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文鸿山是看过名单的,为什么这个名单上回突然就没有姜平了。
“专心。在直播呢。”文储安坐在文鸿山身边的位置低声说。
文鸿山也知道媒体的□□短炮都对着舞台,他在不知道发生了情况下不可能充上台去说这个名单错了。
一直到晚上的开幕式结束文鸿山都没有再看到姜平回来,有些焦躁地在门口给姜平打电话。
姜平挂了两次,过了一会文鸿山才看到姜平的短信进来:[我今晚不回酒店,去工作室了]
[?,工作室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
姜平很少这样一副显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文鸿山皱着眉头,在送走宾客之后去问今晚的活动负责人名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文总你们决定的吗?本来是有小姜总的,但是颁奖之前,文老先生突然说把姜平的名字撤掉,我以为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还是说为了避嫌?”对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改得也很匆忙。
“我知道了。”文鸿山已经空了的场地里,过了一会心底才蔓延出一阵没有由来的烦躁来。
整个人脸色y-in沉得要命,文鸿山很少会有这种烦躁的时候,烦躁得没有理由想对身边任何一个和他说话的人发火。
“还有什么事?”文鸿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的时候,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意。
设计总监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说:“文总,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今晚的名单上本来是有姜平的,他应该也是知道有的,之前很多同僚都提前恭喜他了,但是突然搞这么一出,我觉得有点太…让人心寒了。”
姜平知道了。
知道自己不会被表彰,知道自己的努力不会被认可,知道自己被从名单里抹去了。
所以对他失望透顶。才会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文鸿山后悔他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大局而保持沉默。
因为所谓的大局,埋没那个人的努力和付出。本来就因为他住院,姜平已经放弃了以个人风格参加年度大赏的机会,现在却连最基本的名字都不配拥有了。
文鸿山来不及拿外套,出门打了个车往姜平的工作室去,工作室这会儿人还不少,看见文鸿山也没太在意,指了指姜平自己工作间的方向。
有同事还调笑:“又给他安排什么任务了?今晚不是才年度大赏颁奖,他回来的时候就急匆匆去工作间了。”
文鸿山拧了拧门把,果不其然是锁着的。
他一路跑过来,这会头顶肩头落的雪被热气一蒸变成水,并不算厚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手脚从雪地里趟过来,进到温暖的室内一阵阵地刺痛,但都比不上胸口像是被塞进了无数棉花闷窒的钝痛。
他不知道姜平是怎么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咽下那些不甘心,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响地躲回这里的。
“姜平,你开开门好吗?”
语言是贫瘠的。文鸿山站在那扇门口,怎么也说不出中听的话来。
“文总,你看一下这个。”外面的同事忽然喊住了文鸿山。
一时之间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营销号,开始说姜平几款火出圈的设计擦边,抄袭,流于庸俗,再加上之前有一些文章预测今年的年度大赏,八成还会有姜平,但是实际的结果却没有,是否可以理解成放弃与姜平长期合作的信号。
外行人看热闹,设计圈子本来就不是多广的圈子,姜平之前被记住得最多还是因为脸好看,吸了一波颜粉,一时间也是跟着随手喷了几句,体现了一下自己的“素质”,内行人则都还在观望,不知道这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在等核心成员表态。
文鸿山不得不暂时离开这里,先处理这些无中生有的文章。
他几乎不用怀疑,敢于这样直接地挑衅的业内人士几乎没有,如果是竞争对手炒作,的公关也不会毫无作为,这种消息很快就会被限流和压下去,文鸿山几乎能够想象到这是谁的手笔。
“爷爷,我们聊一聊吧。”文鸿山敲开了文储安房间的门。
“鸿山,你来了。”文储安正在茶几边泡茶,“你来了就你接着泡吧,让爷爷看看你手艺退步没有。”
文鸿山却并不接手,过了一会儿他才想明白了。
文储安太了解他了,文储安没有打算真的毁了姜平,老人端起面前的茶盏,倒出清亮的茶汤,缓缓道:“先坐吧,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
“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什么了?说来让爷爷听听。”
“只要我松口听你的话,你就会立刻撤掉对姜平的这些围追堵截,甚至会不吝于给他另一个看的过去的甜头,他是你用来控制我的工具。”
“对,你也变聪明了。”
“你少说了一点,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你自己,只不过放弃一个小设计师而已。”
“爷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还想这样管着我,又还能管几年呢?老当益壮自己继续来坐这个位置吗?还是从哪里再培养一个继承人呢?”
老人手里名贵的茶具被猛的掷出去,滚烫的茶汤顺着文鸿山的额角流下来,烫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头有些隐隐作痛。
文鸿山在隐隐的头疼里想,自己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一些。
☆、现实
看上去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就像一些不能接受同性恋的家庭里,有的人会最终选择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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