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渊骨头都快散架了,不情不愿睁开眼,“你干嘛?”
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一句话说完,便侧身趴在床上,捂着嘴干呕,措不及防看见金赐赐,整个人惊得往床里缩了一下。
金赐赐忧心忡忡望着他,伸出小胖手急道:“渊渊,你出来,你声音怎么这样?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叫父王母后过来打死他!”
边说,边拿喷火的眼睛瞪厌天随,王宫没有狗和蚊子,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定是便宜哥欺负他未过门的媳妇了!
媳妇受欺负,自己打不过,只能搬搬爹娘出来的样子。
戚无渊尴尬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没想好说辞,厌天随就道:“哦,昨天晚上渊渊肚子里的宝宝饿了,折腾一宿,直到天亮才停下,你也知道,渊渊现在身体不好,嗓子叫哑后,恢复比较慢。”
“你在胡说什么?!”戚无渊整张脸涨红,几次想阻止厌天随说下去,都因绵被下面的光景不好动作。
戚无渊咳了好几声,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崽啊,你怎么来了?”
金赐赐没回答,听了他哥的话,直愣愣问:“什么宝宝?”
“咳咳咳!”戚无渊锤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
厌天随灵力穿透绵被,钻进戚无渊身体里,缓解他身上不适,“当然是我们的宝宝,我和你嫂子的。”
金赐赐眼睛瞪圆,像是冲击太大,表情缺失,“那宝宝饿了吃什么?”
在肚子里,吃渊渊的r_ou_吗?
肯定是!怪不得嗓子会叫哑,都是疼的!
金赐赐自觉找到真相,动手能力极强地又去掀被子,“我看看!”
厌天随满头黑线,眼疾手快拦下,恶狠狠说:“吃奶,我喂的,臭小子你想看什么?”
“骗人!别以为我小就好忽悠!”
“忽悠个屁,滚远点,要看自己去外面找一个,这是我伴侣,孩子都有了你觉得能给你看?”
两兄弟智障一般的对话让戚无渊几欲晕厥,想死,和拉厌天随一起死的念头在脑海不断徘徊。
金赐赐看着他哥宛如恶霸,霸占渊渊,还弄出一个宝宝,越想越委屈,伤心到极致“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赐赐不再是渊渊的小宝贝了!”
金赐赐伤心欲绝,边跑边哭,小短腿抡得跟风火轮似的,快速消失在房间。
胜利者露出得意的笑,紧紧抱住自己媳妇儿,“小矮子,敢和我抢人,呵!”
既然父王母后没有把弟弟关起来,就由他这个当哥哥的亲手c,ao刀,斩断一切非分之想!
戚无渊:“……”
这一天,有人谋杀亲夫,也有人吃到了“爱情”的苦。
金赐赐一路哭回床上,惊动了爹娘。
爹娘哄了半天不见好,也没辙了,没想到小家伙自己从床角爬起来,瘪着嘴巴说:“我要喝酒。”
王:“行行行,你要喝什么都行……哎哟,夫人?”
王后瞪了王一眼,亲自去端了一碗“酒”过来,递给小儿子。
哭到打嗝的金赐赐:“这是酒?”
王后:“奶酒,后劲儿大,借酒消愁就靠它,你父王碰都不敢碰一下。”
金赐赐扭头看父王,父王一脸疑惑,突然惊恐万状跳起来,颤颤发抖:“夫人!您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咱们儿子他还小啊!”
王后面无表情:“看,没骗你吧。”
金赐赐半信半疑,接过奶酒喝了一口,除了奶味,什么也没喝出来。
他端着碗,琢磨了一会儿,往父王面前递去。
就见父王站在原地,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好几步,震惊说:“我的老天!我看见了什么?咱们儿子、咱们儿子居然……!这太不可思议了!”
金赐赐信了。
咕咚咕咚把奶酒喝得一干二净。
此后一段时间,王宫总能看见一个胖墩墩小孩儿,蹲在整个王宫最显眼的地方,借奶消愁。
迫于上司压力,戏j-i,ng诞生。
王宫迎来第二位“女主人”那天,金赐赐大手一挥,直接泡在奶酒里醉生梦死。
隔天醒来浑身都是奶味儿,他痛定思痛,收拾小包袱,找便宜哥哥去。
厌天随:“啧,又是你。”
金赐赐严肃着小脸:“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们。”
厌天随诧异:“什么朋友?”
“雀雀,阿金,小凤凰。”金赐赐掰开手指开数:“司徒哥哥、顾晏哥哥、玥姐姐、文伯伯、陆爷爷……”
“闭嘴。”厌天随不耐烦打断小话唠,看见戚无渊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出来,心疼走过去,怨念道:“我们说好一起走,不带别人。”
“走开,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戚无渊推开厚脸皮的人,发誓三个月内,绝对不要厌天随上床。
他接过金赐赐的小包袱,“宝贝,要去找小伙伴儿吗,来哥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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