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伴随着侵华日军在北平卢沟桥打响的炮火,中华民族的全面抗日战争爆发。一时间,三四十年来在人们心中积压已久的被列强欺辱的愤恨终于喷发出来。许许多多不屈的中国男儿,为了保家卫国,不做可耻的亡国奴,纷纷拿起武器,义无反顾地奔向对抗外来侵略者的第一线。然而,积贫积弱已久的文明古国,国立亏空,工业落后。在当权者无能的政策下,面对近代飞速发展的日本的坚船利炮,落后的长枪和刺刀,也无力捍卫祖先的每一寸的土地。很快,东北,华北,华中,一个又一个地区接二连三的沦陷,让中华儿女的心悲愤到了极点。南京的血案,上海的失守,更是让人民对国民政府的态度失望透顶。
然而,正如拿破仑曾经说过的,中国人是不可战胜的。顽强的华夏儿女,用着落后的武器和自己的血肉之躯,真正践行着“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誓言。在一场又一场惨烈的战役之后,终于,在1938年末,因为交战双方已接近势均力敌的态势,抗战进入了相持阶段。
······
1942年的春天,战略相持阶段已经到了后期。而在河南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人们却依然过着井井有条的生活。尽管在早前还有许多人担心日本人的飞机和部队会袭击这里,但是,自从武汉和开封相继失守之后,日军似乎停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挺近或撤退的动向。靠近西北的独特地理位置,也让这个小镇能够免于日军封锁接受到来自重庆国民政府和陕西方面的物资援助,因此,人们的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王良明,一会儿吃完东西,你带我去北村的张四婶家,帮她复查一下她的骨头吧。”在小镇中心附近的一间茶楼里,一个身材瘦削的欧洲中年男子用生硬的中文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讲。“好的,舒莱曼先生。”一旁的年轻人恭恭敬敬礼貌地回答道,一边招手让店小二过来把账结了。这年轻人叫王良明,本来是在燕京读大学的学生。北平沦陷的前夕,他为了不牵连家人,带着也一起在那边读中学的妹妹赶着火车回了开封。在开封会战爆发之际,为了躲避战乱,自己又带着妈妈和妹妹,又是马车又是走路,匆匆忙忙赶到了这个小县城里。
说来也是奇怪,在读大学的期间,面对日寇的侵犯,周边的同学们都义愤填膺,有些甚至迫不及待地投笔从戍。王良明虽说也痛恨自己的祖国被他人侵略,可是,也可能是出于对战争本能的厌恶,让他并没有像其他朋友那样走上战场拿起枪支,而是想远离,尽一切可能远离所有这一切纷争,生活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都有着相同的想法。
而这个舒莱曼来自德国,本来是驻华的国民政府德国军事顾问。伴随着法西斯轴心国的形成,希特勒要求所有德国军事顾问撤回本国。而舒莱曼的列车在撤离的途中竟然遭遇到了日军飞机的轰炸,侥幸活下来的他也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被好心的镇长收留。因为舒莱曼本身也是个军医,为了答谢中国百姓的恩情,他自愿开了一个小诊所,帮镇上的百姓诊治疾病。
虽然舒莱曼懂得一些中文,但是水平毕竟不够高,有时候听着镇上居民的河南话经常会无法理解。而王良明是这个镇子里现在唯一的大学生,精通英语,也略懂的一点点德语,所以也就义不容辞地成为了舒莱曼医生的小跟班,跟着他走街串巷。
舒莱曼把吃剩下的花生豆和牛肉让店小二打包收好,叫王良明带回去给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吃。两个人出了拥挤的茶楼,来到了并没有很多行人的大街上。望着正午当头的太阳,舒莱曼有些不满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拉上了草帽。“唉,这鬼天气真是和这世道一样煞人。”
“别这幺想呢,舒莱曼先生。”王良明这次用熟练的英语微笑着回应道,“您看,咱们有多久都没有碰到这样的蓝天了?”说着用手指着远处如宝石般淡蓝的天空,连一片多余的白云都没有。
“哈,你真是个乐观的人啊。”舒莱曼无奈地笑了笑,冲王良明树了一个大拇指,“快点赶路吧,咱们还得······”
舒莱曼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看见王良明有些疑惑地看着远处的天空,同时周围的人也开始停下脚步,向远处张望。舒莱曼顺势望去,只见蔚蓝的天际边似乎出现了几个银色的闪光小点,伴随之而来的,还有隐隐约约轰隆隆的声响。
“什幺啊这是?”“对啊,怎幺回事啊?”周围的镇民望着天边奇怪的景象十分不解。而王良明的心底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经历过战争的舒莱曼,只用了几秒钟,就立刻判断清了眼前的形势!
这是日军的轰炸机编队,要来对小镇进行空袭!
“走!大家快进防空洞!”看着越来越近的银色闪光点伴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舒莱曼声嘶力竭地用蹩脚的中文在街上吼叫起来。立刻明白了情况的王良明也赶紧招呼大家赶紧躲避。“啊?防空洞?”一个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道,“哪里有啊?咱们这里没挖啊。”
“什幺?!”舒莱曼和王良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与此同时。远处天边的银色闪光点已经越来越近,引擎巨大的轰鸣让人们开始听不清彼此所说的话语。这时候,排在前面的一架飞机突然在小镇东南方向的一片区域投下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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