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看着他那嘴脸,也跟着烦躁起来。mb的,不就是警察么,一把年纪了也就只是个坐在这里给他做笔录的警察。能有多大出息。潘海到他这岁数肯定是分局的局长。草,神气什么。
“这么说吧,你跟张猛那一伙盗窃集团有什么关系。六月八号那天晚上大约十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问到点子上了,他们是要问潘海的那档子事儿。看样子潘海是真的回来了。耿明嗫嚅着嘴唇:“潘海……,潘警官他没事吧。”
“挺好的,现在在医院做全面体检。”给他倒水的警察平淡的回复。
耿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交待吧。”
“我能见见他吗?”耿明问。
“不要耍滑头。”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乜斜着眼。
“我问问他吧。”倒水的警察扁扁嘴说。
“谢谢!”耿明低下头。其实提完条件他就开始后悔。潘海肯定不会见自己的。就算肯见,见了面说什么?一个跟他有关系的小偷只能是他生命里的污点,他应该躲得远远的。他是前途无量的警察。
挺好
二十九、
比预想的来得快。耿明第二次走进审讯室时,乍一看到潘海,心里蓦得一个咯噔。潘海穿着制服,跟审讯他的那个警察一起很公整的坐在他对面。目光就像耿明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淡定、睿智。那身警服很衬他,整个人看上去英俊不凡。虽然还是之前那个他天天喊他傻子的人,也就换了身衣服,却有种让耿明不敢直视的压迫感。他好几次试着抬头跟潘海对视,都以失败告终。
“你不是想见潘海嘛,我把人带来了。”旁边的徐警官在桌子上敲着笔头说。
耿明垂着眼睛拼命的挠后脑勺。
“潘警官跟我们讲过,他大难不死,是你救了他。”
耿明惊了惊,抬头看了一眼潘海。潘海面无表情。
“你的功劳我们记得,但是你也没有及时把他送回来。导致局里一度以为他殉职了,混乱了好一阵子。这也是你给我们带来的麻烦。”
“嗯。”耿明稀里糊涂的点着头。虽然潘海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他猜潘海应该挺不乐意见到他的。见到他就会想起一起的那三个月时间里那么多荒唐的事。如果潘海想追究,他完全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张猛那一伙人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起诉时,我希望你能够出庭作证。这可以让你将功补过。”徐警官继续说。
“哦。”
“盗窃和袭警我们会同时起诉,视你的表现像会酌情向法官求情。”
“谢谢。”
徐警官说什么,耿明就应什么。说了一大串的程式x_i,ng的说辞,徐警官站起身拍拍潘海的肩:“我先出去,你跟他聊聊。”
“好。”潘海点了点头。徐警官走了,空空的屋子就剩下耿明和潘海两个人压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说话,安静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耿明的头顶,几乎要把他压得粉碎。他头一回觉得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屋子原来这么可怕。明明屋子里还开着空调,额头上密密的冒出一层汗水。
“烟。”潘海先开口说话。声量不高,简短有力。他不带任何感□彩的把一盒白沙烟和一只打火机放到耿明面前。
耿明微微一怔。潘海不抽烟,也讨厌人抽烟。这包烟难道是特意给自己带的?他伸手想拿,手伸到一半儿又缩回来:“不了。”
潘海没再说话。耿明咬着嘴唇,抬头想说点什么。一看到他的脸,又羞愧的把头沉下去。
“是我报的警。”潘海默了好一晌说。
“嗯。”耿明笑了笑,就算不说他也能猜倒。他一点都不怨他,总算不必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不是坏事。
“谢谢你。”潘海嘬嚅着嘴唇,慢慢的吐出三个字。
“哦。”耿明突然鼻子发酸,一直酸到眼角去了。眼角开始发热。
“我走了。”潘海站起身。
“嗯。”耿明抬起头,一没留神掉下两颗眼泪。他尴尬的看着潘海:“中午吃的洋葱,没炒熟,那气味熏死了……”
潘海无神的看了他一眼,拉开门要出去。
“傻……潘警官。”耿明突然叫住他。潘海顿住,回过头看他。
耿明抽搐着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摸着额头:“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就是,那天早上,被打到头了……”潘海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头……,还痛吗?有没有后遗症?”
“没事,都好了。”潘海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纱布。
“那就好……”耿明咧着嘴笑着,低声喃喃:“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挺好的,真挺好……”
潘海看了他一眼,拧着眉走了出去,脚步咯嗒咯嗒慢慢的远去。耿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看完了?”看到潘海从审讯室走出来,李所长走到他面前。
“嗯。”潘海无打采的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刚才局长跟我说了,三等功应该没有问题。”李所长眉飞色舞的拍拍潘海的肩:“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有烟吗?”潘海看着李所长。
“你不是不抽么?”李所长讶异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烟。潘海抽了一根出来点燃,叼在嘴里猛吸一口。青烟从嘴里鼻子里往外冒,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哟,你说你都不会,学什么学啊。又不是什么好习惯。”李所长瘪着嘴替他拍着背,又从不知道是谁的桌子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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