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踢野球我还没输过,这回要是输了你等着!”
没有机会,裴继州创造机会,抓紧时间向前一探身,凑在他耳边:“洗干净等着。”
轻言细语随呼吸上浮,易多言容易上脸,顿时红了耳尖。
这点红还久久不退,易多言挂着它,一直踢了二十分钟,全他妈的是对方进球,吹哨休息。
易多言气得冒火,说不出一个字,被路非凡拦腰抱着,只能对着空气踢几脚解气。
“别气了,下一局!下一局一定好好踢,行不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裴继州躲得远远的。
他实在是生疏,等有了脚感,猛抬头,嗯?结束了!
“老子不看你!谁看你谁是小狗!”易多言说到做不到,眼神盯在他身上,宁愿当小狗,也争取在裴继州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不会踢下场啊!
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装会!
什么狗屁倒灶八国联赛,满嘴有一句真话吗!
对方五个挺开心,人多势众不是什么好话,但便宜不占王八蛋,假装好意地安慰:“没事没事,友谊赛友谊赛,友谊第一。”
那青春痘时不时瞥看台,可算找回面子,青春痘都鲜艳欲滴。
刚才肯定帅爆全场,一个娃娃脸对看台飞了十好几个吻:“来来来,友谊赛不论胜负,踢开心就好,继续比哇。”
易多言和路非凡:“!?”
神他妈的友谊赛,你们家是这样定义的!真正友谊赛就是把对方往崩溃里踢!往绝望里踢!踢到两眼汪汪,“我这辈子再也不跟你踢球了”为止。
休息结束,路非凡把易多言拉到位置站好,突然发现异样:“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易多言:“气的!滚蛋!”
第二场在敌方胜而骄、我方气咻咻中开始,易多言的短跑能媲美二级运动员,他抢到球,直接把裴继州当傻大个儿忽略,传给路非凡。路非凡蹿得更灵敏,没想到第一个球是裴继州进的。
见识了裴继州第一场,除了易多言,谁都怵他,社会大哥球还臭,一看就不能惹。
路非凡凑过来嘀咕:“巧了吧。”
易多言说:“那必须的,走狗屎运了,别理他。”刚才是个人就离裴继州八丈远,肯定是巧合,他眼珠子一骨碌,“继续踢,离他远点,免得幸运女神不理咱了。”
这一场局面还能看,持续半小时,裴继州没再进球,易多言还纳闷怎么顺畅,谁见义勇为通了下水道?他踢中最后一球,赢了。
易敏见他们大汗淋漓,心疼怀了:“别踢了,去自习教室吹空调去。”
y-in云都散了,阳光金豆似的洒下来。对方哪里肯干,刚才拿出玩命的劲还是输了,怎么也得赢一回,非要歇一会继续踢,吵嚷一番最后目光都落向裴继州。
裴继州一脑门的汗,拿着易敏递过来的冰水,拧开,反而问易多言:“你说呢?”
路非凡偷偷扯易多言裤子,差点给拽下来:“别踢啦,热死了。”
对方眼神又变成“娘们叽叽”,好像是男人就该人黑、脸跟水泥地上磨过似的糙。
易多言好胜心直冲脑门,接过裴继州递来的冰水,运动神经代替脑回路,没留意瓶盖是拧开的,喝了半瓶:“踢!”
对方五个人满头大汗,开始拼命了!
易多言无法突破,路非凡绵中带柔技术过硬,踢球玩出神似太极的模样。裴继州铜墙铁壁,找机会就光明正大地给易多言送球,这一行为基本相当于不分敌我的坑全场。
路非凡心中涌起浓浓的嫉妒,瞬间战胜恐惧,找机会撺掇易多言:“你倒是叫他给我传一个啊!”
易多言恼羞成怒,吼他:“踢你自己的去。”
裴继州悻悻地一抹鼻子,全是汗。他全场都像位做驴做马,也要努力照顾儿子的老父亲。简直惹众怒了。
对方突然从好好学生变得十恶不赦,明目张胆玩y-in的。
易多言踢惯了野球,什么球品没见过,这点在意料之中,他争强好胜,决计踢到对方不得不服。
易多言浑不在意,路非凡不放心上,正酣畅淋漓时听见谁惊呼“卧槽”!
裴继州僵硬地抱着脚腕坐在塑胶c,ao场上,也不叫疼,只是一味地倒吸冷气,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娃娃脸,完全被那神秘的气魄吓破了胆。
裴家少爷被踢断了腿?
干脆整座学校搬迁北极得了!
易多言闷头冲过去,猛地一把推到那个娃娃脸:“给我滚远点。”
对方五个噤若寒蝉,显然是没想到这看起来不好惹的煞神竟然似的,一碰就扁!而易多言完全像个炮仗,一点就燃。
路非凡凑过来,濒死一般地喘,嘴里更是要死要活哀嚎:“哎呦呦!不得了了,你们死定了!要死一起死,赔命一起陪!”
五人都被他生死一线地话吓了个半死,像一森林的麻雀叽喳叫唤,只想求个自保。
“不关我的事,我离得那么远。”
“就是就是,我根本没碰到球。”
“行了,你们先走吧,我们开车了,我先他送去医院。”易多言不耐烦看这几个人,就像老奶奶摔到了没人敢扶,他架起裴继州,“行了行了,都去休息吧,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想太多。”
裴继州大致摸清在场情形,倏地福至心灵,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路非凡快吓尿了,上下唇直打颤:“多、多言……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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