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之视线朝后方瞥了一眼,故意使出灵气将祝寻晃晕。后者无力且乖巧地倒在他的怀中,没了半点杀伤力。
“宁少掌门,你来得正好!快点杀了祝寻这个j,i,an邪!”还有清醒者说道。
宁越之冷了冷眼色,回身面向众人时只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宁氏弟子听令,将各位受伤的家主、修士带回城内安置。”
“宁少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杀了祝寻!”又有人不满道。
宁氏其中一名弟子跑了上来,低声劝说,“少掌门,你……”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
“少掌门,掌门以及长老们有令。”
“我说了,我自有打算!”宁越之声线是前所未有的冷意,他看着后方投来质疑目光的外姓修士,不由分说挥出灵力。
那些人身受重伤,被灵力一晃就晕。
宁氏弟子们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纷纷无主地跑了上来。还是那名为首的内门弟子开口规劝,“少掌门,请你三思。”
宁越之定定地看了过去,打断他的规劝,“澄鸣,我问你。”
“少掌门,你说。”澄鸣行了一礼。他是除了宁越之以外,内门弟子中最为出色的。
此番突然带人出现在这偏远的驿口,自然引起了宁越之的怀疑。
宁越之垂眸看向祝寻,冷静发问,“你们、还有各大家族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方才在驿口内,你们分明知晓外界情况,故意设了避音结界想方设法将我留下?”
宁越之向来沉默寡言。如今一连串的追问,一字一句将语气更重、更冷。内门弟子们在他的气势下,不少发了慌。
澄鸣还算镇定,他知道这方盘问躲不过去,干脆回答,“少掌门,各大家族之前商讨过的‘诛杀计划’你是知道的,只因为祝寻……不,是祝少掌门一直没能出现,他们也搜寻无果。前段时间,祝少掌门突然出现在宗山脚下,各地又出现了诡气杀人的命案,所以各大家族才急了起来。”
“刚才在驿口内,我们的确是故意拖着你。因为弟子们在出发前,宁氏长辈们特意嘱咐过,尽量不让你卷入祝寻这趟浑水,还有沈氏也没出面。”
宁越之眼底透过一丝少有的自嘲。
世家不愧是世家,做什么事情都考虑周道。
两大世家原先和祝氏交好,祝寻的事情他们暂时没有定论,所以故意不出手,只派出些许弟子。而下面的家族则将祝寻视为了首要目标,争前恐后追来杀他。好像只要灭绝了祝氏最后一人,就可以名声大噪,跻身新列的三大世家。
简直可笑至极!
宁越之护着祝寻的手臂力道又紧了几分,“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
“这……”澄鸣显出迟疑。
“宁氏弟子随身携带的灵玉可定位,你们料定祝寻和我在一起,所以父亲和长辈们设法寻到了我,再将这事透露过其余家族,是与不是?”
“是。少掌门,请你听我们解释。掌门和其余长辈替你和各大家族担保,只说你先驱追拿祝寻。此番派来都是内门弟子,决计不会将你的名声败坏的!我们可以一起把祝寻带回会宗山,和掌门他们商议之后再定夺!”
宁越之垂眸,眼神沉狠一瞬。
他日夜在祝寻和家族之间煎熬,可家族却用他伤害他最想保护的人?怎么能!他单手摘下腰间的灵玉,递到了澄鸣眼前。
“少、少掌门?”
这一下,不止其他弟子,就连澄鸣也懵了。
“把灵玉带回去,拿着!”
澄鸣明白他的未尽之意,接过灵玉后直直地跪了下来,“少掌门,请你三思!”其余弟子见此,纷纷照做。
宁越之充耳不闻,一把将祝寻横抱起来,“我执意护他,都回去吧。我知你们不愿与我为敌,我也不愿伤了你们。”
“等他们醒来,你们自行寻理由。若是不好推脱,大可将罪都丢在我身上。”
“少掌门!为了一个祝寻,值得吗!你今日若是离开这里,即便我们不说,这些家族修士也会将你和祝寻联系在一起,议论纷纷!”
澄鸣站了起来,第一次不顾礼仪朝着宁越之喊道。他向来将对方当成楷模,可如今,对方却半弃了家门,执意护着一个‘臭名昭著’的祝寻?
澄鸣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对祝寻的随意评判。他自知不妥,显得羞愧难当,“少掌门抱歉,我不该胡乱非议祝前辈。”
宁越之看着眼前人,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只回答,“值得。”
澄鸣抿唇无言。
宁越之护紧祝寻,淡声吩咐,“你们几人向来通透机敏,照我说得做。等我安定好一切,自会回宁氏请罪。”
说罢,他就带着祝寻快速离去。澄鸣等人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都有些无措。
其中一名弟子问道,“阿鸣,我们现在怎么办?”
“决不能将少掌门推出去挡箭。”澄鸣想了想做出定夺,随手用灵气将自己逼出点内伤,呕出点血色来。
“阿鸣!”几人一惊。
澄鸣捂住胸口,和他们说道,“全都内伤假晕,醒来后有人问起,我们都回不知。”
“万一他们醒来后,逼我们怎么办?”
“他们一群人自诩正义,义愤填膺抓拿祝寻,结果还靠我们出面护着。有什么脸面逼问我们?”澄鸣将灵玉妥当收入纳灵袋,肯定道,“我信少掌门的为人。他若信祝寻,我自然也信。”
宁越之是所有人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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