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峰的手心亮起白光,汹涌的灵力化为利刃,冲进余同辉的头颅,瞬间将余同辉杀死。同一时间,那道利刃也反伤了余峰。
余同辉颓然倒下,余峰也捂着心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兄。”窦娘担心的上前挽住余峰。
余峰却摇头,咽下口中的鲜血,笑着说,“应该的。他以血为咒,我杀他,必然遭到反噬。是我活该。”
云梦泽也上前关心余峰,余同辉身上的血咒十分明显,应该是匆忙设下,余峰不可能没有察觉。既然察觉也仍旧要杀余同辉,说明他自愿仙根断绝,陪余同辉去死。
余峰吐血,被窦娘扶到后面休息。列缺便代理余峰的位置,说了些套话,遣散了百仙谱众人。
云梦泽跟着列缺回到天衍道宗的帐篷,本来想跟列缺稍作解释,不想却一直有人请他。这个门,那个派,请他小坐,请他喝茶,他一一回绝,烦不胜烦。
因为来邀请云梦泽的人实在太多,导致云梦泽一下午都没能跟列缺说上话,只不停地拒绝着邀约。
天色渐暗,云梦泽大概拒绝了一百个门派,这才终于有了空闲。
“我知道,我们去见他吧。”列缺冲云梦泽微笑,显然已经猜到了一切。
云梦泽笑着点头。
他当然不会杀月长空,哪怕月长空真的是魔君。可是魔君不除,讨魔之征便不会结束,于是他只能用一个最简单,也最复杂的办法,那就是让月长空诈死。
月长空可以跺跺脚天崩地裂,可以召唤岩浆,那制造点魔君已死的异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举剑冲到月长空怀里,用传音入密让月长空诈死,又跟月长空越好今夜会面。
原本云梦泽还计划如果百仙谱众人不相信,他就用仙尊的名头,继续组织讨魔之征,不外乎就是找不到魔君,不停地消磨时间,直到百仙谱拖不住,结束讨魔之征。不过既然百仙谱众人相信了魔修已死,倒真是省去他诸多麻烦。
云梦泽带着列缺,前往他跟月长空约定好的湖边。
只见月长空一身白衣,带着张银丝面具,站在湖边等两人。
云梦泽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月长空面前,伸手摘下月长空的面具,然后一巴掌扇在月长空脸上,恶狠狠地说,“我允许你先跟四师叔解释,然后再跟我解释。解释不明白,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月长空挨了一巴掌,却没有恼,露出一个淡笑,伸手握住云梦泽的手,“那可就难了,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好日子。”
“那我就学你,玩失踪,让你永远找不到我。”云梦泽气恼的说。
月长空握紧云梦泽的手,脸上露出慌张,“我错了。”
列缺看着两人调情,也不开口,只注视着月长空。
月长空也没有跟云梦泽多说,转向列缺,抱歉地说,“对不起,天衍阁,主楼,都被我毁了。”
“你是天衍一脉的传人,整个天衍道宗都由你决定生死,拆两栋楼算什么。”列缺不咸不淡的说。
月长空笑了起来,十分愉悦的说,“好像很久没听你这么说话,又好像昨天才被你刺过。”
列缺盯着月长空,再开口竟有些委屈,“我说话不好听,大师兄以后也不用听了。跟云儿双宿双飞去就是了。”
“对不起。”月长空柔声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因为想要跟阿泽在一起。所以利用自己天衍一脉的血统逆天改命。如今,天衍一脉恐怕是彻底断绝了。”
“天衍阁都倒了,还能有什么天衍一脉。”列缺说着,摆了摆手,“算了,本来也不指望天衍一脉能干些什么,可有可无。”
月长空看着列缺,轻声说,“不,天衍一脉对于天衍道宗,是不可或缺的。没有天衍一脉,天衍道宗必然凋零。”
列缺愣了一下,才有说,“凋零就凋零吧,我早就厌烦了。最开始,也是你们一直捡些孤儿回来,弄出一个门派,徒增一堆烦恼。比起在门内处理事务,我还更愿意跟窦娘去四处缘修。”
月长空下意识的捏了捏云梦泽的手心,轻咳一声,“是我任性。”
“不是你算出来的么?收那些孤儿为徒,是不是你安排的。”列缺好奇地问。
月长空摇头:“天衍一脉真正的力量,并不是看到过去未来,而是洞悉过去未来与现在的联系。我能测算过去和未来,却不一定算得准。何况,一旦我动手去影响,那测算的结果便不再准确,未来会发生变化。”
说着,月长空看了云梦泽一眼,“当年我以为,只是救几个孤儿,影响都在掌控之中。却没想到,将天衍道宗推到这样的位置。”
“那你算算,天衍道宗以后,是什么样子?”列缺又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然成魔,便不再是天衍一脉,不能再测算未来了。”月长空说着,轻笑起来,“不过我可以猜一猜,大概会变成一个小门派吧。只有几个逍遥散人,平时各自做想做的事情,偶尔聚在一起喝杯酒。”
“算了,我可不喜欢喝酒。”列缺说着,笑起来,“大师兄,你既然已经诈死,便要掩藏好身份,不要再回天衍道宗了。当然,如果天衍道宗真如你所说,会逐渐凋零,那我们相聚,可能还更容易些。”
“小峰,还好么?”月长空突然问,
列缺顿了一下,这才开口,“他被亲生儿子算计,仙根断绝,应该没几年活头了。”
月长空垂眸,轻轻叹息。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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