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梅扶了扶眼镜。野外探险?极限挑战?开玩笑,就单北单薄白皙的样子,她可舍不得。
如果是直播,这副样子也要往颜播方面发展。就是安安静静坐在直播间读书写字,也是赏心悦目的。
“你有什么才艺?”江月梅问。
“动漫设计。”单北报出了自己的大学及专业。
江月海点了点头。这才艺出乎意外。难怪,人家没打算搞直播。
单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剪纸。”
“剪纸?”
江月梅眼睛亮了。“你能现场表演一下吗?”
“好的。”
江月梅就要让人给单北准备工具,却见单北弯腰从脚下的黑背包里摸索。单北拿纸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几张红纸。红色在正常人的眼里,才是正常的颜色。喜庆热闹。
单北拿出剪刀的时候,六个考官大人,一脸滑稽。
敢情这位大学生,随身携带剪纸工具。
于是在六位考官面前,单北剪了一张传统剪纸:鱼跃龙门。又剪了一个擎天柱,最后剪了一个人。
当他把剪的人影举起来时,所有的考官都站了起来,给他鼓掌。
江月梅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脸红得如同个少女,心脏也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单北最后一张,剪的是她的侧影。
剪完了,单北却表达截然相反的意思,“我不想坐在直播间里,直播剪纸。”
啊…….
江月梅眨巴眨巴眼睛。看来只有靠她的力量,把单北往节目组那边靠了。
时小海趴在门上,挑起大拇指:北哥,以后就跟你混了。
会议室旁边有个侧门,里面连着一间休息室兼茶水间。梁惊尘与严天就站在里面往外看。
“真不出去?”严天问。
梁惊尘一言不发。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严天推了推梁惊尘。
梁惊尘深吸一口气,就要出去和单北相认的时候,门外的时小海一下子飞跃了进来,扑在单北身上:“北哥,好木奉木奉!”
梁惊尘的步子顿住了。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本来单北就是逃婚离家出走的,对他有抵触情绪。如果自己就这样冒冒然地出去相见,非但没用,反而会吓着单北,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以什么样的姿态留在小北身边,让他接受自己呢?梁惊尘陷入迷之沉思。
霞汐酒店采购经理宁宽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自家家里。屋子虽然不宽敞,但舒服安静,是他的安乐窝。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客厅与餐厅中间,是个镂空的隔断,做成了个置物架。上面摆着大大小小五、六盆兰花,还有一两株是稀有品种。市场价上五位数。不过,这些兰花并不是他买的,都是他进山自己挖的。这是他的爱好之一。
他的目光下移,几盆兰花之间,还有些他在山上捡的一些原始矿石,或是淘的一些小玩艺。
比如,这个象牙笔筒。
这是他一个月前进山的时候,在山脚下一个小卖部里淘来的小玩意。他一眼相中,店家还不想卖。他软磨硬泡了很长时间,又加了些价钱,才把这件小玩意弄到手。
笔筒朴质,以象牙的原始状态而存在。细长,也没有雕刻任何花纹,但白得如同堆雪。玲珑剔透,晶莹可爱。宁宽看着看着,不禁站了起来。这已是第几次看这东西看得入迷了?
宁宽正要像往常一样把象牙笔筒拿在了手里,仔细把玩,但胸口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心咚咚的直跳。
宁宽抬手按住胸口,觉得那里开始发热。
刚一意识,胸口已发烫起来。同时置物架忽然开始震动,宁宽以为是发了地震,常识让他蹲地抱头。但下一刻,却发现是笔筒在跳动。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一样。
胸口的烫热也更难耐起来。宁宽的手伸进了衣兜,找到了发热源。是白天那个叫单北的大师给他的符篆。符篆烫得像是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
就在此时,屋里的电灯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几声惊叫声由近及远,只是在客厅里窜动。
就算宁宽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闹鬼了。但他常年夜爬,属于胆大的。
“哪里来的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他哆里哆嗦,紧紧握着纸符。只等鬼怪现身,就把这符纸给打过去。
嗯,电视剧中,好像就是这么演的。
明明灭灭的光线中,似乎有个影子在一些犄角旮旯里撞来撞去。同时,声音在客里的嘶裂一样地响起。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哪儿害你了。”声音虽然哑,但听得出,是个女鬼。
“我带你?我什么时候带你?”
宁宽一时间明白过来,声音居然有些惊喜交加。“你是兰花j-i,ng?”
惊叫声顿了顿。“你特么才是兰花j-i,ng。”
宁宽无比失望。他还以为自己成了《醒世恒言》里遇花仙的灌园叟。
置物架晃动得更加厉害,那个象牙笔筒从上面跌落下来。“你说那个象牙笔筒?”
“象牙?那是我的肋骨......三年前,我和几个朋友一起进山夜趴。半路上,我一个人迷了路。便向山里的一个居民求助。那个居民四十多岁,看要子十分老实。我也就放下心来。没想到,睡到半夜,我发现他屋里的柜子里都是死尸,我就要逃走的时候,被他发现。他把我锤杀了。取了我一根肋骨后,把我的骨r_ou_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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