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穿过树枝细缝倾洒一地白霜,或许是因为没有工业污染,末世的初秋来得比现实世界要冷一些。
“对不起……灿列对不起……灿列!!!”
像是溺水的人一样,陆良人猛地惊醒,看着周围冰冷的墙壁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不是梦,朴灿列是真的被她气跑了。
她一个人呆立在那条大道上哭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又回到了朴灿列的房间等他回来,可是等到都做了个噩梦醒来了,还是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我该怎么办?白白……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白白!”几乎是下意识的,陆良人否决了像边白贤求救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把事情弄成最坏的结果?”陆良人懊恼地直捶头,她就是这么笨!这么笨!这么笨!
出去找?
可是这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她能去哪里找?
陆良人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晚上2点37分。
不行,还是要去找!
她拿出薰之牙防身,结果出门的时候又因为薰之牙太长抵住门框而自己把自己绊倒。
那双跑了一下午,痛涨酸麻并且满是红印的腿理所当然的扭到了,陆良人回头看着那红肿的脚踝,气哭!
眼泪刷刷落下,她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倒霉蛋,永远傻哭,永远懦弱,永远无能,永远什么都做不好。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死不了,我就还能站起来!别小看我,老天爷你别小看我,我没有那么脆弱。”低声的替自己打气加油,陆良人这次拿薰之牙当拐杖用,擦掉眼泪继续走下楼,
可巧的是在楼下她正好碰见回家的夜霾,夜霾看见她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唬了一大跳,惊叫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个买醉,一个……妹妹,你的脚怎么了?”
听到夜霾的话,陆良人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自己的脚,单腿跳到她面前道:“买醉?你看见灿列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上虹洞啊,我去嫖男人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夜霾一脸惊奇:“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他想喝就喝,想醉就醉,醉死了都不关我的事,别耽误明天的正事就行。”
陆良人这才反应过来,在末世,人和人的关系远比现实世界更为疏远,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别人看见了顶多说你两句,你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
而以朴灿列现在的状态,他当然不会理会夜霾的劝阻。
“带我去,夜霾你带我去找灿列好不好?”陆良人恳求道。
夜霾从头到脚扫视陆良人一样,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知道这两个人吵架了也是傻了,“带你去也可以,不过得先去医院把腿治治吧。”
“可是我想先去找灿列。”
“妹妹,别闹了,找到他之后呢?我一个人怎么照顾你们两个走不动路的家伙?”夜霾强忍住心酸道,这种送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见她男人的感觉真他妈操蛋!
“是啊,我不能再添乱了。”陆良人怔怔地说,然后突然抓起夜霾的手,说:“我们不去医院,就在这里,夜霾你帮我把关节扳回来吧,我只是扭伤,很容易扳回来的,我教你。”
她在“江湖无悔”里的香港由于黄子涛经常打架受伤还真去正骨馆里学了一手,只不过因为怕痛不敢自己对自己下手。
“啊?!”夜霾傻眼了,“不行,你是自然人,骨头脆得很,万一扳断了怎么办?”
“那你就轻点扳。”陆良人坚持,她去过好几次末世的医院,每次都闹得不愉快,所以对那地方没什么好感,再说也很耗时间。
夜霾无法,只能按陆良人说的轻点扳,结果一摸到那与自己骨硬度完全不同的踝关节,立刻心跳跟打鼓似的,满脑子都是捏断了怎么办。
就这样,第一次力度不够,陆良人痛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没扳回去。
第二次夜霾也紧张得鼻尖冒汗了,还是没扳回去。
第三次她总算对力道有点拿捏了,只听见陆良人“啊”的一声,正位成功,虽然落地的时候还是疼,但比刚才歪着脚走路好很多。
“走吧,我们去那个什么洞。”陆良人拖着夜霾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不是啊妹妹,你还得冷敷、上药……好吧,我们待会到上虹洞直接找酒保要冰块好了。”
上虹洞。
109基地的销金窟!温柔乡!英雄冢!
从进入这条街道起,陆良人的三观就在不断被刷新。
她看到一个长着三个乳i房的女人赤i裸着上半身站在大街上任人抚摸,一个男的捏了捏,估计觉得手感不错,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这女人点点头就搂着男人的手走了。
她还看见一个装修风格比较粗犷的店门口架起了一座高台,一排或帅气或强壮的男人们站在高台上排一排,全部没穿衣服并且双手绕到背后,露出坚硬挺拔的根部任由台下的女客们挑选叫价。
只一眼,陆良人就赶紧把头低下,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边白贤知道,不然她的眼睛肯定保不住了。
“妹妹来,这边。”
走进上虹洞就是夜霾带路了,她领着陆良人在这片纸醉金迷的世界里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一间酒吧前,迎客的妈妈桑见到夜霾很高兴,热烈欢迎道:“夜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我们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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