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平常年被酒j-i,ng麻痹的大脑,根本拐不了那么多弯,他甚至没有觉察出自己的情绪完全被面前人控制着。
“你说什么屁话,老子哪点配不上这个小畜生!都是嫌贫爱富,跟着有钱人屁股后面转的贱东西!他要是敢不管我,我他妈就天天去学校闹,我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看他还怎么待下去!”
“我劝你这种有钱人家大少爷还是离他远一点,别惹麻烦,他以后怎么样关你屁事?要你瞎c,ao心?”
高新平的话令邹简言太阳x,ue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知道,他绝不能让这个人再次接近苏星允。
人生最值得奋斗的岁月就是高中,少年此时正竭尽全力往上爬,容不得任何意外。
一旦被这个男人搅和,他的一辈子就完了。
自己费尽心思筑起的墙,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少年好好保护起来。
眼看到了最紧要关头,绝不能付之一炬。
邹简言对我国的刑法十分熟悉,当然也知道犯罪结果对刑罚的影响。
只是威胁恐吓,而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行为,很难被真正定刑。
为了苏星允,为了能让他拥有两年自由自在的奋斗时光……
邹简言决定拼了。
“苏星允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
“他会考上大学,会成为警察,会过上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日子。而你……”
“会孤苦伶仃,会没钱吃饭、没钱看病、没钱租房子,你要为小时候每一次打他付出代价。”
“你他妈闭嘴!”高新平瞪着血红的双眼,把刀收回来,换成了朝前平举的姿势。
他全身抖得像在筛糠,似乎下一秒就会使尽全力刺出去。
“呵,别装了。”邹简言微微转身,故意鄙夷地看着他笑,“你根本就不敢。”
高新平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没有一个人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激将。
他双手握住刀柄,不顾一切地往男生腹部刺了过去。
比想象中柔软,比想象中脆弱,不过也只是一具凡人r_ou_|体而已。
邹简言调整好身体,让刀尖从他预判的位置刺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通常是不容易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他只觉得烫,手捂上去火热s-hi润。
高新平捅完后才一个激灵退了几步,来不及拔刀,就慌得择路而逃。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居然捅了邹家少爷,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邹简言一点都不担心他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能抓到的。
而且,不论抓不抓住他,至少他近几年都不能再来s_ao扰苏星允了。
这一刀,很值。
他没有把刀拔|出来,只是用手紧紧捂住伤口。手机已经被高新平带走,他没法为自己报警叫救护车,只能一步一步往别墅挪。
疼痛感开始愈加强烈,额上的汗珠随着每一步前进而大滴大滴地坠落。
风一吹,又凉又热,几乎让人想要沉沉睡去。
他一步一步往别墅大门走,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这异常的安静并不是好现象。
他们都散了吗,那苏星允呢?
少年等不到他,绝对不会走的。
所以,自己只要走到别墅找到他,就能得救。
他擦掉眼皮上的汗,抬头看去,别墅的二楼闪出昏黄的灯,窗帘上映出闪动的人影。
从落地窗看进去,一楼大厅早已空无一人。
糟了。
邹简言忍着钻心的剧痛,加快了步伐。
他一想到苏星允可能有危险,就心慌意乱起来。
伤口很深,血顺着刀柄不断流出,滴在地上如暗红色的花朵。
为了让高新平能被关上几年,他选择的刺入点是最理想的。
虽不致命,但也很危险。
像现在这种剧烈的跑动,会令他有失血过多而昏厥的可能。
昏倒在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那么必然死路一条。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比起自己的身体,那个叫苏星允的少年,更重要。
*
苏星允躲开了陆延一次一次的袭击,但却没有还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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