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霍海越推门而入。
夏煜放下手中的小咪,回头道,“你回来了。”
霍海越微微眯起眼睛。
夏煜本能的缩了缩肩膀,继而微笑道,“你今天回来的好像比平时晚了些……”笑容紧随著霍海越的靠近渐渐有些维持不住,“你……不是说过不会在随便……啊!”他惊叫一声抱住脑袋。
霍海越看看自己的手掌,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放在夏煜护住脑袋的手臂上摸了摸,“今天好像很乖的样子。”
夏煜的身子一颤,缩在胳膊下的头低得更深了。
这只是在讨好你罢了,若是你开心一点,或许,或许就可以放过南安也说不定。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不试一试怎麽知道。
霍海越握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在地上蹲著做什麽,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夏煜顺著他的力道站起来,抬头看他,“你还没吃饭吗?”
霍海越看著他,良久,居然露出一个应该可以算作温和的笑容,大手一伸抚上他的脑袋,“你是在关心我吗?”话语中的喜悦之情丝丝从字里行间透漏出来。
夏煜呆了呆,掩饰似的干咳一声,撇过脸道,“不是说要吃饭吗?”
霍海越脸上的笑容加深,轻轻的说道,“嗯,吃饭,你陪我。”
“啊?”夏煜看著他,这家夥在冲自己撒娇吗?他今天这是怎麽了?还有刚才那笑,实在是……该不会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吧。夏煜试探的问道,“是有什麽好事发生吗?”
拉著他往前走的霍海越顿了一下,便又接著向前走,“没,没什麽好事,坏事倒是有一件,不过你大概也不会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夏煜点点头,“哦”了一声,可心中依旧隐隐的有些不安。除了南安的事,似乎还有什麽他没有注意到的,近在咫尺的危险感。他抬头看著走在前面的霍海越,自我否定的摇摇头,不是,不是他,只是……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或者也可以认为是……直觉。
他猛地抬头看向按在楼梯拐角上方的摄像头。
若不是嘴巴被布条封住,此时的温泽西早已经大叫著跳起来了。
身边的谢涵死死的盯著屏幕上携手而行的两人,绑在身後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椅背上的镂空花纹。
彩色清晰度极高的画面冲击著他的大脑,虽然一眼就能看得出夏煜对霍海越的惧怕,但就因为畏惧对方而屈服,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南安为了他变成什麽样子废了多大的功夫下了多大的决心他到底知不知道?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就选择了背叛,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夏煜吗?
那个胆小却又并非怕事之人的夏煜,那个对著世界与南安许下生死约定的夏煜,难道就在这麽短短的两个月之间变得叫人如此陌生了吗?
不知道是该赞叹霍海越的手段了得还是该替南安感到不值。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
“啪”的一声轻响,谢涵竟因为怒气而用一双捆绑的仅有手指能动的双手抠列了身後椅背上的镂花。
温泽西闻声扭头,守在一边的保镖已经一把将谢涵按在了地上,手枪直指他的太阳x,ue。
温泽西吓得眼眶欲裂,挣扎著就要起身,被另一个保镖按回了椅子上。
只看一眼就知道谢涵是为了画面上夏煜的妥协而感到愤怒,但他不同。
温泽西将视线转回屏幕。
夏煜坐在霍海越的身边低头摆弄著餐巾折成的一朵玫瑰花。拱起的背部纤细的仿若易碎柔软的的少女一般。
他过的一定不好。
温泽西看著被处理了声音的画面有些心疼的揪起眉毛。这样一个傻瓜,一定做过很多无用的挣扎,然後在吃过的亏里笨拙的寻找经验。
他懂得随机应变这个道理,但却怎麽也学不会。
所以自己才要保护他啊!
温泽西丝毫不为自己的大言不惭而感到羞愧,反而责任重大一般的把胸脯挺了挺。
对啊,自己现在距离他这麽近,说不定最能解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人就是自己了。
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谢涵狐疑的看著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温泽西就知道那人又在犯二了。
怎麽说呢,这人的乐观是值得学习的,但十三点是要排除在外的。
南安放下手里的电话,抬手揉捏著颈椎。
失踪人口在失踪二十四小时後他选择了报警。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一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再有就是尽快的找到霍海越所居住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加快实施他的计划。
虽然幼稚,且不一定行之有效,但总要知道不行才能罢手。
拿了外套,南安开门走了出去,这麽躲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四周守备森严,想要麻烦找上门怕是没有以往那麽简单了。
和夏煜交往以後他已经将夜间娱乐节制到零,此时此刻既然做不了别的,唯有短暂的欢愉方能让自己有一时的解脱。
他这样的人,即使是在那些奇装异服的新新人类中也算是条件上乘的人,才刚踏进酒吧,就有人抬眼向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这里是东城的地盘,赫连家的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跟著进来,即便是便装而行,但那练就的一身杀气,也不会让这里的老板觉得安逸。
南安随意的在吧台前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叫了一杯度数极低的酒缓慢的喝著,一个身穿红色短衫的女人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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