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国的天气较之雨之国,有着好似异曲同工又好似截然不同的雨水天气。1∥2ㄨ3d╩i点雨之国的雨连绵不绝终日天色灰蒙,而这里则是时常的暴雨倾盆,而又可能旋即电闪雷鸣过后日出彩虹。
夺目的美景可此就挂在灿烂的天边,七色彩练看得人旷日沁心。
宇智波鼬望着天边的彩虹,双目失焦,面上却依旧是往日里的面无表情。
哪怕身下是水之国特设的柔软榻榻米,他的背脊却依旧是挺得板正,像极了他十几年世家教育的端正和无垢。
快要十天了,很不对劲。
水之国的第二场水上争夺战已经结束了,犹记得自己站在水面上,手中拿着的是插在黑色海面正中心的唯一一只镖,身上是潮湿浓重的血腥气,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身后是高级水遁忍术掀起来的惊涛骇浪,看台上落选的木叶同学们纷纷为自己起立叫好,带队上忍们也忍不住笑起来鼓起掌来——
他自己也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十分符合年纪的笑容。
秉持着多年的世家大族教育,从来不曾这般锋芒毕露,这么光彩夺目现于人前,满满一个场地的人们的目光,都如同灼灼的火焰,点燃了每一分寸深埋在骨子里的骄傲。
看着上首最高台的代水影赞赏的点点头,鼬才终于敢将脑袋转向了雨之国的坐席。
然而,没有。
他不在。
鼬眉头跳了一下子,觉得不可置信,不死心的再次寻索了一遍。
还是没有。
手掌不自觉的放了下来,紧握着的头名名次感觉着也没那么的重要了。
四周仿佛响彻一个世界的掌声中,少年眼神黯淡的垂下头。
巨大的失落感像是千万斤沉重,压得他满心焦躁,真想要张开嘴冲着可怕的现场吼上几句——吼什么呢?——
老师啊老师,你看到了吗?
我赢了,我是第二场的第一名。
我没有辜负你的任何教诲,我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赢得了群战中的第一啊。
你高兴吗,开心吗,为我骄傲吗?
我应该对得起宇智波之名吧,你说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你,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点呢?
也许是胜利这一刻的心情太激荡,少年放弃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冲动的想要将这一刻的心声真真切切的讲给他听。
想要听他畅快的大笑,想要看他大力气的拍着自己的肩膀给自己拥抱,想要听着他用那些让人臊得慌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夸奖自己。
就像当年下忍毕业考试,年幼的自己被这人快乐的抱起来,感受他发自内心的自豪。
然而这一切美丽的幻想都随着那个人的缺席,而变得无足轻重。
为什么他当时没有来呢?
鼬不自觉的摸着手中灰黄色的飞雷神符纸,发觉手掌有点潮湿,连忙放开手,生怕侵染了印符不管用了。
回过身来大少爷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来到窗前——这里的视角可以看到拓宽的雨之国居所的后院。
是的,雨之国因为人员的增多,申请了更多的居住地,好运气的和木叶的居所临了街。少年的手指敲击着窗沿,看着下着太阳暴雨的窗外。
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几天前,雨之国突然从本部召回了一批忍者,那当真是一大早起来吃个早饭,就看到流川港汪洋舟上下来了几个穿着黑底红云大衣带着斗笠的人。
当是时,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些人身上压迫而来,那阵势,就跟晴天批了个惊雷似的,刺激的浑身汗毛直竖,身旁坐着的旗木上忍安抚了一下子几个差点吓哭的女孩子,不动声色的拉起了右眼上覆盖的护额,露出了那只猩红色的写轮眼。
鼬定定的看了那只写轮眼几秒钟,转开了头。
这还没完。
瞧着他们行色匆匆,其中几人隐约露出的容貌,当即就激的啃着馒头的山城青叶差点没噎个半死。
一个个带队上忍保持着坐着吃饭的模样,却暗地里浑身肌肉紧绷,额角冷汗渗出——直到他们风风火火的走了过去,山城才松口气拍拍卡卡西的肩膀道:
“还是卡卡西你有先见之明,这雨之国….”山城上忍回想着刚才眼前一闪而过那张脸,愈发觉得和地下赏金所的那个泷忍角都长得他么一模一样。
“….这雨之国,果然是个大患。”
鼬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无声的掰开了一个馒头。
…….
视野不远处的院子里,能看得见几个穿着火云袍的年轻人把守着院子,严阵以待,能看得出来其中有一个是那天鼬找上门去搅进赌局的那个半张脸都缠上绷带的彪形大汉,背后一把等人高的厚实大刀气势骇人,还有几个穿着火云袍的少年。
雨之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鼬再次低下头来看了看手中的飞雷神镖,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没有发动它。
……
…..
弥彦面无表情的坐在斯科特往日办公的桌子前,脸色有点苍白黑眼圈浓重,手上动作不停的翻阅着少将大人失踪之前最后批阅的公文,不死心的想要再发现一点线索。
一旁红发青年同样跪坐下来,看着弥彦这一幅固执不死不休的样子,叹口气,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的肩膀,安慰的意味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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