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骄奢生活的沈年不愿意放弃拥有的地位和财富,便设计给贺淮宣下药、停用了自己的抑制剂,并偷换掉贺淮宣的抑制剂,想要靠本性冲动和本能留住贺淮宣。
沈年看到这里打了个哈欠,将腰枕调节了一下。飞机已经平稳运行,他连了机上的wifi,点开朋友的消息界面,吐槽:“信息素这种设定太离谱,人又不是动物,怎么会闻着气味就会发、情?”
“我不是让你看设定好不好!是名字!名字!”朋友一条语音接着一条,“这前夫又作又蠢,搅和攻受,阻碍人家幸福,还想和受抢奖项,觉不觉得这作者就是你的黑粉,又是炮灰、又是得不了奖,这绝壁就是为了诅咒你!”
“不过,你还别说,文写得带感,看完我都讨厌沈年。”朋友说到这里,劝他,“让公关帮你沟通一下,花点钱,找作者删了这文。”
沈年揉了揉干涩的眼皮,困得嗓子有些哑:“不用了,我又不是大熊猫,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人家也有书粉,删掉了,喜欢这本书的人怎么办?一本书而已,不会对我产生多大的影响。”
朋友感叹,“世风日下,你这么好性格的人,居然还有黑。”
后来沈年困了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凌晨四点,全机的人沉浸在梦中酣睡,他又翻开看了几页,没多久便遭遇了空难。
……
涌动的热潮还未平息,贺淮宣的信息素依然在猛烈而霸道的释放。
就像猫薄荷对猫的诱惑,最具契合度的气味让沈年根本无从抵抗。
啪啪打脸。
男人就是动物。
拥有信息素的男人,就是牲口。
沈年不知道这场缠绵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当他昏睡过去时,淡淡清冽的信息素味道还在鼻尖萦绕。
……
“滚下去!”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吼声将沈年吵醒。
他浑身酸软无力,眼睛睁开一条缝,明亮的阳光刺眼。
已经到了早上。
沈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猛地推掀,天旋地转,换了个睡姿。
他侧在了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五官英气神情却凶怒的劲瘦男人。
沈年夜里睡得不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贺淮宣的身上。
贺淮宣醒来,看见胸膛上躺着的人,夜里的记忆一瞬涌现出来。
那些原来不是酒后幻觉。
他对自己的意志力是有信心的,即便喝过酒,他从来不会神志不清犯错。
“你给我下药。”贺淮宣扫过一床的凌乱,狠厉的目光s,he向沈年。
我不是。我没有。
沈年沉默趴在床上,说不出话。
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要知道贺淮宣只是律动了半夜,而他可是历经了颁奖,坠机,然后才是半夜折腾。
要吵要辩解,也得让他休息半天缓过j-i,ng神才行。
但贺淮宣显然对他的沉默有所误解,以为是抵死不认的无赖,“沈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给我下套!”
是信息素先动手的。
沈年并不是一个过分保守的人,虽然从来没和人做过,但那也只是工作忙没有谈恋爱的时间,内心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排斥。
信息素吸引下你情我愿的事,除了痛了点,他对贺淮宣没一点记恨。
不过,他没忘,贺淮宣不算遵从本性,算是被迫的。
虽然药是原主下的,抑制剂是原主搞得鬼。
但事情是自己做的。
反正爽过了,那就道个歉吧。
“不好意思,没忍住。”
轻飘飘的声音和某人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贺淮宣被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彻底惹怒了:“沈年,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够贱的,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他忽的俯身过来,捏住沈年的下巴,狭长的眼眸里暗火升腾:“以为我睡过了就会对你负责么?”
贺淮宣手劲很大,捏的沈年吃痛。
这让沈年想起了评论区里贺淮宣废了原主时的普天同庆。
原主本质是个炮灰,但是因为和贺淮宣上过床,在正牌受那里就是个膈应的存在,而且他还要时不时露个脸恶心一下读者,任谁看都心堵。
沈年没看完全书,不知道是怎么废的,但凭着贺淮宣这种身段力气,沈年觉得多半是要废掉半条命。
“不是要签离婚协议吗?”沈年艰难开口。
原主要作死,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捡来的第二条命,要好好珍惜。
“协议呢?”沈年又问。
贺淮宣愣了一神,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觉松开了沈年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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