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小镇没有路灯,只靠着小镇上人家门前灯照亮着。他俩晃晃悠悠的骑着,还唱着那时最出名的水木年华的《启程》,小街黑不隆咚的。
六叔没看路,一个不小心与一个有名的流氓撞了,另一个流氓车后座上坐了个姑娘,以前也爱慕过我六叔,然后就吵吵起来了,唐如是是个急x_i,ng子,能动手从来不吵吵,在另一个流氓放了十几句狠话并且问候了唐如是全家之后,唐如是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就砸在了另一个流氓的头上,这一板砖把流氓砸的晕头转向,也把唐如是砸走了。
后来六叔告诉我,其实唐如是拿板砖拍了人的那天,吵吵起来的时候,他先一拳从旁边把那个流氓打晕了,唐如是怕三叔出事儿,就拿起板砖里补了一砖。不幸的是,那个流氓,是副镇长的儿子。
六叔跟我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落寞与自责,这是在别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自那之后几天,六叔整天往唐如是家跑,不过再也没见过他。
之后,听唐如是家里的亲戚讲,唐如是家里花了不少钱,把房子都卖了,把这事给盖过去了,不过唐如是错了参军的时间。唐如是就一个爸,没妈。他爸就将他带去了很远的地方,投靠亲戚,等着第二年接着参军。
六叔之后几个月,辞了化肥厂的工作,整天浑浑噩噩,他批发了点水在火车站卖,期望着唐如是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不过并没有。
那年冬天西北又征兵了,爷爷在看出六叔的心思,就放他去参军了。我记得六叔一体检合格就拿着通行证,爬上了铁皮火车,去了西北。那日是唐如是走后,六叔第一次刮胡子,第一次神清气爽的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第一次咧开嘴对我笑。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
路途也还可爱
琴弦少了姿态
再不见那夜里
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青春又醉倒在
籍籍无名的怀
靠嬉笑来虚度
聚散得慷慨
辗转却去不到
对的站台
如果漂泊是成长
必经的路牌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
未结果的爱
弄脏了每一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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