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回答:“我是今天刚刚注s,ega撑过半个月了。
路曈掰下第三个指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还会因为使用过多出现了免疫,有可能导致失效的情况发生。”
路曈期待地看向沈年,想听他说说自己的用药习惯。
沈年陷入沉思。
使用过多?
原主之前和贺淮宣有约在先,无感情结婚生活,那么这段婚姻中,原主应该是需要不断使用抑制剂。
这……算得上使用过多吗?
路曈补充,“成年oa如果抑制发情一直使用同一类药物,有可能会出现免疫。”
沈年想起柜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相同瓶身。
“我的抑制剂都是这一种的,应该是这个原因。”沈年接受了这种解释,问道:“那有办法解决吗?”
路曈长舒一口气,对自己首次独立看诊很满意,睿智一笑,“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只要换一类抑制剂使用就可以了。”
路曈给沈年开了最新研制的抑制剂,药效比之前的这种要强,持续的时间也更久。
他把单子递过去时,觉得让沈年一个人取药有点危险。
可不是人人都像他这么有职业道德呢。
“走吧,我带你去拿药,这个名片你收好,如果有问题可以打给我。”路曈掣了掣白大褂的衣领,站起身带路,显得十分可靠。
领到药剂以后,沈年对着这个和自己一般高的年轻人伸出手,“谢谢你路医生,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沈年说这话是真心的。真诚是稀有而珍贵的东西,闪亮易察觉。路瞳的问诊很青涩,却是尽职尽责。当然尽职尽责是一个医生的本分,路瞳之所以优秀更在于他有温度,那种站在病人角度考虑问题的心,让人觉得心暖。
路曈开心,一把握住沈年的手,“我要和你做朋友!”
他还想听彩虹屁!
送走沈年,路曈哼着小调奔着办公室回去。
进门就看到窗前的背影,挺拔修长,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的气场,比窗外的月光还要冷清。
“鸣哥?”路曈失了分寸,早将他医生形象抛诸脑后,像个孩子似的跑上前,“你怎么来啦?”
陈鸣眉头轻拧,对他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模样感到无奈,“路曈,都住院实习了,要有医生的样子。”
又被教训了,路曈缩了缩肩,默声不语算是知错。
陈鸣不再揪着不放,指了指放在一旁柜子上的饭盒,“路过你家,碰上了阿姨,阿姨说你值夜班,想送夜宵给你,托我跑一趟。”
路曈抿嘴偷笑,妈妈真是为他的身心c,ao碎了心。
路曈揭开饭盒,也递给陈鸣一双筷子,缠住人不让走。
陈鸣不吃,但顺着他,坐了下来。他将桌上的病例整理挪开,又垫了几张纸以防汤汁ji-an洒。
“鸣哥,我刚刚问诊了,自己一个人。”路曈求表扬。
陈鸣看向他,神色依然寡淡,“你还在实习,没有老师在场,单独诊断是对患者的不负责。”
路曈撇了一下嘴,“就是抑制剂失效,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自己看的了。”
陈鸣顿了顿,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那你是怎么告诉患者的?”
路曈重复了一遍。
他眉眼飞扬地说着,陈鸣蓦地又严肃起来,“路曈,抑制剂失效的原因有几条。”。
路曈不明就里,吞咽一下,“三条。”
陈鸣在纸上一边写,一边讲:“对alega而言,如果怀孕进入胚胎孕育阶段,也会出现抑制剂失效的情况。”
他起头来,平静冷淡的目光一瞬让路曈以为又回到了补课的日子,陈鸣总是对他挑三拣四,给他的答案上画一个大叉叉。
末了说:“路曈,你的性格,不适合学医。”
现在,陈鸣再次说了一遍。
顿了顿陈鸣问:“是不是慌慌张张忘了先问患者的性征?”
还是没有得到认可……
路曈捏紧拳头,不甘心道:“患者是有血有r_ou_的人,人各有不同,问清楚患者的生活方式,了解他们找到真正的病因才对,医理是辅助医生判断的理论,怎么能当做归类病患的方法?我们交谈了,找到问题所在,诊疗非得那么机械刻板吗?”
气氛沉寂,饭盒升腾的人气表明时间并没有静止。
陈鸣默了一阵,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有客户约谈。”
路曈赌气,也不再缠着。
陈鸣说他笨他不生气,但不能说他对患者不负责。
路家是暴发户,到路爸爸这一代突然暴富,虽然不够身份和贺家打交道,但同住京南区,圈子里的消息总是听说过。
路瞳当然知道沈年是oa,还知道贺淮宣不喜欢沈年。
所以怎么可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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