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数回程的机长年纪最大,不客气地白了安全员一眼,说:“别的不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哦。”
安全员憨憨地笑。
机组成员表面上和乐融融,但乔宇颂从来提防警惕习惯了,初来乍到,自然不敢与他们c-h-a科打诨。
吃过早餐,他们共同搭乘航司准备的车前往航站楼。
东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埋在厚厚的云层里,预示一个若有似无的晴天。
想到航线会经过西部城的上方,乔宇颂的心中莫名有些激动。
他知道明航每天都有往返西部城的航线,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加入明航后还没飞过那条航线。
去程的乘客一共五十三人,两舱为空,只有热备的机长坐着休息。
乔宇颂把两舱的窗帘打开,以便于观察经济舱前排的乘客。
2号位进行过两次舱内广播,提示乘客们可以升舱,不过乘客们都不为所动。乔宇颂心想也是,飞行时间长,升舱的费用高,现在经济舱里没几个人,条件不算艰苦,换做是他,也不愿意升舱。
待飞机平稳,乔宇颂解开安全带,起身进行客舱服务。
五个人服务五十三号人,花了平时不到一半的时间,第一轮客舱服务就结束了。
飞机上没有难缠的乘客,除了有两位女士晕机以外,其他人的状态都挺良好。
乔宇颂回到前舱,与驾驶舱通话,确认她们的用餐时间后,开始加热员工机餐。
2号位拉上两舱的窗帘,偷偷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没重新放松,舱内就打铃了。
乔宇颂和她回到座位做好,系上安全带。
2号位拿起手持话筒,舱内播报:“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受气流影响……”
广播进行至一半,飞机突然下沉,乔宇颂皱眉,抓紧安全带。前厨房里的物品发出轻微晃动的声响。
舱内广播在起起伏伏的颠簸中结束了,乔宇颂咽下一口唾液,悄悄地松一口气。
“以前不常飞高高原吧?”2号位挂上话筒,关心道,“要不要吃点儿话梅?”
乔宇颂的年纪比她大,飞行时间和她差不多,但高高原飞行经验不足。身为男性,现在露出怯态,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承认道:“确实飞得少,不过没事。”
2号位看了他一会儿,说:“那就好。明航的高高原航线挺多的,以后多飞飞就没事了。”
乔宇颂带着感谢点头。
她靠着座椅后背,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哼歌。
乔宇颂听出她哼的是《套马杆》,想笑又得忍住。
忽然,她问:“对了,你对象是哪里的?也是圈内的吗?”
他摇头,说:“不是,他搞科研的。”
“哇,那是科学家咯。好厉害。”她感叹道,“嗯,科研挺好,吃公家的饭,福利好,肯定也没有绩效考核吧?”
关于这些,乔宇颂真不知道,讪讪地笑了笑,说:“可能吧。”
她若有所思,又问:“你们交往多 久了?”
听她说的是交往,乔宇颂不由得想起早餐时自己分明说过已婚。是她没往心里去,还是不相信?乔宇颂说:“认识的时间挺长,有十几年,今年才开始交往的。”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说:“那感情基础蛮好呢。难怪。”
“难怪?”乔宇颂谨慎地问。
“嗯?”她的面色一僵,不好意思地笑,说,“先前那件事,不是闹得挺大?以为多多少少会影响感情嘛。”
看来他因滕立君上的新闻,已经在整个民航圈传遍了。乔宇颂笑得尴尬,想起早餐时和他们的对话,不禁怀疑她们当时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除非他不再飞了,否则怕是到哪里都得带着这桩往事。
“那倒没有,我们对彼此都十分信任。”乔宇颂说。
她点头,扁扁嘴巴,说:“主要是滕立君太贱了。啧啧,亏他还是男人呢。”
乔宇颂忍俊不禁。
“对了,你不然戴个戒指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问你结婚了没。我们公司很多男的都这样,尤其是空乘——虽然也没几个男空乘,哈哈。北航不是?”她好奇地问。
经她提起,乔宇颂想起的确该如此。以前他在北航,凡是已婚的、有交往对象的空乘,大多都在上班时戴婚戒。更有甚者,哪怕是单身也戴的,只是为了避免被搭讪。很多人不知道戒指戴在其他手指的含义,可只要戴在无名指上,绝大多数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难道他要自己买婚戒吗?思及此,乔宇颂不由得苦笑。
“我觉得麻烦,就没戴。”乔宇颂好面子,表面这么说,“下回戴吧。——我给机头送饭去了。”
经他提醒,她连忙解开安全带,说:“我帮你。”
热备的机长和2号位很熟,看见他们准备员工餐,自己来到前厨房领吃的。
乔宇颂看她俩光顾着说话,不去c-h-a嘴,独自把驾驶舱的员工餐备好后,往驾驶舱送去。
目的地位于山谷地带,起降均是高山叠嶂,落地前,飞机只能一遍一遍地在蜿蜒的山谷中绕行。
乔宇颂他们给机上晕机的乘客提供话梅和晕机药。回到座位上,他望着窗外的雪山和蓝天,看得时间长了,同样有些晕乎。
山间的风很大,气流颠簸强烈。
落地以前,他们没有再进行机舱服务。
飞机刚刚落地,尚且在滑行的过程中,乔宇颂便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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