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的这一丝淡淡的疑虑,也终究在多天来周围载歌载舞的欢腾喜庆中渐渐消散了。
今天是盛会的第五天,人们依然j-i,ng神焕发,多日来的疯狂玩闹丝毫没让他们觉得疲惫。
早已酒足饭饱的林叶秋静坐在篝火旁,替那个大胃王男人烤第n个地薯,不时抬眼瞧瞧斜对面耍活宝的两人以打发时间。
整整四个多晚上的邀舞请求,其他人已经有不知多少对都顺利订下了终身,可泽理却可怜兮兮地被拒绝到现在,偏偏还越挫越勇,每次头破血流了仍死命要往希斯里这座坚硬无比的碉堡进行自杀式碰撞,渴望有哪一次能碰撞出爱的激烈火花。
眼看那倒霉的家伙即将面临又一次失败,林叶秋不禁摇头叹息,深深觉得自己对莱曼斯那家伙实在是太好了!
“那啥,小秋啊,你也知道泽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叶秋眉毛挑了挑,斜眼睇了下身边之人,嘴角轻轻一勾,扯出抹柔和的笑容:“所以?”
“所以小秋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莱曼斯回得十分理所当然,“你家乡那边不是有句,什么碗里锅里的话来着……”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林叶秋好心地缓缓接口,神情亲和,一点都没有不快的意思。
“对对!就是这句!”莱曼斯一脸语重心长,“这样不好,很不好!”
“呵呵,如何不好法?”林某人声音愈发轻柔,好宝宝样虚心求教。
“那还用说!”后知后觉的某人一脸“小秋你是笨蛋的吗”的神情,“不管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很不好的!这种心态要不得啊!”
“哦,那你要如何做?”
“当然是杜绝!”
“嗯……”林叶秋一脸高深莫测地瞅了他半晌,突然右手一抬,将外皮已经焦黑的地薯直接用树杈从火里拨了出来向对方扔去,还带起几根燃烧了一大半的小树枝,吓得莱曼斯蹬起腿跳得半天高,怪叫:“好端端地你干嘛?没人跟你说玩火是很危险的么!”
“我没怎么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林叶秋掏掏耳朵,“声音再大些呢。”笑得那是绝对的温和无害。
可已经跟他相处这么久的莱曼斯却知道,每每这人露出这种笑容时,肯定有人要遭殃,而这遭殃的人还往往就是他自己,有了这个体认,思绪一转,立马警觉到不对,再仔细回想下方才的对话,冷汗便暗自滑了下去,心中暗暗恼恨,小秋这家伙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了,刚才根本就是一步步诱他跳陷阱啊!
想通了这个关节,莱曼斯于是立马乖巧地摇头:“玩火算什么,你就是把我煮了都成!只要你高兴!呵,呵呵……”掩饰x_i,ng地低头去剥烫手的地薯,一大口咬下去,眉头便皱了起来,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抬眼去看好整以暇的某人,极其无辜地,“里面没熟啊……”
这种地薯烤熟了吃上去味道很香甜,有点像栗子,可若是生的话,就会很涩口,像那种没熟透的柿子。
“没人说熟了啊!”林叶秋云淡风轻扔了句,悠悠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到的枯草屑。
“可是——”
“怎么?又有意见?”
和蔼可亲的狼后饱含威严的一记眼刀s,he过来,于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狼王便蔫了耳朵缩了脖子。
“哼!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修理你!”林叶秋这才冷了脸。
“是是!我的错!”可怜的狼王再度没有原则地退让了,撇过头懊恼地低声嘀咕了句,“以后绝对不说出来了……”
“胡思乱想、知而不言的下场更严重!”
“呃……”某人彻底垮了肩膀。
“嗯,接下来你自己去弄吧!本公子不奉陪了。”林叶秋说完便潇洒一甩袖子,冷冷的神情恢复了平日的和煦,转身施施然走了。
莱曼斯望着他离去的目光无限哀怨,一手捏着涩口的地薯,蹲在地上画圈圈,不断反省为什么他一堂堂狼王,在外英姿飒爽,哪个不敬畏有加,怎么在伴侣面前却越来越抬不起头了?明明记得以前小秋没这么凶的……刚认识的时候,那家伙屁颠屁颠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那副小模样,跟现在动不动就甩脸色的样子,完全不能比啊!
可转念仔细一想,如果说现在的小秋和以前的小秋,究竟哪个他更喜欢,似乎还是现在的比较好……
于是莱曼斯摇摇欲坠了,莫非是他有被虐倾向?
这边,他正风中萧瑟,那边,林叶秋径自转了圈,寻了处安静些的地方重新坐了,右手搭在屈起的一条腿膝上,左手撑着左耳后,懒散地半躺在干草上,半眯着眼睛遥望天际星子闪烁,篝火映照得他神情宁静又清雅。
夜风带来情意绵绵的歌声,是年轻兽人在向恋慕之人,那中气十足高亢的声音分明就是泽理的。
今夜已经是定情节的最后一晚,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能不能在最后时刻得偿所愿。
林叶秋微微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另外半侧身子也往地上一躺,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养起神来。
眼睛一闭,听觉更灵敏起来,四下里孩童的玩闹声,大人们的交谈声,还有木材燃烧的哔啵声,边上有人走过时踩着枯草的窸窣声,甚至暗处角落里情侣们的你侬我侬都依稀可闻,间或夹杂了暧昧的喘息……
林叶秋抽空思绪,放松身体,静静感受夜风下狼族的和乐氛围。
也许是多天来的狂欢,加之不久前被族人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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