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看他,“什么纽扣?”
有意思没意思。江寻说谎就会这样,眼睛会眨得频繁一些,眼睫毛在幽暗的灯光下翕动着。“算了。”何闻笛说。他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加上直觉,没想到真的被他压中了。
冗长的前奏过后,终于开始颁奖了,何闻笛坐了半个小时,感觉腰酸背痛的,不知那个天杀的安排的座次,人家后排都开始玩手机了,他们沾着v.v.v的光忝列前排,稍不留神就会被摄像机扫到,何闻笛对个人形象倒是无所谓,就怕袁远那群大爷看见,回去又得耳提面命俱乐部形象什么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伸了个懒腰,江寻正坐半小时不动如山,被他的手打到了一下肩膀,“不好意思。”何闻笛收回了手。
新人奖是一个也进了世界赛的战队new+的新人ad拿到的,尚超在下面好奇地和何闻笛咬耳朵,“那奖杯金的?重不重啊?”
何闻笛说:“镀金的,不重,两瓶矿泉水差不多。”
尚超看他,“你拿过?”
“你看我做什么,小爷我正儿八经的2019年年度最佳新人,你有意见?”何闻笛挑眉看回去。
尚超严肃地摸下巴,“那明年我也搞一个,不然在队里没排面啊。”
何闻笛笑,“行行行,安排上了。”
尚超越过何闻笛去问江寻,“寻队也拿过新人奖吗?”
何闻笛本来想扯他一下让他学点察言观色,不过转念一想尚超和江寻谁跟谁,还轮得到自己c,ao心。
江寻笑着说:“我和闻笛是同年出道的。”
听江寻亲口服输,何闻笛非常解气,心里甚至感谢了一下尚超。新人保鲜期只有一年,第二年打得再好也不是最佳新人了。那年他们一起出道,辅助是联动配合的角色,比较难以打出高光,也不拿人头,何闻笛明白自己的那个新人奖,和他是容易打出天秀c,ao作的ad有关系,江寻实际上是很强的。
他当年拿了那个奖,江寻比他还开心,两人听到颁奖嘉宾念名字都跳了起来。他自己却为江寻惋惜,想对全世界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辅助有多强。上台发表获奖感言说主要是谢谢我的队友,谢谢江寻的辅助。现在回想起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并不是江寻不强,而是他不该喜欢他。
江寻拿了最佳阵容,又拿了个最受欢迎,没办法,世界冠军的光环在那里,许多玩家巴不得他拿五个十个奖杯走。散场的时候有人组织合影,何闻笛跑了,没想到江寻也遁在洗手间里。
“我听见他们在找你。”
“没关系。”江寻慢条斯理地洗手。
人都散场了,走道那头传来空空的脚步回荡和笑闹声。何闻笛靠在洗手池边,抱着胳膊看他。他想问你什么意思,心里却帮江寻拟好了回答了,江寻一定会反问他什么什么意思。
没意思。
何闻笛咂咂嘴,说:“我就在这避避,你不用理我。”
江寻擦干净手,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他不该跟江寻走的,他多看一眼江寻就觉得烦,只是躲厕所实在不舒服,想要去个能吹风的地方散散心。江寻带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了舞台下的暗道里。入口已经被封了,只有一个出口还在,偃旗息鼓的舞台上聚光灯还照着,亮片和彩带被人踩在脚下,远处一片零落的座位,有人拿着麦克风在组织人拆舞台,苍茫的夜色被映成一团浓雾。
夜风渐凉,何闻笛莫名想抽烟。
江寻靠在铁架子上,一会儿又坐了下去,他连随意地坐着,背都挺得很直。江寻望着那零零星星观众席上的灯光,突然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何闻笛说:“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江寻对他眨眨眼,笑,“那看情况。”
何闻笛想问你为什么要走和你为什么同意分手,却知道不该问,也不必问。他说:“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大满贯?”
江寻笑了,说:“除了你,其他人都在问我有什么退役的打算,什么时候会退役。”
何闻笛摇头,“你不会走,你不是一个胜利摆在眼前能激流勇退的人,如果你有这个想法,你不会把小超放给lig。”
江寻歪着头看他,“我为什么不会。”
他用胳膊撑了一下铁架子,才重新站了起来,拿着外套往回走,“不过我现在是有一点后悔了。”
何闻笛没跟上去,江寻走出了低低的棚架,回头看,何闻笛一个人坐在钢筋上荡着腿,仰着头,尖尖的下巴只剩下一道影子,看上去很少年。这人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变过,冲动,脾气大,固执,但是他有他的好。
江寻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你别叫其他人过来,我有点走不动了。”
第13章 你怕不怕被喷
接下来十二月就要过完了,元旦他们没休假,袁远拉着他们跑到公路边看海,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个烧烤,就算跨年了。因为年后是本年度第一个杯赛,叫火翼杯,江湖人称鸟杯或者凤凰杯,因为奖杯是只拢着翅膀的凤凰。虽不及春季赛重要,但参加的战队齐全,刚过转会期,各个战队人员布置都有调整,不失为一个磨合新赛季队伍,研究新对手的机会。
尚超和何闻笛还在磨合期,训练赛打得挺好的,ad和辅助之间比起技术高低,更多的是看契合度,何闻笛和退役的那个临时调上来救火的二队小辅助磨了几个赛季,也只能勉勉强强稳下来,主要就是因为风格不搭。何闻笛是激进型ad,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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