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剑载你。”仅这么一句话,丁灵云就心甘情愿三步不离其左右,虽然在得知钟明烛竟三生有幸得她的长离仙子赐剑后,她整整三天没说话。
羡慕嫉妒到生怕一开口就哭出来。
“以后我替你抢去天台峰的任务。”钟明烛只能如此安慰。
不过丁大小姐好歹是名门望族,一把长离仙子说不定根本没用过的金丹级飞剑还不足以令她太介怀,待汹涌澎湃的情绪平定后就答应了钟明烛尽可能结伴出行的要求。
她家虽然只是旁系,但毕竟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叶氏旁系,势力和南家不相上下,有她镇着,旁人也不敢来招惹钟明烛。
“其实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当我是朋友?”某一天钟明烛随口问道。
“大概是眼缘吧。”丁灵云圆圆的脸上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钟明烛刚想问是怎么个眼缘,就听她接下去说道:“那天来的人里,你长得最好看。”
原来眼缘也能这么用吗?
“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摸了摸脸,钟明烛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因为失忆的缘故,她曾非常仔细地观察自己的长相,看起来像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官家小姐,j-i,ng致的眉眼拼凑出一种弱不经风的脆弱感,虽然她的性子和脆弱一点边都沾不上,但不说话时候骗骗人还可以的。
“我觉得南司楚也不错啊。”嘴上谦虚了一下。
虽然讨厌了点,但脸的确不错。
“他还没我哥好看呢!”丁灵云很不屑一顾。
丁灵云的哥哥叫丁灵风,据说是云中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想和他双修的人可以绕内城一圈,甚至有人甘愿为炉鼎——后面半句是钟明烛从别处听来的,她还不太清楚双修和炉鼎是什么,但猜想是不太好刨根问底的事,尤其是她还顶着这么张清纯的脸。
不过有个这样的哥哥,看不上南司楚的脸也不难理解了。
“你是不是……”钟明烛突然想到了什么,“见过长离仙子的画像?”
丁灵云应当是没见过长离的,可对她的长相却很熟悉,几个字就能描述出其j-i,ng髓,不像是道听途说来的,于是钟明烛就这么一猜,没想到竟猜中了。
“我没说过吗?”丁灵云一脸惊奇地反问,“当年逐浪城主江临照拜访天一宗时无意误闯天台峰,见了长离仙子一面,回去后凭记忆作了一幅画,几年前去逐浪城做客时有幸见过一次。”
大抵是说过不过自己没听进去吧,钟明烛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丁灵云对长离仙子如此仰慕的原因中,容貌占了几成。
的确是很美呢,形与神一样超凡出尘,若这世间还有神存在的话,应当就是那般神采吧。
“长离仙子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丁灵云还在喋喋不休,钟明烛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她想到了在潭中绰约的倒影,浮动于竹梢的剑气,安静宛如亘古不变。
漆黑的眸子,白色的衣衫,一黑一白,相对的颜色中却呈现某种相似的气息。
纤尘不染,至清至澈,什么都没有,又仿佛能容纳一切。
任务以及听课以外的时间,大部分外门弟子不是择一清净处打坐吐纳就是在修武,入门几套功法很容易掌握,但勤奋的弟子往往在熟练后还日复一日练习,以求j-i,ng进,好在试炼中脱颖而出。
胡清传授的武艺,拳掌兵器皆有,光是兵器就有十七八样,但是七成弟子练的都是剑法,总让钟明烛有种这里其实是什么剑宗的错觉。
天一宗赖以开宗立派的是符术阵法,武尊一脉也非剑修专属,直到吴回继承了武尊一脉。他初出茅庐便在岱宗试剑台大显身手,以凌驾性的剑法令其他剑修甘拜下风,往后的千年里,不乏有人前来讨教,但仍未曾有人赢过他的剑,所以如今天一宗反倒是剑修之名最为显赫。
又因为长离的缘故,今年习剑的少年人比以前还要多上两三成。
用丁灵云的话来说:“一想到长离仙子也学过同样的剑招,就忍不住要练上七八百遍。”
钟明烛对此颇为不然,说不上什么缘由,她对剑法兴趣不大,在能够勉强能依样画葫芦比划完整套后,她的新鲜感也过了,于是再没练过,更多时候是在演武场观摩,并不时发出“手抖还画那么多圈怕不是先把自己绕晕了”“如此招雷不怕劈了剑吗”之类的感慨。
丝毫没有一个失忆孤女该有的紧张感。
有时候她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难道不应该像话本里的主角少女那样天真懵懂心怀善意犹如一张白纸吗?
可她却反而更像恶毒冷漠的配角,动辄就会在心里暗暗嘲笑见到的人或事,但又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很快就会将这些抛在脑后。
怎么也想不透,她索性就不想了,倒也是符合她自诩为“豁达”的性子。
正当她看腻了演武场的j-i飞狗跳,开始为无事可做而苦恼时,风海楼却给她带来了好消息,确切来说,提醒了她。
外门弟子可学的不止是吐纳化气和剑法,医术、符箓、阵法、冶炼等等其实都可以学,不过符咒阵法之类的初期威力小,医术炼器制出来的还不如直接去买,和攻击之术相比,对筑基后的试炼基本没什么帮助,所以很少有弟子会在炼气阶段就开始钻研这些。
这些胡清都提过,但钟明烛没往心里去,后来见别人一股脑去练剑也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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