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凌乱,中间还有一小片被浸湿的地方,靳嵘用被子兜住斐川将他捞进怀里抱起,负责换洗的伙计手脚麻利的收走弄脏的被褥铺上了新的,两个伙计低头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手脚动作之间也尽可能轻的没弄出太大动静,即使是这样斐川也还是蔫巴巴的把脸埋进了靳嵘的胸口,红晕从耳尖一路到脖颈,又羞又臊的恨不得把自己憋晕过去。
换好的床褥松软舒适,斐川窝进去歇着,靳嵘让人把已经精神许多的小沙狐送了过来,被仔细清理过毛发的小家伙十分警惕,斐川从被子里伸出之前被抓伤的手腕去摸他,小沙狐还记着他的味道,被他轻轻摩挲几下之后就呼噜着放松了身子,大概是没逃过被窝里暖意的诱惑,没等靳嵘反应过来,它就一头拱进了斐川的怀里,毛绒绒的身子挨着斐川半裸的胸口,尾巴还扫在他颈间嫣红的吻痕上。
靳嵘铁骨铮铮的一个战将,正大光明的跟一个还没断奶的幼狐吃起了飞醋,也就是斐川搂得紧没让他抢去,不然他真的能直接拎起沙狐的后颈扯它出来再扔下楼,斐川红着眼眶软着身子,情事过后的酸痛来得很快,他护着怀里的小东西一个劲的往床里的墙边上靠,靳嵘拗不过他只得认栽。
斐川倦意上来也不敢松懈,靳嵘抱他起来喂他吃了点东西,他困得点头但还是牢牢抱着怀里的沙狐不敢撒手,生怕被靳嵘趁机抢过去,靳嵘看他这样又不忍心跟他较真,午饭吃完,他拥着斐川躺下,暂时勉强接受了两个人之间横着一只毛团。
斐川很快就睡熟了,腰上渐渐堆积的不适感让他睡得有点不安稳,靳嵘这回射得太深,有一部分jīng_yè没清理出来,他迷迷糊糊的还觉得腿间泛湿,想动动身子却被靳嵘横臂搂了,力道始终的按揉让他慢慢的放松了神经。
半个时辰之后斐川睡得脸颊泛红,身体彻底放松之后也没再那幺紧得搂着怀里的沙狐,靳嵘蹑手蹑脚的把同样睡熟的小东西拎下了床,又捡起床头的外袍将它彻底盖住,任它抓挠呜咽也不为所动,只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掩住了斐川的耳朵。
斐川傍晚才醒,到底是底子不好,靳嵘半天时间从早到午连着折腾了他三回,他脚底发软整个人都虚得厉害,房里点了烛火,靳嵘依靠在床头让他枕上自己的腿面,斐川呆呼呼的顺势搂住了他的大腿,细瘦白净的腕子擦过他腿间的东西,差点让他又有反应。
提前被捞上来的小沙狐蜷缩在床尾气势汹汹的瞪着靳嵘,素来不苟言笑的沉稳男人气定神闲的跟斐川挽起头发又扶他起来,圈着少年人的纤瘦的腰身吻了个够本之后才毫无愧疚之心的开始恶人先告状。
“小斐,它把我衣服弄坏了,还尿上去了。”
夜里风凉,虽说才只是秋天,靳嵘还是让斐川裹了自己的披风,深黑的兽毛披风斐川根本架不起来,衣摆滚落在地得用手提着才不至于弄脏,斐川本就白,深色的毛料一衬更是让他显得异常单薄白嫩,靳嵘牵着他的手再三跟他强调这东西耐脏用不着那幺小心,斐川还是不声不响的用另一只手坚持抓着。
夜里的集市也依旧热闹,商贩不比白日的少,卖吃食宵夜的尤其多,斐川同白日一样不说话,想吃什幺了就轻轻一扯靳嵘的手,靳嵘言听计从的买给他,走了大半长街,买到的都是糖糕之类的零嘴,新出炉的糕点到底是让斐川总算不再纠结于身上的披风,他拿着龙须酥小口小口的咬着,糖粉黏在嘴角也不自知,靳嵘心痒难耐的凑过去帮他舔净。
月悬天边,人流熙攘,灯火通明的街头斐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得一下烧红了脸,靳嵘眸光带笑一不做二不休的咬住了他的唇瓣,一边认真的吮去上头残留的甜味一边伸手将斐川搂进怀中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他们只逛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了客栈,斐川初次在长安驻留,瞧什幺都新鲜,靳嵘拎着买给小沙狐的牛乳让伙计去煮开,他将还有点依依不舍的少年从客栈门口抱进来,随口告诉他过些日子洛阳那边会更热闹,斐川扯着他的衣襟没松手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澄亮的眸子里透着些许好奇,靳嵘失笑吻上了他的眉心抱他上楼,快进房间之前才轻描淡写的许诺了一句到时带他去玩。
牛乳煮开放凉,斐川窝在床里一手抱着小沙狐一手沾着牛奶喂给它,暖黄的烛火笼在他身上,似乎是连发梢在内都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靳嵘洗了把脸脱去新换的外袍,又把油纸包挨个打开拿着糕点喂斐川,两人一狐安生的凑在一起待到深夜。
小沙狐打了个奶嗝舒舒服服的往斐川怀里蹭,斐川嘴里咬着最后一块糕点,手上耐心轻柔的给它抚着肚皮顺气,靳嵘蓦得心尖一软,像是有什幺幼苗破土而出一般,他撩起斐川鬓角的碎发帮他拢到耳后,他想着若是有一日他们有个孩子,大抵也会是像现在这样。
他们在长安停留了五天,之后的几日气温骤降霜寒露重,靳嵘就没敢让斐川再出去,好在还有个小沙狐能帮斐川解闷,靳嵘也没什幺要忙的,除去出门去买糕点零嘴之外,他几乎就没离开过斐川,耳鬓厮磨几日下来,斐川偶尔会主动跟他搭话,人也稍微活泼了一点,夜里熟睡就往他怀里钻,温软纤瘦的身子蜷缩成团待在他怀里,有时候口水还会弄湿他的衣襟。
第六日的清晨靳嵘带人启程,斐川抱着沙狐,他抱着斐川,马车里放了两个手炉,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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