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吹起来有些冷了,魏老夫人紧了紧披风,这时风突然又大了些,呼啦啦的响,突然扑灭了几盏灯火。1┠23d~i点
徐呈却是疼的冒了满脸汗,好半天才爬起来叫了声:“老祖宗。”
魏老夫人眼睛冒出了火,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还有这货橫在中间,没拍出去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怒吼:“还不快滚!”
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徐呈又捂了捂脸,看了看宁泽还想说什么,林嬷嬷却挥了挥手,有护卫上前把他拖了下去。林嬷嬷又让人关了猗竹院的大门,有人上前落了锁。
“你跟我过来!”魏老夫人向着堂屋走去,如此事情怎好宣扬开,总不能在院子中让满院的丫鬟婆子看笑话。
宁泽穿着沉香色流云曲水湘裙,跟着她进屋,一进屋又主动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她一跪下裙子铺散开,她最近规矩学的好,这一跪不像是受罚,倒像是规矩的给她请安。
魏老夫人看的更是上火,问她:“你表姐现在何处?”
“……表姐于今春三月没了。”
魏老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弓高侯府这是贪恋他们沈家的地位,舍不下这门好亲事,才想出如此怪招。她气的额头疼,手撑着双鬓揉了揉,觉得不杀了她难泄心头之恨,不止宁泽,她还要让整个弓高侯府陪葬。
她不愿意再同宁泽说什么,看见她便觉心烦,示意林嬷嬷让人抓走宁泽,只是护卫一上来,陈大岭也抓住了护卫。
魏老夫人一记眼神杀到,陈大岭装没看见,恭谨道:“老夫人,大人他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
什么?魏老夫人平生最自豪之事便是教导出来一个沈霑,虽然他行事总是让她琢磨不透,品行却是一等一的好,聪明才智更是谁都比不上。
他早就知道?怎么可能!那还糊涂的娶了她!魏老夫人与林嬷嬷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现下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了?
魏老夫人毕竟是久经事的,沉吟良久,再看陈大岭的架势,板脸抿嘴一幅誓死守卫的神情,应当是得了老五的授意。
她不是大长公主,不会做那等偏颇之事,更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事情横膈在他们祖孙之间,此中情由只能等沈霑回来细细询问后,再行处置了。
她想了想,吩咐道:“先将她关起来,关到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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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沈霑已经到了宁夏,他独自一人站在城门口,对站在城墙上的安化王说:“朱寘鐇,我此行是来讲和的,并不愿起兵戈之争,你不如放我入城,我们好好谈谈。”
安化王朱寘鐇极少入京,算起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有名的权臣,纵然早已知晓沈霑年纪尚轻,此时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名不副实,至少这个外表看上去就像个绣花枕头,太文弱了,果然是个病秧子。
“只允许你一人入城,你敢吗?”朱寘鐇道。
沈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城门这才打开一条小缝,堪堪侧身而过。
他一进城,朱寘鐇便放松了警惕,亲自迎上来,手在沈霑肩膀上一拍道:“久仰沈大人大名,今次却是第一次见到,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
话到此处顿住,他哈哈一笑才接着说:“像是个状元郎。”
郎字音落地时,他也应声而倒,眼睛还睁着,嘴角还扯着一个讽刺意味的笑。
沈霑嫌弃的扔了沾了血的刀,拿着帕子擦手,擦完才道:“还不开城。”
周围人对这几息间发生的事还没明白过来,过了会才有人回过味来,他们中早有人不满安化王的暴行,鱼跃龙门似的跑到城门口,合力打开了城门。
张敬之带兵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安化王,地上都没渐出鲜血,从伤口可看出是一刀毙命,直入心脏,快准狠。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沈大人杀人,想到这里他有些遗憾,毕竟没能亲眼看到。这时有人拿了山花印的信件走上来,禀道:“大人,有京城过来的书信。”
沈霑打开瞧了瞧,皱了眉,他这才离开几日,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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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没想象中那么难挨,天很快暗下去很快又亮了,今日是第七次天亮了。宁泽从茅草堆上爬起来,她刚醒过来还有些发懵,没有离开魏国公府,这种结果对她而言已是最好的了,只要还待在公府内,她便还有希望。
魏老夫人也并不苛待她,每日饭食定点定量的送,并不比她在外面差。这时响起了哗啦啦的声响,有人在开锁。
宁泽有些紧张,猛然绷直了身体……
陈大岭推开柴门的时候,宁泽正坐在茂草上,许是迎光的关系,她眯着眼睛笑吟吟的问:“是大人回来了吗?”
沈霑原以为木门一打开,会有人哭着飞扑过来,然而……没有。
宁泽没有哭,也没有惊慌,声音很平和,仿佛她不是坐在柴草中,而是还待在她的猗竹院,这时候又像是个活了两世的人了。
他走过去,打量了宁泽一眼,抬手揪掉她头上的茅草,又捏捏她的脸说:“好不容易养胖了点,又瘦了。”
又对着她笑了笑,轻言细语说:“你不用佯装无事,你这样我会心痛,你可以哭着打我骂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了。”
他觉得她又怕耗子又怕虫蚁的,关在这里七日,该是何等惊惧?一路上已经想好特意说些好听的话安慰安慰她。
说完果然见宁泽睁大了两只眼,有些不可置信。他上下看了一遍,见她除了臭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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