和普通话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常键不能确定听的人是否能听出歌词的大意,但那一句作为主体的循环歌词却是在发音上很接近于普通话的,也就是说,完全不怕听不懂。
甩开麦克风的时候,听众堆里吹出一阵阵的口哨,这场篝火晚会并不仅仅是常键一拨人,还包括了其他的游客,这时候的口哨可见不是常键自己人的标榜,而是真的受到了捧场。常键笑嘻嘻地摇了摇手,利落地从简易的舞台上跳了下来。
“怎么样?”陈律坐的位置不算太靠后,却有点偏僻,身边前后都没有人,常键就非常不在意地直接邀功般奔向了陈律。
“不错啊,”陈律对上常键亮晶晶地目光,不自觉地转开了眼,“我们那个年代喜欢他们的歌的男生可能会更多。”
“你们那个年代……”常键听得有点不舒服,这种把自己这个个体从陈律的存在中撇开的语言,常键再开口唤的时候嗓音就带了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陈老师。”
“嗯?”
“你们那个时代还过去不远,特别是你,我离你很近。”常键的口吻认真地有点发颤,就像他伸出去的手掌,郑重地握住陈律的手掌,“就像这里,很近很近。”
陈律跟随着常键的目光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陈律像是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掌正在被他的学生用体温烘烤,陈律顿时有点慌乱,就想把手抽出来。
常键猛地用了劲,导致抽不出手掌而抬头的陈律用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和喧哗热烈的人群,头顶是空旷而干净的星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耐心耗尽,一个低头就已经呼吸相交。
陈律就觉得眼前这么一暗,一大片y-in影就这么压了上来,然后是唇上温暖潮s-hi的触感,温柔的接触轻微的颤动,然后是那个人温暖的舌轻轻地刮上自己的唇。
陈律的感觉很漫长,然而实际上常键完成这一系列轻薄自家老师的行为不过在两三秒之间,在陈律做出反应之前,常键就已经退开了。
“我希望,和老师能这么近。”流-氓完的常键舔了舔上唇,仿佛紧张又仿佛更加流-氓地对受害者说。
周围那些嘈杂的背景声音仿佛都远去了,陈律觉得身体有点儿泛冷:“常键,我是你老师。”
“师生恋早已不是新闻了,何况严格来说,我没有一个课是你教的,别忘了那个程序课我只是为了你才去的。”
“常键,我是男人。”
“我和你一样清楚这个事实。”常键苦笑了一下,挣扎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只是常键本来就是活的很自我的人,既然感情以及自作主张,身体的主人又有什么办法。
陈律站起身来,严肃又肯定地说:“这样不好。”说完这句话陈律就转身直接往房间里走了。
常键原本不是打算这么x_i,ng急的,奈何那一刻自以为天时地利,又有点太急于获得。陈律一转身,常键就跟上了:“陈老师……”
陈律不回头,一往无前地回了房间,之前喝的两口白酒的酒劲似乎泛了上来,晕晕乎乎的不甚清醒,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陈律甚至有一种不知何处容身的感觉。那个硬邦邦的大木椅?看上去就不是很舒适。那个宽敞的双人床?看到紧跟着进来的常键,陈律忽然就醒悟了。这床,也是坐不得的。
陈律就在房间里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许久才对着仿佛欲言又止的常键深深地叹了口气:“常键。”
“我是认真的。”常键直觉的觉得陈律是要劝他,对于陈律的拒绝或者接受,常键自认为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他不想看到陈律的逃避。靠否定对方的感情来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未免太……残忍了。
“我以前也遇到过,”陈律有些疲惫地转过身来,“他是我大学室友,也是研究生室友,一直很照顾我,就这样过了九年。但是……后来就都不一样了。”陈律有点惨痛地抬起脸:“有时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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