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新果断转身就走。
“诶怎么走了呢?”唐白追上。
“你的信息我接受到了,”舟新抵住他,“正好,现在帮我个忙。”
“啊?”
“帮他带饭?”曾扬看着慢悠悠喝可乐,听了自己的话后点头的传话筒唐白,按亮左手边的手机,淡淡道:“他怎么不直接发短信给我,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他懒啊。”唐白理直气壮。
曾扬不信任地看着他,“是么?”
唐白点头如捣蒜。
“哦,那行。”曾扬应下,看了他两眼,“少喝些碳酸饮料,牙口本来就不好。”
唐白呛了一下。
邵棣华起身回球场,“让他喝,反正他j-i,ng力旺盛,儿子多了去了。”
曾扬登时大笑。
唐白顺起手中的瓶盖就丢了过去,“姓邵的,你儿子才多了去了!”
邵棣华捡起脚底的瓶盖,看了后一笑,“我儿子多不多我不知道,不过你今天倒是走狗屎运了。”说着,举了举那个可乐瓶盖,丢回来。
唐白接住,奇怪地看着他。
曾扬示意他看瓶盖内面,一边随意问道:“舟舟去哪了?”
唐白一边研究瓶盖一边应道:“说是要去医院……嚯再来一瓶!”
曾扬:“……”
没走远的邵棣华:“……”
唐白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救场,“沂源厅!他说要去沂源厅呢!”
曾扬:“……他不在寝室睡觉去那儿做什么?”
唐白结巴:“去,去睡……睡觉吧。”
邵棣华:“……”
去校园酒吧睡觉?
呵呵。
唐白领悟到了自己犯的弥天大错,于是开始语无伦次,“啊不是,不是沂源厅,他他没说要去哪,去医院睡觉呢吧,哈哈,他在寝室还能去哪儿……”
邵棣华心累的走远了。
让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撒谎,舟新真是失策。
曾扬站起来,走向唐白。
“真的不是我的锅啊!”体育馆里传出谁的呐喊。
……
蓝天白云下,这座城市的来往车水马龙。
舟新坐在一张办公桌对面,手肘杵着椅子扶手,掌心撑着脸,神色散漫。
办公桌前,卓医生正在喋喋不休。
“……三年前你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规则和不良心理因素引发的嗜睡症状,当时的情况不算糟,也不至于吃药,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尽量避免j-i,ng神刺激,采用最简单的心理治疗,也让曾小扬想办法帮你建立正常的生活规律……”
卓医生手指点着手下的病历,沉吟道,“后来你的情况有了明显好转,j-i,ng神,心态,一切身体指标也算良好,按理说,不会再出现什么失误才对。”
舟新垂着头,把玩自己另一只手。
“心理障碍可以排除,这点有曾小扬在,我觉得不用担心,”卓医生说,“至于睡眠,你自己也说了作息正常,那么……”他摸着下巴思考,“除了越来越想睡却自控能力越来越好,还有其他的吗?”
舟新托着脑袋想了想,摇头,“没有。”
“啧,那不应该呀……”卓医生念叨,“这很矛盾啊。”
他看了看舟新的面色:“气色也不错,难道是哪里不舒服?”
舟新又摇头。
“……”卓医生英挺的两道剑眉罕见地纠结在了一起,“怎么会呢,你是中午、下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想睡是吧?”
“嗯。”
卓医生思考良久,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问:“那其余时间你在做什么?”
“上课。”
“一节课多长时间?”
“四十分钟。”
“一天几节课?”
“不加晚自习十节。”
卓医生顿了顿,突然撑着额头大笑起来。
舟新:“……”
“我就说啊,怎么可能出错。”卓医生好笑地摇摇头,“你们这两个笨蛋啊,特别是曾扬那家伙,只六神无主地跟我说你最近睡觉时间越来越长,其他方面也不详细讲讲,真是,关心则乱呐。”
舟新一脸懵:“???”
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空气被太阳烘烤得微微扭曲,蝉声响在耳边,为这夏季添了一份炎热。
手机振动起来,杵着脸发呆的舟新回过神,接电话。
“羊。”他喊道。
“去哪儿了?”曾扬问。
“……”舟新叹了口气,“我在北门‘仁意’咖啡馆,你过来吧。”
“好。”对面立刻挂了电话,没了平时的温柔调笑。
舟新皱着脸咂咂嘴,小声嘀咕:“着了。”
正捋着一会儿该从哪儿说起,手机又一振,是唐白发来的短信。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舟新:“……”就知道瞒不住。
他慢慢打字,回:原谅你。
—真的?!
—嗯。
—舟舟啊你真好!
—滚。
发完这条,舟新收了手机,继续想该怎么哄人。
黄昏的光晕由清亮变得朦胧。
少年咖啡色的卷发氤了橙光,眼睫低垂,在眼睑处投出小片y-in影,手掌托着下颌,表情散懒,一只手轻轻搅着面前的牛n_ai咖啡,仿佛周身的所有人或事都惊扰不到他。
那俊秀美好的侧脸让每一个从与他相隔一窗之外的路边走过的学生都不自觉慢下了脚步,却不忍打破他的静谧。
忽然,少年抬起了头,继而面上散懒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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