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澄亲昵的拍了拍何似的脸颊,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但何似还是无缘由的瑟缩了一下。
“你看,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徐见澄掐着何似下巴,何似被迫仰视着徐见澄。
“我我我错了。”
何似的牙齿不听使唤的开始上下打颤,手也抓紧了床单,床单被抓的皱皱巴巴的。
“我错了,我错了徐见澄,我不该和他们出去喝酒,但是……”
何似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徐见澄一个绵密而又深长的吻堵回了嘴里。
看,看似徐见澄是处在攻势的那一方,但实际在心里层面上,他永远都处于弱势。他怕何似不接电话,怕何似生病,怕何似出意外,怕一切或者说任何一点点不幸发生在何似身上。
但何似永远也不知道。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何似就像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圈养了起来。
徐见澄有时候会陪他一起到地下影音室看电影,有时候会陪他打游戏。
但更多时候他会让何似陪着自己去庄园的玻璃温室花房里散步。
这玻璃温室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甚至还有天然温泉可以泡。
有一天何似和徐见澄走在青石径上,徐见澄突然从旁边的花架上揪了一朵丝绒玫瑰单膝跪地向何似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你让我出去我就……”,何似咬了下舌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徐见澄面无表情的丢掉了手里的丝绒玫瑰。
玫瑰掉在白色山茶花上,
落寞又凄凉。
真正让徐见澄放何似出来的是一天深夜。
何似昏昏欲睡的被徐见澄搂在怀里。
徐见澄的手指摸过何似的眉骨,虽然何似看起来有点混血,但实际他的眉骨并不高,反而是眼窝比常人深一些,才显得有些混血。
“你手机响了……”
何似这些天被徐见澄弄惨了,稍稍的肢体触碰都会让他下意识不由自主的战栗。
“抖什么?”
何似像只无力反抗的幼猫,任徐见澄来回摩挲。
“你手机响了。”
何似眼珠在眼皮底下缓缓的转了转,“接一下吧。”
徐见澄这才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何似裹在羽绒被里几乎快要睡着了,却突然被徐见澄叫醒了。
“我们走。”
徐见澄下床在衣柜里给何似找衣服。
何似任由徐见澄摆弄着穿好衣服,直到徐见澄弯下腰给何似拉上长到脚踝的羽绒服的时候他才开口问了一句,“我们去哪啊?”
“去看吴忧,他出车祸了,下了病危通知书。”
“病危?”
直到上飞机前何似才察觉出不对。
“吴忧不是在洛杉矶吗?我们现在去伦敦?”
“嗯。”
其实徐见澄也是刚刚知道,“吴忧没去ucla,改去了ucl”
何似觉得奇怪,但没再说话。
飞机着陆灯亮起,机翼上的银色扰流板顺着风开开合合。
何似颠簸了一下,徐见澄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飞机降落了。
吴忧住的是全伦敦最顶尖也是全球顶尖的私立外科医院——惠灵顿医院。
他、徐见澄、晏弦透过大平板透明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吴忧。
不同颜色的电线和不同大小的透明管道c-h-a满了吴忧全身。
吴忧静静地躺在那里,跟睡着了差不多,只剩下旁边的心电图记录检测仪上的波动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他到底怎么了?”
晏弦揉了下眼,“酗酒之后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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