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站在旁边笑而不语,心说这小太子便是太单纯,这男人与男人在一块,怎么的就不能吃亏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过于奇怪,厉长生只好笑眯眯的,并不多说什么。
那面陆轻舟去寻陈均年,厉长生则是说道:“我去会一会那二当家萧拓,太子殿下便托付给窦将军照看着。”
“好,厉大人请放心。”窦延亭一口答应下来。
荆白玉有些个迟疑,伸手拽住厉长生的袖子口,道:“我不能与你一块去吗?”
自从山崩开始,这一路危险重重,现在虽安全了一些个,但荆白玉仍是总能回忆起来,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着实过于刺激了些。
荆白玉以前就颇为依赖厉长生,如今经历了这些,更是不愿意离开他片刻。只觉得若是瞧不见厉长生的人影,他心里便忐忑难安,七上八下的。
厉长生轻轻的拍了拍小太子荆白玉的发顶,道:“乖乖留在这里,叔叔马上就回来,可好?”
“呸!”荆白玉道:“你又占我便宜,谁要你当叔叔啊。”
“诶,”厉长生笑得分外宠溺,道:“这声叔叔叫的,真甜。叔叔爱听。”
“甜……”
荆白玉着实是说不过厉长生的,气得眼睛都能喷出气儿来,抬着小手轰苍蝇一般,道:“去去去,你还是自个儿一个人去罢,我才不跟着。”
厉长生安抚逗弄了荆白玉一会儿,这才独自一个人出了屋,去寻二当家的萧拓。
萧拓的房间就在陈均年的屋子旁边,厉长生寻过去,还未抬手叩门,就听到身后有跫音而至。
厉长生回身,果然瞧见人高马大的萧拓。
萧拓礼貌的说:“原来是厉兄弟,你来这里可是寻我有事情?”
“正是。”厉长生点点头。
“那我们进屋去详说。”萧拓道。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
就瞧远处矮树之后,有人探头探脑的躲避在那里,可不是小太子荆白玉还能是谁?
荆白玉怀里抱着小老虎,正捂着它的嘴巴,小声说:“嘘——不要叫,不然我们可要被发现了。”
小老虎也不知道听懂无有,反正一直乖乖的,不只不叫,还抬起小爪子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太……”
正这时候,一转身便发现太子殿下莫名失踪的窦延亭追了出来,不解的看着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荆白玉。
荆白玉也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招了招手,窦延亭只好恭敬的走过来,蹲在了荆白玉的身边儿。
荆白玉低声说:“我们在这里等着,若是厉长生出了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呢。”
“可……”窦延亭一向磊落的很,如今这偷j-i摸狗的模样,着实让他老脸一红。
荆白玉侧目瞧他,道:“你想啊,陆轻舟也在旁边那屋里,若是那土匪头子想对他不轨,你不是还能冲上去救他嘛!”
“可……”
窦延亭又是一顿语塞,心说太子殿下才说过,男人与男人如何吃亏?怎么现在就不是这话儿了?
再者说了……
窦延亭回想了一下。那二当家的萧拓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习武人才,若非落草为寇,而是入了军营,恐怕如今当个校尉不在话下。至于那大当家的陈均年就……
陈均年高高瘦瘦,说话倒是豪爽的厉害,其余全不够瞧的。陈均年与陆轻舟若是真的站在一块比对,也就半斤八两不分伯仲,指不定陆轻舟还要比陈均年高上那么一点点儿。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陆轻舟也不一定是吃亏的那个。
荆白玉笑眯眯的仰头瞧着窦延亭,道:“现在陆轻舟可是你媳妇儿呀,你要保护好你的媳妇儿,知道吗?”
“太子殿下取笑窦某了。”窦延亭有些个不好意思。
且说那面厉长生入了二当家萧拓的房间,萧拓请他入席而坐,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厉长生也不着急,先说上一方开场白,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这感谢的话的确是要说一箩筐的。
萧拓忽然道:“厉兄弟,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想必厉兄弟并非什么富贾人家出身,而是做官的罢?指不定还是个大官。”
厉长生稍有些意外,却应对自如,笑得甚是友善,道:“二当家好眼力,厉某人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时局如此,迫不得已罢了,还望二当家莫要责怪。”
这萧拓看起来五大三粗,颇像个有勇无谋之辈,如今在厉长生眼里看来,倒像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指不定一直便在装傻。
萧拓道:“厉兄弟知道那些个假土匪的动向,我本瞧你带个孩子,不论是什么人,恐怕也是翻不出天去的,这才将你带回山寨,但是……”
但是如今出了许多变故,陈均年一见钟情的姑娘,还有姑娘的夫君,竟然也都与厉长生认识,这事情变得愈来愈复杂。
萧拓又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听厉兄弟的意思,是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打入那三游城去,是也不是?”
“无错。”厉长生坦然的点头。
萧拓眯了眯眼睛,说:“我们……”
他话未落点,厉长生已然打断,笑着道:“二当家莫要急着拒绝。上山的路上,听那些个土匪朋友说,二当家的父亲,乃是被三游城中那赵梁王所杀。二当家与赵梁王有杀父之仇,难道二当家便不想报仇?”
“嘎巴——”萧拓攥拳,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看起来十足恼怒,这杀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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