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他妈有这么多为什么阿!
温扬靠着墙,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眉眼间聚着的烦躁r_ou_眼可见地往上窜,特别不耐烦地吐出句话,“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长了张欠揍的脸。”
“阿,”马老师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回答,就跟卡机了一样,“这…这…”
“没看出来阿小同学,这么活雷锋深藏功与名呐。”
“老师,他是为了帮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温扬愣了一瞬,诧异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邵宁。
少年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只有嘴角微微上挑着,莫名就把他周身笼着的冷淡稀释的没了影子。
对视两秒钟,温扬就先别开了视线。
壮熊卖惨卖的太情真意切,一般人看到眼前这个情景,大概都不会往温扬是在助人为乐这上面想。
偏偏这少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迟疑,语气里的笃定就跟亲眼目睹了全程似的。
马老师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对对,我们现在可不提倡做好事不留名,做了好事就要说出来,老师给你全年级通报表扬!”
温扬幻想了一下整个高三楼道里都贴着大红字报,上面印着“恭贺高三x班温扬在虐渣比赛中拔得头筹”的情景,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那画面太美,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邵宁余光里瞥到他的小动作,正想笑,温扬就像是头顶上长眼睛了似的,直愣愣的看了过来。
邵宁目光一顿,悄悄低头掐了掐手心,逼着自己把要翘起来的嘴角又压了下去,诚恳开口,“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办公室再说比较好。”
“对对,”马老师点头赞成,“去办公室说明白了。”
于是马老师一手扶着小j-i一手推着壮熊,率先出了卫生间往办公室走,温扬跟在后面,眉眼间的不耐烦满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邵宁倒是不急,稍落后温扬半步,像老大爷散步似的坠在后面晃悠。
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像个变态似的躲后面看人家背影,但等邵宁回过神了,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温扬的后背盯过了一整条走廊,直直盯到了办公室。
小朋友走的不快,步子也迈的不大,肩膀松着力道,两只手挺随意的垂在两侧,半只手掌缩在有些宽大的外套袖子里,整个人都透着股漫不经心。
跟记忆里的背影分毫不差。
“把门关好。”
马老师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条长绳,把邵宁从漫漫无边的回忆里一下就拽了出来,他脑子还不太清醒,抬头盯着马老师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是在说什么。
下意识转身过去关门,手还没来及搭上门把,猝不及防的,就跟另一只小了两号的,白白净净还有些微凉的手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这手是不是还挣在回忆里没伸出来,脑子还没反应,手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想法,迅速而又敏锐的抬起来握住了旁边那只小两号的小兄弟…
邵宁:……
温扬炸了。
可心里还存着那么点儿莫名其妙的,因为之前那句话而生出来的感谢之情,温扬堪堪忍下了一句到嘴边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改用眼神示意——给你次机会,再不放手老子废了你。
被小朋友简单粗暴又冰冷的眼神警告,邵宁瞬间清醒,立刻收回了手。
温扬扭回头没再看他,只是默默往一边挪了一小步,警惕的模样就像是在躲什么流氓。
邵宁哭笑不得,总觉得得替自己这不着调的行为解释一句,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干巴巴说了句,“不好意思阿,你手太凉,摸着像门把…”
这话说完,邵宁就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小朋友头都没回,又往另一边挪了一大步…
得,这下真被当流氓了…
壮熊站在前面就像堵墙,谁也没看见他俩在后面的小动作。
赵小j-i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说出来的话倒是条理清晰,一听就是早都组织好的。
事情跟温扬猜的差不离。
赵小j-i本名就叫赵吉,可这名字却并没有给他带去多少吉利。
赵吉的父亲是个爱赌博的醉鬼,偏偏手气牌技都还一等一的差,为此欠下了一屁股债,结果在赵吉三岁那年,就因为喝醉了不愿意还钱和人硬刚,被活生生打死了。
自那以后,赵吉就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他母亲本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一面要照顾还那么小的赵吉,另一面还要还丈夫留下的那么多债,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连轴转。
终于在赵吉初中毕业升入高中的那个秋天,赵吉的母亲还清了全部的债务,然而好运却并没有眷顾这个已经如履薄冰的家庭,没过多久,赵吉的母亲就因为常年劳累被查出了重病,幸好还是在早期,好好治疗还能救回条命。
但他们家才还完债,又哪拿的出钱来给赵吉的母亲治病?
恰在这个时候,赵吉初中的同班同学熊杰,和他一起都升入了一中,只不过熊杰在的是个大家都靠金钱关系进来的班。
熊杰这个人特别虚荣,在发现家庭条件什么的和班里同学比起来都不相上下之后,就觉得没了意思,开始觉得那种所谓的“学神”,就是看起来每天玩不学习,但一考试就能考很好的人特别带劲,说白了,还是想装逼。
于是他就把主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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