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控制不住啊,跟黑泽尔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里的暴戾感就越发大,变得很不像自己,连系统都说他跟黑泽尔说话的时候,神情都有种诡异的厌恶跟冷漠,可怕极了。
被喜怒无常的宿主吓了几天的系统,现在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唉,若是你对主角团的态度有黑泽尔的一半,现在哪里用得着愁任务?恶毒不用在主角们身上,却用在一个无辜的路人甲小哥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凌云对此也很烦恼:【你别吐槽了,我觉得我这么反常肯定有原因,一看到黑泽尔我就想欺负他。】
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欺负,而是那种想扇他巴掌,踢他脚,狠狠折辱一顿的欺负,甚至他拿刀叉切r_ou_的时候,都有种想用刀叉伤害黑泽尔的冲动。
吓得他不许黑泽尔再给他用刀叉这些危险物品了。
【别欺负人了,想想你的脚吧,崴了一下这都半个月了还没好,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系统感觉他的宿主真不适合做坏事,每次做坏事都会造报应,第一次欺负司龄,就被司龄给缠上了,去欺负军士,又蹦出来个未婚夫,去欺负女主,更是可怜,差点被混混们给调戏了。
现在欺负一个路人甲——瞧见没,这本来养个几天就能好的脚踝,到现在还没好,手臂上的伤更是不用说了。
这要是不明实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凌云是故意的,为了留在黑泽尔身边故意弄伤自己的。
天已经越来越冷了,大概是深秋,庭院中还是有花开,树叶逐渐枯黄,每天坐在树下看着落叶缤纷,景色依旧很美。
凌云不喜欢待在房间里,敞亮宽阔的房间总给他一种无处可逃的心慌感,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可待在黑泽尔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有种他逃到哪里都逃不了的绝望感。
这种感觉有时候很淡,有时候却异常强烈,但异常强烈的时候通常都是他‘犯病’,而犯病的过程他从未记起过,都是系统给他说的。
黑泽尔提着医用箱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道:“小云,该换药。”
说着便拿起凌云受伤的脚踝,拆开绷带,露出里边光洁的脚。
凌云的脚掌不小,但却十分好看,又白又嫩,微粉的指甲随着脚趾扯动,黑泽尔面上不显,但眼眸已经略微暗沉,这双脚真漂亮,但微.肿的脚踝却不是那么好看。
凌云看着这个男人低头为他换药,微微皱起了眉,对这个男人他总有种想将之霸凌的暴戾感。
他觉得自己很怪,当恶少欺负其他人的时候,他还会愧疚不安,但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却只想单纯地欺负,恶意地欺负,每次欺负黑泽尔,或者看着黑泽尔脸上不安的神情,他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报复快.感。
凌云不知道自己这是有病,还是被原主的纨绔感染了,然而更奇怪的是,面对他的任性,黑泽尔很是纵容,从不会说他什么,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他,让他别放在心上。
凌云又愧疚又烦躁又痛快,种种矛盾交加在一起,让他头都快炸了。
到底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黑泽尔啊?就算是受到原主的影响也不至于如此啊,因为原文中原主更讨厌温蒂,可他对温蒂从来没有一点讨厌之感。
看着为他疗伤,虔诚得跟对待自己信仰的光明一样的男人,凌云问道:“黑泽尔,我总是欺负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黑泽尔轻笑:“我喜欢你,被我喜欢的人欺负,我很高兴。”
凌云皱起了眉,他被很多人告过白了,当时无语的有,惊讶的有,恶心的也有过,但黑泽尔的表白,他只有厌恶,不是因为被男人告白而厌恶,而是那种……他也说不出,总之就是极其厌恶,还有种讽刺,好像黑泽尔喜欢他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凌云很想问黑泽尔,曾经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为什么会让他有这种古怪的感觉?
但他什么也没问,潜意识里不想知道,也可以说他害怕知道。
“我想家了,我想爸爸了,可以送我回元帅府吗?”凌云看着他道:“你救了我,让我免于落在那些混混手中受辱,只要你送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黑泽尔轻笑,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道:“如果我想要你,你也可以给我吗?”
凌云皱眉,道:“可我不喜欢你。”
被拒绝,黑泽尔也没有伤心,他神情依旧温和,只笑道:“我知道,我只想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你伤好没有,我都送你回去,现在还有半个月时间,再陪我半个月好吗?”
黑泽尔笑得很温和,语气也很温柔,似乎若是凌云拒绝了,他也送他回元帅府,半点不会强迫他一样。
凌云很想离开他,但想到他救了自己,自己这段日子以来还总是打他咬他,这高大的男人却一点儿都没有怪他。
不过就再待半个月,而且现在自己这伤害没好,也确实不适合赶路,他点了点头道:“那半个月后,你记得要送我回元帅府。”
黑泽尔轻笑,目光温和:“好。”能单纯地独占他一个月,看着他笑,看着他玩,已经非常开心了,他再也不会妄想其他了。
得到黑泽尔的保证,凌云也稍微安心了些,虽然他内心认为黑泽尔不能信,不可信,坚决不能相信他的任何话。
但凌云感觉黑泽尔不会骗他,欺骗人的眼神不是这样的,而且眼下这情形,决定权也不在他手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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