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本扬着的唇角重新垂落下去,手里又摸起遥控器,和往常一样只按键却不打开。
虽然那并不能算作一个合格的吻,封逸远还是遵守承诺,饭后便将自己的东西敛回主卧。
他还是很好奇信祁为什么要向他撒谎,出去了就出去了,自己又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至于不承认吗。可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彼此之间总是要留一点隐私给对方。
那天之后他再没抓到信祁出门的证据,可直觉告诉他这货每天都在往外跑,并且行踪成谜,他完全猜不出他去了哪里。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半个月,信祁开始偶尔向他汇报行踪,也无非是一些短信,说他去了超市买了什么东西,叫他不要买重之类云云。
除了这些,信祁还会每天打扫家里的卫生,直搞得封逸远受宠若惊,每天下班回家除了做饭几乎无事可做,连头天换下来的袜子都被洗好了挂在阳台,所有东西收拾整齐,家中可谓一尘不染。
他问了他好几次最近是怎么了,对方都只回他一句闲着没事随便做做。再后来,信祁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图书馆、电影院以及咖啡厅,并且能在封逸远下班之前准时回家,一次也没有例外。
封逸远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祁以前可完全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怎么自己逼他跟自己上床,还把他逼得整个人大转性了呢。
眼看着三个月的期限过了大半,春天也早已悄然而至。期间夏风并购天信的消息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焦点聚集过来的同时,一切程序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封逸远才刚把手头的工作弄熟练,夏东升就迫不及待地给他升职加薪,直搞得整个办公室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他手上拿着夏风股份的事还得偷摸藏着,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去,不知要被几个八卦的女同事造出什么样的新闻。
第一笔工资下来的时候,封逸远拿着钱去给信祁买了一块手表。
他本来打算送点更具创造性的礼物,可一看到他手腕上那处怎么都消不掉的牙印,就只好乖乖地去买了手表。
他自己那块表已经戴了两年多,想一块儿换掉,结果发现超了预算。他给信祁看上一款简直戳心窝子的表,就是价格小贵,犹豫再三,还是一狠心花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倒搭上五百块。
说实话这个价格在手表里当真不贵,可以他现在的消费能力,对那些天价名表还是只能望而却步。想着以后有钱了再换更好的,还是赶紧买回去遮疤要紧。
要是别的疤也就没必要遮了,偏偏是牙印,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丢人。
信祁得知他工资刚到手就花了个精光,还是为了给自己买表,倒是没责怪他,只眼神玩味地挑起眉。表确实合适,可惜还是不能把疤痕完全遮住,有表盘的一面确能,另一边还是要露出来点。
这可让封逸远犯了难,信祁手腕本来就细,表带再宽点肯定难看,现在这样又遮不全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信祁说:“遮不住就遮不住吧,这样挺好。”
封逸远悻悻然作罢,不过想想信祁现在不上班也不会经常戴手表,也就释然了。继续由他每天到处乱跑,反正这人不爱运动惯了,没事多出去转转还能适当锻炼一下。
然而清明节过后没多久,信祁忽然就不出去了,家务还是照做,就是死也不出家门,连下楼扔垃圾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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