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就听衙内骂道:“你这什么鸟耳朵,我哪一句说要明媒正娶了?”
陆谦顾不得脸疼,忙赔笑道:“衙内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小人不敢造次,”
这尊太岁爷虽然病了一遭,但还是那么原汁原味的任性!
从两人憋屈的表情,高铭知道自己已经找回了人设,心情大好,坐回椅子上。
其实这两人态度印证了一点,周围的人一定都在关注林娘子的下场,看他怎么处理。
夜长梦多,她哪天自尽就不好了,事不宜迟,尽早解决为好。
于是一挥手,“来人,备车,我要去看林娘子!”
富安和陆谦心里不由得惊呼:你刚才不是说不急么?!
但脸上都不敢表露出来,装作欢天喜地的跟着高衙内出了门,直奔林娘子的娘家。
这时富安凑上前,低声隔着轿帘对高铭道:“刚才忘了告诉衙内,太尉已经安排好了,林冲再不会烦您了。”
陆谦也道:“下次衙内听到林冲这个名字,只能是从他的死讯中。”
高铭晓得肯定是董超薛霸野猪林结果林冲这件事,不过,按照正常发展,林冲被鲁智深救了,平安到了沧州。
“当真?”
富安郑重点头,“林冲的事,衙内可以放心。”
高铭撩开轿帘,眼睛一斜,冷声道:“那好,如果结果不了林冲,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富安内心再纠结想哭,脸上也要笑嘻嘻的承诺,“那是自然,小人可做保证。”
内心默默的祈祷,董超薛霸要给力,了结林冲的狗命。
富安陆谦被高铭将了一军不敢再随便讲话,而高铭则装作要去见林娘子,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一行人就这么到了林娘子的娘家张教头家。
张教头是个普通的武师,家境虽然不用为生计犯愁,但也不谈不上太殷实。
在东京城内不算好的地方有一处小宅子,门庭窄小,外观一打眼,就是个普通市民人家。
这样的人家自然不敢跟太尉府抗衡。
有个参随先去敲门,门自然是锁着的,于是在富安的示意下,开始砸门。
动作粗鲁,看起来不用几下就能将门板拆下来。
高铭没有阻止,他今天一定要见到林娘子,反而喝叫道:“使劲敲,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他们在家。”
四方邻居有探头的,但一见这乌泱泱带着刀枪棍木奉的太尉府随从,就把脑袋都缩回自家去了。
高铭觉得自己真是太嚣张了。
没几下,咣当一声,门板当真被敲掉了。
参随先涌了进去,现在院内察看,确定没有危险,才让高铭下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高铭穿着锦缎华服,背着手,仰着头,走进了小院。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特纨绔,特不是人。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棍子,愤怒的吼道。
高铭一惊,一拍脑门,对哦,差点忘了,林娘子的爹是个教头,会些功夫,不是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
不过不用怕,他们这边人多,对方只是个糟老头。
见他拿着武器,参随们都急了,立刻唰唰拔刀,护在了高铭跟前。
“干嘛啊干嘛啊,都把武器给我收起来!”高铭叫了声,指着手下道:“赶紧的。”
衙内发话了,参随们只得听令。
张教头也一点没松懈,恼怒的瞪着高衙内,“你又装什么好人!我家为何家破人亡全赖你所赐!何必假惺惺。”
“啧,你别不识好人心,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也不惯着你。另外纠正你一点,你话说得并不对,你现在只是家破,人还没亡呢。”
张教头身体晃了下,显然是被高铭的话气得眼前一黑。
连高铭带来的参随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愧是我们衙内,一如既往的会说话。
张教头手一抓棍子,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弄得我们人亡吗?”
“这还用问,当然是想见见你女儿,你不会以为我是来见你的吧?”
张教头怒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别想如意!”
他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一看就知道来真的,现场的人也都看出来了,都有预感,今日一定会出人命,这老头难免一死。
就算最恶毒的坏人,见对方以命相搏也会有所触动。
富安有点担心,他瞄向衙内,却见衙内本人根本没在怕,眉梢都没动一下。
高铭内心毫无波澜,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作者有话要说:
水浒里的刺配地很讲究,林冲刺配沧州,那地方又冷又苦,可见得罪人了。武松刺配孟州,好地方,有快活林,是个往来要道,商客川流不息,城市绝不差。宋江就更厉害了,江州,著名旅游城市,他哪里是蹲牢,根本是旅游。还能下馆子,跑浔阳楼上吃酒喝多了,才题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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