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细细的给芦笙系好衣带,闻言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桐雨得不到接下来的指示,端着烫的手臂早已酸痛,却仍旧不敢动弹。
芦笙自齐允身上起来,想过去接过汤碗,齐允搂过他的腰,眸光全落在他身上:“做什么去?”
芦笙道:“j-i汤啊,这位哥哥特意亲手做给你的,你不喝?”
齐允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最近吃的太荤,对j-i汤可没兴趣。”
芦笙不理会他的调戏,道:“可是我看这位哥哥为了给你煲汤,手都受伤了,你不喝,不太合适吧。”
“是吗?你这是在说,”他突然凑近芦笙耳边,吹着气道:“我方才都把你弄得那么胀了,不喝,不太合适?”
芦笙红着脸不说话了。
齐允又淡淡扫了一眼桐雨,这一眼,意味十分明确了。
桐雨慌道:“奴,奴先告退了。”
桐雨走后,齐允无论怎么逗弄芦笙,都没有得到回应。
齐允勾了唇角:“看来是吃味了。”
芦笙淡淡道:“相爷床上,可不缺我一个。”
这是齐允曾经说过的话了,齐允捏了捏芦笙的下巴,“还记我的仇,小气。”
芦笙拢好又被弄乱的衣襟,道:“我困了,要去睡午觉。”
齐允笑道:“困什么,你不是才睡醒?”又把人抱过来,轻轻在芦笙耳边道:“符笙,我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府上的人是我疏忽了,马上把他们送走就是。”
第9章 计谋
卿玉秀很烦躁。
他是中书令卿瑜的庶子,因着向来不受宠却又有些颜色,被当做讨好齐允的手段送进了齐府。
最初当然是不情愿的,身为一个男人,如何能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但是他见到了齐允。
修眉凤目,凛凛如山水相逢。
形相丰姿,湛湛若神明高华。
郎质卓绝,世无其二。
卿玉秀对齐允一见倾心,一想到日后如何同齐允恩爱,便一脸陶醉不能自已。
卿玉秀自然是想多了。
齐允给了他一些足够日后生存的银两令他即刻离开,桐雨早已拿着那些银子乐呵呵的走了。
他不走,被齐府的家丁赶出来后就一直在齐府门口徘徊。
他不甘心,质问:“为何楚琼没有被赶出来?”
家丁懒得理他,态度也很不好:“关你屁事!少打听!赶紧滚!”
卿玉秀愤愤的走了几步,突然见到一个神情鬼祟的男子向着府内频频张望。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 那人吓了一跳,惊道:“你干嘛!”
“应该是我要问你才对吧,你在我兄长家附近鬼鬼祟祟,究竟有何企图?”
那人愣了愣,“齐允是你兄长?你是齐允的弟弟?”
卿玉秀道:“当然,我来京城探望兄长,在兄长家住几天,怎么?”
那人挠挠头,迟疑道:“那你见过芦笙吗?就是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少年。”
卿玉秀摆出一副警惕的模样,“你怎么知道芦笙?你问他做什么?”
那人急急道:“我是霍廷方,芦笙他……我……我想知道他可还好?”
卿玉秀眯了眼睛,“实不相瞒,我同芦笙倒真有些交情,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情况,但你也得让我明白,你们是什么关系。”
霍廷方就将认识芦笙的过程同卿玉秀细细说了,末了叹一句:“是我没能拦住我爹,又将他推进了火坑,我说过要保护他的……”霍廷方是真心实意的愧疚:“是我对不住他。”
卿玉秀道:“唉,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回事。你也是真心关心芦笙的,我便将他的情况告诉你,能救他的,怕真的只有你了……”
霍廷方急得团团转,“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果真过的不好吗?”
卿玉秀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齐允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狠辣手段,相信你也有耳闻,哪是我这个弟弟能管的了的,芦笙他受的委屈,我瞧着也觉得……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霍廷方怔怔道:“真的是我,是我害了他……”
“霍兄不必过于自责了,我方才不是说了,只有你能救他。”
霍廷方的眼中闪起一抹光亮,救星似的看着卿玉秀,卿玉秀于是凑过去,悄声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芦笙走进齐允的书房。
书列桌案干净整齐,齐允一向爱洁,芦笙指尖划过之处皆没有一丝灰尘。
他的目光在细细搜寻,有可能藏着虎符的地点。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日光顷刻间泼洒在芦笙身上,使他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芦笙微眯了眼向门口看去。
第10章 纵容
齐允迈步进来,愣了一下,随即道:“符笙?”
芦笙点点头,解释他在这里的原因,“我来找你。”
齐允哦了一声,没有怀疑,道“你看看这是谁?”
芦笙望向齐允身后的人。
楚琼一身青衫,清秀温润,明玉如水。
芦笙道:“楚兄?”
当年的状元郎季符笙,探花郎楚琼年岁相差无几,也曾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也曾鲜衣怒马看尽长花,如今不过一年光景,再见,已是千山暮雪,回首沧桑。
楚琼看着芦笙,突然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随即不留痕迹的上前施了一礼,“季兄,当真是好久不见。”
芦笙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楚琼唇边一抹温润如水的笑意:“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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