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个月的时间,国内的戏份已经快接近尾声,沈曜翔也已经很适应张新容的拍摄节奏,每天回去休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琢磨剧本台词,遇到瓶颈的时候就和卫宁讨论,卫宁虽然对这方面不专业,但几乎每天都在看他的每一场戏,对他通过语言、表情、肢体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感受更为直观,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提出意见仍然是给了他很多的启示,甚至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终于拍摄结束回到北京之后,卫宁惦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了沈曜翔一起去了他妈妈常去的寺庙上香,说要再亲自给他求一个平安符。
之前在上海拍戏,他就差一点受伤,那是一场大街上的枪战戏码,与沈曜翔搭戏的洋人演员没有听从导演指示,混乱之中近距离对着他开了枪,虽然是道具假枪,但为了追求更真实的效果,枪里装了火药和假子弹,在非安全距离之内开枪一样会使人受伤甚至毙命,当时枪响之后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吓到了,一贯好脾气的导演第一次愤怒得破口大骂,卫宁则第一个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扶住了被冲击得往后退了好几部弯下了腰去的沈曜翔,万幸的是沈曜翔把他之前送的那个平安符搁在了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恰巧那平安符里镶了一枚铁片,帮他挡了住,饶是如此,他依旧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胸口像被狠撞了一下一般,疼痛非常。
那件事情让卫宁至今还心有余悸,沈曜翔因为拍戏身上时常各种淤青擦伤,更加要面对各式各样事先不能预知的潜在危险,实在是不能不让他担心,给他求一个平安符,就算起不了太大的用处,至少让自己心安一些也好。
看着卫宁虔诚的上香捐功德箱给自己求平安,沈曜翔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很温暖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心酸,走出寺庙,卫宁把求来的平安符塞进他的手心里,还有他们一人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亲手给他戴上。
沈曜翔笑了笑,说道:“我真没想到你会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而且之前它确实帮你挡了灾。”卫宁说的很认真,垂着眸的样子看得出他是真的心存忧虑。
沈曜翔轻叹了一声,揽了揽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最多以后危险的戏都不接或者由替身代劳,这样可以吗?”
卫宁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卫妈妈打电话来叫他们回家吃饭,知道他们没几天就要去美国,一去得好几个月,特地让他们回去吃顿饭算是给他们送些,他们也不好拒绝应下来就直接过了去。
卫妈妈烧了一桌子的菜,让他们都多吃点,说是到了国外就没得吃了,卫宁得意地笑了起来:“曜翔他会做菜,他可以做给我吃。”
卫妈妈数落他:“你真好意思,他拍戏那么辛苦,你怎么不做给他吃?说出去你还是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的人,连菜都不会炒,怎么这方面就一点没像到我?”
沈曜翔冲他挑了挑眉,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卫宁脸上有些挂不住,争辩道:“他不让我做我哪里来得机会……”
“这几个月不都是在给你机会,”沈曜翔也挤兑起他:“之前还满口答应做饭给我吃,结果每天不是跟我一起吃盒饭就是下馆子。”
“喂!”
不是他不想做,一来在外头条件不允许,二来他做出来的沈曜翔根本不乐意吃好吧,这个时候倒有脸抱怨了。
于是爸妈轮番开始数落他不会过日子,卫宁不敢再争辩,只能低下了头默默吃东西,沈曜翔看着他苦哈哈的样子,桌子底下的那只手碰了碰他的想抓住,被卫宁给狠狠甩了开。
还发脾气了嘿。
手再次伸过去,这次坚决抓住了他,在他手心蹭了一下才放开,卫宁瞪了他一眼又翻了个白眼,彻底不理了他。
吃过饭沈曜翔去帮卫妈妈刷碗,卫宁直接回了屋子里去,卫妈妈感慨着着自己从小把孩子惯坏了,沈曜翔笑了笑,接话道:“宁宁其实很好,他也很疼你们,就是不太知道怎么表达而已,有点少爷脾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卫妈妈无奈叹了口气:“这孩子这个样子真要找了哪家姑娘倒是坑了人家,也就你这么能包容他。”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比从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总是努力用八面玲珑的外表伪装自己的卫宁要真实得多,也更加让他觉得喜欢到了心坎里。
卫妈妈看到他手腕上戴的佛珠,问他:“你们今天是去了庙里吧?”
“嗯,宁宁说去求个平安符就去了。”
“他长这么大还只有他爷爷以前病重的时候去庙里上过香,还真是……”
沈曜翔闻言微怔了怔,眼里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
洗过碗回到屋里,卫宁不出意料地靠在沙发里玩pad游戏,沈曜翔走上前去抽走他手里的pad,问他:“你妈妈说你很少去庙里,她都不知道你信这个?”
“我信啊,很小的时候病得差点死了,医生都说没办法了,我妈抱我去庙里待了两天又奇迹般地好了,我有菩萨庇护的,当然信。”
“还有这样的事情?”沈曜翔听得有些后怕,还好他活蹦乱跳活到了今天。
“真的啊,你当是我瞎编的啊?”
“所以你让菩萨也保佑我?”沈曜翔伸手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子,笑了:“这么舍不得我啊?”
卫宁伸手环住他的腰,用力点头:“我们还这么年轻,好说还好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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