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开始是那个新兴作家──西雨!噢噢噢噢噢西雨大人真是太……」
诺尔云丝默默地把书摊开来,忽视在旁边暴走中的司予。
「噢对了哥哥,」司予把热情发泄完後,瞬间换上正经的表情,掏出一封信摊开给诺尔云丝看,「这星落有十三个,六个仙族五个妖族两个j-i,ng灵,但是看描述,气质都不怎麽像,年龄有四个不对,只能等下一次罗!」
「毕竟才二十五年,再等等吧。」听到又是一次令人失望的消息,诺尔云丝已经习惯了。
「也是,三千年都等过来了,再几年也是没关系。但是仙族跟我拿去了姊姊好多张画喔!真讨厌,仙族样貌的十八张、妖族六张、人族五、兽族五,j-i,ng灵甚至有三十一张!结果勒?还不是等到寒星亮了才真正开始努力找……」碎碎念著,她瞄,很了解地说:「放心啦!你珍藏版的兽族之j-i,ng灵型态,我没有去动喔!是画了姊姊严肃的样子。当然是想像中的。」
於是诺尔云丝满意地将视线放回书页。
「越想越觉得他们过份!从好几百年前以个人名义送了画卷过去,好声好气地请他们以後有消息就送一份过来,就以为我们是在讨好吗?最初仙族那个金临帝,不但拖了很久才送来回信,还让你家子孙找到机会跑过来纠缠,更过分的是那封信的主旨,只是一句『谢谢但不用你指责催促我们一直都很努力在寻找姊姊』,之後他的子孙还敢厚脸皮一再要我的画……好想跟仙族开战……」
「啊对了,寒星的亮光灭了耶。」她语气与上一句一致,毫无变化,让人乍听之下以为还是纯粹的碎碎念。
於是在一个停顿点後,满意地从哥哥身上收到了想要的反差效果。
他豁然站起,「灭、灭掉了?那、那烟岚、会不会发生什麽、他的转世……」诺尔云丝既震惊且恐惧,书本落到地上也无暇顾及,脑中一片乱糟糟根本无法思考。
「等等、冷静、深呼吸──对,乖──吐气──」
努力镇定下来,诺尔云丝才恢复了思考能力,也才惊觉不对,要是烟岚真的出事,司予不可能这样不正经。
「嘿嘿,被发现了……嘛,我可是为了这件事特地爬上来二楼,还顺便滑了一跤、免费回答哥哥一个问题,怎麽可能直接告诉你重要事情呢?不过今天玩够了啦!我还是想吃晚餐的。其实寒星光会灭掉,原因八成是姊姊的转世捡到了可以隐藏气息的物品,而要完全隐藏神的气息,百分之两千六百七十九的机率是姊姊以前掉的,才会让星感应不到姊姊。」
「所以现在要困扰的,只有隐藏住神的气息的姊姊转生,就算被找到、被带去寒星面前,星也无法以镜子的型态感应到;所以我们要不要捎信给呼和浩特,让他们解开星的封印,让她恢复少女的型态?」
「但是少女型态的你们很脆弱,完全没有保护……仙族那帮人不可能放光以外的元素元婴进入重要区域吧?镜子型态的寒星还有封印附加的结界保护著。」
「唔……难道没有暂时解开封印的方法?」
「当初是为了让寒星有足够的沉眠,除非感应到了真正的烟岚,不然是不会解开的,所以没有办法呢,况且这部分我完全没有c-h-a手。」
「啊!那如果去找当初负责的安莱儿呢?我是指後裔。」
「或许可行。」
「好好好,我立刻去写信……」行动力十足的司予边说边往门口冲,然後很顺利且毫无意外地──滑倒了。
「该死的我忘了这怨念!」嘴上抱怨的她没停下来,立刻面目狰狞地爬起来,继续往下冲。
几乎是每次走这最靠近诺尔云丝书房的楼梯上来,司予总会在他的门口滑倒,换了远一点的楼梯上来、踩过一样的防滑垫,却从来没发生过意外,於是司予就推出了结论:这段楼梯是姊姊专用的捷径。
随著司予的噪音渐渐小声最终散去,诺尔云丝的思绪也越飘越远。
那日下午他想了很多事,包括这三千年来靠书本打发的日复一日、姓氏不变但名字一代代换的村民、几个留下印象的旅人的故事、莫黎树自行孕育的「j-i,ng」、崩溃的那几次、司予那笑得没心没肺的告诫、弟弟模糊的脸、父亲过世前的愉悦、母亲嘴角的艳丽、烟岚最後的口型──等我……
有些事情已然不复清晰,说到底他是三千多岁的老人了,怎能强求他清楚记得每件事呢?
他无声自嘲。
***
後来,他用一个落在脸颊的吻换取司予的情报,得知烟岚的转生很可能出现在「隐真队」这个队伍里。但他只是睁著眼度过那个夜晚,没有进一步动作,告诉自己:再等等。
下一个後来,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对这间住了很多很多年的屋子产生厌烦,正巧听到一年一度的「比赛」即将举办,那个莫名奇妙乱七八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比赛、那个他一直幻想著和烟岚他们一起凑热闹的比赛、那个两千年多来一直忍住没先和司予去看的比赛,於是他凭著一股冲动及直觉,说做就做,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避开司予和可能向她打小报告的人们,也不乘坐骑,顺著一时的任x_i,ng乱走,竟也让他晃到了呼和浩特的边境,於是诺尔云丝就沿著边界向西,朝著这次的「比赛」地点多尔泰辛斯去。
一路上他都走得很随x_i,ng,依然会在夜晚休息、照「想要」而进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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