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思念会像野草一样迅速的滋生,开满内心的每个角落,让人彻夜难眠,痛苦万分。
自从紫竹口中听说了幕青衣每日赶着回府的目的,宁道,他听说左中丞跟驸马的关系还算不错,加上凌菲的父母早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就由她唯一的这个师父做主,所以聘礼一退他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有这样的事情?”宁你怎么回事?连父王的旨意你也要违抗了么?我究竟是怎么的得罪你了?你就有那么不想见到我?”
宁,公主可否满意?”幕青衣也怒而反击道。
“你···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宁天灵伸出一只颤抖的兰花指,语无伦次的直指向幕青衣的鼻梁。
“我这样对你?”幕青衣冷笑了一声,目光随之黯淡了下来“公主,我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驸马,如今你已有你的生活,你还期望我怎样对你呢?”
“其实我跟苏君瑜——”‘名存实亡’四个字让宁天凌不由的为之一颤,她潜意识的觉得幕青衣肯定是哪里误会了,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解释。
“你跟谁在一起都已与我无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从自己的记忆里消失,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幕青衣低下头来平静的说道。
“一切从未发生过?”宁天灵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声音沙哑,喉咙跟卡住了一样难受,“姓幕的,这是你说的,我请你永远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放心吧,我虽不是男儿身,但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过”幕青衣说完,径直从宁天灵的身边擦过。
“等等!”宁天灵继而转身叫住他,眼睛红肿,“姓幕的,就算是你跟我有仇有怨,也不应该牵扯到我十八哥,他是个好人,你何必要t;打鸳鸯?”
“我没有t;打鸳鸯,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请公主代我转告他,菲儿对他从无半点心意,请他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了,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随便把自己交给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幕青衣头也没回的说着。
“你什么意思?”宁天灵听出他话中有话,不仅如此,这些话还是句句直戳她的心脏。
“没有什么,公主不用多想,今天应该是公主与苏公子约见的重要日子,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到在下身上”想起那日撞见的拥抱画面,以及后来偶遇苏君瑜时的谈话,他是想平静都平静不下来了。
“姓幕的,你给我站住!把话跟我说清楚!”宁天灵气的直跺脚,这姓幕的这段时间是吃错药了,明明是自己移情别恋,还把别人挖苦的如此不堪,他安的是什么心呀!
“我们之间不是早就无话可说了”从她当初开口要他赔给她一个驸马开始,这段感情就已经变成他的回忆了。
“姓幕的,我恨你!”宁天灵气急败坏的从地上抓起一块鹅卵石就朝幕青衣的后脑勺掷了过来。
本以为他会躲闪,她只是想逼他停步而已,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块半个手掌大的大石子偏偏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幕青衣的头顶上,甚至数米开外都能听到那声闷响,但是幕青衣呢,却仿佛毫无感觉一样,丝毫不受影响的在往前走。
宁天灵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这就是幕青衣,那个曾经被她扇过巴掌却不生气,吻过她又自己脸红,拿自己的命去交换她的命的人,如今却打死都不愿再回头多看她一眼。
出了皇城大门,迎面跑上来的是个熟悉的身影,幕青衣眼睛有点模糊,但他知道是菲儿过来接他了。
“你怎么了?”沈凌菲双手捧着他的脸庞,他脸上的血迹是从头顶上流下来的,流到两侧的脸颊,还有眉心和睫毛。
“没事”幕青衣失魂落魄的回道,他的心思依旧是留在了身后,一路走出来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回想最后离开时的景象,他仿佛听到她在低泣,但他没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他给不了的始终都是给不了,过多的纠缠会让两人都陷入无休止的痛苦当中,不如狠下心来早些了断。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要找‘他’算账去!”菲儿满眼的心疼很快便化成了熊熊的火焰。
“不要!”幕青衣死死的拉握住了沈凌菲的手臂,沉声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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