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当地人,一个三十多,未老先衰穿着深灰色衣服男子,他说这两座牌楼是古时候永嘉的一位状元得的,周家的祠堂据说就是那个状元家的。据说当时牌匾上写着别的字,文革的时候要破除四旧,想拆这两个牌楼和后面老宅,可是人们只把牌匾拆下来就开饭了,后来的几天天气一直不好,直到人们想重新开工的时候,文革就结束了,所以这两个牌楼和后面周家的祠堂也就保存了下来。
我问他,那,你知道那个状元叫什么名字吗?
他看来好像是县文化馆的,用白眼瞟了我一眼,摇着脑袋继续说,中国封建帝制几千年,三年一个状元,虽然不比现在这几年高考出的多,可是也有大几百号人,谁记得清楚。你懂不懂历史呀?对了,你照像吗,我说了这么多,你就照一张吧,我们这里是县文化馆的,不骗人,快照一张二十块,保准照上这两个牌楼和后面的周家老宅全景。永嘉就这么点看头了,今年年初,县里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整修粉刷过得,照出像来干净清亮。我说,你到底照不照,过了这村就没着店,想吃包子就没这陷了,……
你照不照?
我只好站在他指定的位置,花了二十块照了一张还算清楚地照片。一看天晚了,周家的老宅也就没有去,转身又去逛街市去了。临上火车的时候,我还买了两斤猪r_ou_包子,据说里面掺了永嘉特产的酒,叫什么状元红还是进士红的,他们也不清楚,自然就没有和我说明白了。火车上的乘务员看我拿了这些都笑着说我上当了,永嘉县在根本就没有酒,永嘉的水
好,千年以来永嘉的确产酒,只是由于最近几十年他们的酒必须经过深藏才能拿出来卖,对于现代经济来说太不合时宜了,所以这些年来,做酒的人越来越少,现在手艺已经失传了。至于包子里的酒,其实就是绍兴黄,和猪r_ou_混在一起去r_ou_膻味的。
我在下铺,我的对面是一个在永嘉新上来的男生,十几岁的年纪,长得清秀,一身白色耐克的休闲衣,干净潇洒,就是如水晶淡色透明的嘴唇显得有些文弱。他说,他是今年新考上大学的,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去上学。
哦,我随口说着,我叫姬泱,去西部旅游的。
你好,我叫周离,……
☆、破城 七夕完结版 远山
破城七夕完结版
远山
姬泱
每次凝望着云雾萦绕的远山,都会感觉到一种平和的宁静。他曾想,那种可能是一种无法企及的幸福。
当周离已经逐渐习惯眼前这种平淡漂泊的生活的时候,他发现,以前很多不好的事情他都淡忘了。那些曾经熟悉的人,曾经刻骨铭心的事情随着时间的迁移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影子。
他的老师卢炫臻曾经说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只有原谅了,才能真正的忘记。
周离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原谅他人,也原谅了自己,可是当他听说自己原来的朋友,后来的夙敌封王龙泱驾崩的消息时,想起的也只是龙泱那灿若晨星的双眼。周离每次看着天的尽头,心中浮现出那个人,他是唯一可以给周离后退时的依靠。
不过这些都在失去之后变的特别的清晰。
如今是封王龙泱十年,这个冬天就要过完的时候,封王龙泱驾崩,龙泱没有儿子,于是他长兄的长子,王子龙貉继位,是为貉冥王。
夜晚,当初春的月光洒在周离的床头,他仿佛可以在这种淡黄色的光亮中看到一些自己已经淡忘的过往。
也许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原因,龙泱在他脑中的印象也清晰了起来。
初识,还是在二十年前的春,那一天,雍京的桃花开的很寂寞。
周离的马惊了,在雍京的大道上狂奔起来。周离无法控制它,坚硬的缰绳眼看要脱离酸涩的手,而周离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一摔下去就是脑浆崩裂。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清瘦的少年握住了马的缰绳,拉住了奔马,就在一个瞬间,他把周离从马上抱了下来。
在一个不经意的眼光中,周离看见了少年的眼睛,如黑夜的启明星。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周离问他。
我叫于桥,来京城流浪的。
他这样说。
于桥,就是在他和周离在接下来朝夕相处的两年中用的名字,那个时候,周离并不知道,他其实是敌国的二王子龙泱。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这个时候,周离从翰林院的少詹事越级成为内阁大学士,其实也就是所说的宣麻拜相。在外人都恭敬的称呼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为周相的时候,只有那个面目不是很清楚的于桥一如既往,用他那如清水的声音称呼周离为公子。周离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并且给了他完全的信任
。但是周离不知道有一天,那些信任被他踩在脚下如弃履。
那一天的清晨,当周离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见的是最信任的于桥扯下了一直盖在脸上的易容面具,手中拿着当时郑的军事重镇的军事图,而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则是指向周离脖子的利剑。
当然,周离没有死,龙泱逃了,带走了新州的军事图,也带走了周离最纯粹的信任。
不,不,不。周离告诉自己,又记起不好的事情了,要赶快忘记它们。可是他想到却是封元年那个破城之日,周离本来跳下了城墙,生命已经一半踏入了地狱的大门,但是却被龙泱强悍的拉扯了回来。那以后,他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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